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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的點滴快打完了,二哥就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呆呆的看著那個點滴瓶子,目光茫然而無措。 大伯則躺在床上眼珠不錯個兒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蘇慧蘭心里一酸,忙垂頭整理好情緒,在抬頭時,已是笑意盈盈的樣子。 “大伯、二哥,看我在食堂給你們打了雞湯餛飩,白菜豬rou餡兒的,油都撇干凈了,聞著特別香,你們趕快來嘗嘗!” 蘇衛(wèi)陽從床上站起來,幫忙接過蘇慧蘭手里的飯盒:“老妹兒,俺不太餓,俺還是等俺爸打完針一起吃吧!” 蘇慧蘭點頭,大伯的針再有個五六分鐘就打完了,她用自家?guī)У男”蛔訉埡猩w好,掐算了下時間,就準備去找護士拔針,誰知,蘇衛(wèi)陽忽然站起身,鼓著勇氣道:“老妹兒,讓俺去吧……俺想試試?!?/br> 蘇慧蘭看著眼前這個努力再逼迫自己快點長大的二哥,心里雖然難受,可是她知道時間不等人,沒有誰能真的照顧誰一輩子,只有讓自己真正成長、進而成熟起來,才能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自己,也保護深愛著的人。 “好啊,護士站就在走廊中間的地方,你記得剛剛來給大伯打針的那位護士吧?你就看哪間屋子里都是那樣打扮的人,你就進去,記得要報病房和大伯的名字?!?/br> 蘇衛(wèi)陽認真記下了,便獨自出去了。 蘇慧蘭回頭,見蘇大伯正看著門口的方向露出笑容,心里也覺得高興。 “蘭啊,俺覺著俺這一病也不是沒有好處,你看陽子,是不是一下長大了不少?他和他哥啊,正好是反著來的,他哥是主意太正,他是一點沒主意,要不俺咋見天總是拘著他呢?還不是因為他心里太沒個章程,俺怕他惹禍!” 蘇大伯嘆息道,“這下好了,他自己知道拿事,俺也就放心了,哪怕俺有一天不在了,這個家他也能撐起來……” 蘇慧蘭急道:“大伯,您又說這種話!您忘了胡老大夫是怎么說的了?他說只要咱積極治療,多注意保養(yǎng),這個病情是可以控制住不繼續(xù)發(fā)展的!” 說著,她上前緊緊握住蘇大伯的一只手,紅著眼眶勸道:“您不能總是這樣喪氣,就算不為您自己,您也得為這一家子老老小小的想一想,他們到時候要怎么辦?您難道就舍得嗎?這個家是真的不能沒有您!” 想起年邁的老娘、剛剛關系有所緩和的妻子,還有癱瘓在床的大兒子,蘇大伯也是心如刀絞,他渾濁的眼中閃過一抹兒淚光,下意識握緊了侄女的手,希望從這只小小的手上能得到支撐下去的勇氣和信心。 走廊里傳來腳步聲,蘇大伯才回過神來,慢慢松開了蘇慧蘭的手,沖著她笑道:“好孩子,大伯明白了,你放心,大伯會好好治病的!” 蘇慧蘭這才心里稍安,正好這時護士進來拔針,后頭的蘇衛(wèi)陽這時看著像是緊張又松了口氣的樣子,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 等拔完了針,蘇大伯端起飯盒就大口吃起了餛飩,他吃的很香,直說好吃。 一旁的蘇慧蘭和蘇衛(wèi)陽本來沒什么食欲,可是看他吃的那么高興,自然而然也就多吃了不少。 吃了飯、喝了藥,一晃到下午一點,就到了秦醫(yī)生來給蘇衛(wèi)陽施針的時間。 秦大夫從針袋里拿出一根泛著銀光的針,一邊下針,一邊對蘇衛(wèi)陽道:“小伙子,待會兒可能有點難受,要忍著點?!?/br> 蘇衛(wèi)陽神情有些緊張,聞言便乖乖點了下頭。 沒想到他剛點完頭,就感到一陣酸麻脹痛,有種說不來的難受。 秦大夫手上的針卻還沒下完,等最后一根針落下時,蘇衛(wèi)陽的額頭上已經(jīng)冒了一層細汗。 旁邊的蘇大伯立時跟著緊張起來,本來他是擔心自己站的近會影響秦大夫,就和侄女一起一直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可一見著兒子難受的表情,馬上又忍不住站了起來。 秦大夫正觀察著蘇衛(wèi)陽的反應,頭也沒抬就道:“你也是病人,注意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你的問題比他的大,要給孩子樹個好榜樣。” 蘇慧蘭就拉了拉大伯的衣袖,蘇大伯只好又乖乖坐了回去。 秦大夫又鼓勵蘇衛(wèi)陽:“小伙子,這難受并不是沒有意義的,你越是難受,之后好起來的機會就越大!而且從明天開始,這種難受勁兒還會一天比一天輕,直到你完全康復起來?!?/br> 蘇大伯和蘇慧蘭一聽到“康復”兩個字,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60. 和好! 第一次施針過后,蘇衛(wèi)陽就覺得…… 第一次施針過后, 蘇衛(wèi)陽就覺得一直像堵了一堆石塊的右耳朵好像松快了不少。 秦大夫對這個反應結果很滿意,直說這樣痊愈的成功率至少又多了百分之十。 蘇大伯心里為兒子高興,一個下午都樂樂呵呵的。 蘇慧蘭看大伯父子倆精神都好,也覺著歡喜, 在經(jīng)歷了那樣的驚天霹靂之后, 他們亟需一件高興的事來振作精神。 可這份歡喜卻在蘇大伯的檢查結果出來后又再次落入谷底。 蘇大伯的檢查結果不太理想, 正如胡老大夫診斷的一樣, 蘇大伯的肝硬化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中期的程度, 并開始出現(xiàn)肝功能損壞和腹水的癥狀, 再往下一步極有可能病變成肝癌或者引發(fā)其他嚴重的病癥, 可以說是完全處在一個危險的臨界點上。 胡老大夫告訴蘇慧蘭, 像他大伯這種情況, 完全治愈是不太可能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控制病情不再惡化,如果治療的效果理想, 也會出現(xiàn)好轉,雖然還是沒法像正常人一樣, 但起碼五年的壽命還是能保證的。 聽了胡老大夫的話, 蘇慧蘭當時就表示一定會全力配合醫(yī)院的治療,務必請老大夫想辦法讓大伯的病情好轉。 胡老大夫行醫(yī)多年見到過許多像蘇大伯這樣只要努力拼一把,未嘗不能活下去的病患。 可有時候并不是病患本身不夠堅強,而是疾病往往會拖垮一整個家庭,很多病患后期無以為繼,連最起碼的生存都堅持不下去,又怎么能做到穩(wěn)定的問醫(yī)求藥呢? 每當看到一條生命本來尚有一絲生機,卻最終只能黯然消逝的時候,他們其實都無比痛心, 卻又對這種情況無能為力。 是以他跟蘇慧蘭解釋自己的治療方案時,一再強調(diào)對于蘇大伯這個病,“養(yǎng)”要大于“治”,尤其患者以后基本就不能再從事體力勞動,需要精心調(diào)養(yǎng),還要常年吃藥,這放在任何一個家庭都是不小的負擔,讓蘇慧蘭一定要做好思想準備。 不過看蘇慧蘭聽完始終面色不變的堅定態(tài)度,胡老大夫倒是覺得頗為欣慰,是以不必蘇慧蘭多說,便表示自己一定會盡全力醫(yī)治患者,讓家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