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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聲:“不許哭了,過來!”方牧也被嚇得一抖,立刻閉緊嘴,擦著眼睛走到沙發(fā)邊坐下了,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他看著秦弋,啞著嗓子說:“我很乖,您別生氣。”“我沒生氣,開玩笑的?!鼻剡榱藦埣埥o他遞過去,“你別擔(dān)心這些,你都喊我爸爸了,我總不能拋棄你,是吧?你自己思考一下,用你聰明的大腦?!?/br>哄狗是件很不費勁的事,秦弋看見方牧也眼睛里還含著淚,尾巴卻已經(jīng)搖起來了,他拿紙巾擤了一下鼻涕,鼻音很重地問:“真的嗎?”“真的。”秦弋靠在沙發(fā)上,“這些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你爹我有的是錢,養(yǎng)你一個綽綽有余?!?/br>怕方牧也聽不懂綽綽有余(實際上是真的聽不懂),秦弋又換了個描述:“我養(yǎng)你,那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沒在怕的,知道嗎?”方牧也彎著一雙紅紅的眼睛笑,尾巴搖得可歡,他點頭點頭再點頭,說:“我知道了!爸爸!”唉,什么時候教教這只小狗把稱呼改一下吧還是。-晚上,吃了晚飯洗完澡,由于今天方牧也沒有把洗手間淹了,秦弋心情挺好,于是帶著他在客廳看電視。實際上也只有方牧也一個人在看,因為他喜歡看蠟筆小新,反正秦弋看不下去,他拿著報紙在一邊看。方牧也看得很認(rèn)真,偶爾發(fā)出幾聲傻笑,他的身上裹著一條毯子,毯子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尾巴,時不時輕輕擺動一下。雖然方牧也頭上那對耳朵是擺設(shè),但是作為一只狗,他的聽力也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呢?秦弋看著報紙,鼻子里微不可察地冷哼了一聲。方牧也立刻豎起耳朵看過來,問:“爸爸,您哼什么呀?”“別叫爸了。”秦弋有點遭不住了,說,“叫叔叔?!?/br>“為什么呀?”秦弋不想承認(rèn)自己其實受不住“爸爸”、“您”這種稱呼,他為自己之前的一時嘴快感到有點后悔,于是說:“叔叔好聽,叔叔年輕?!?/br>24歲當(dāng)?shù)?,?dāng)?shù)倪€是18歲男孩的爹,秦弋深感羞恥。“年輕?”方牧也動畫也不看了,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說,“哥哥年輕?!?/br>“哥哥年輕。”他對比了一下,篤定地重復(fù),然后問,“我可以叫您哥哥嗎?”他每“您”一下秦弋的腦袋就痛一下,也顧不得什么哥哥叔叔了,擺擺手:“你愛叫什么叫什么,別叫爸爸了,也別喊您了,知道嗎?”“好的哥哥?!狈侥烈惨娗剡畱B(tài)度隨和,又開心地轉(zhuǎn)過頭看動畫片去了。看了大概一個小時,差不多到了該睡覺的時間,秦弋命令方牧也關(guān)了電視,帶著他去了客臥,看著方牧也自己爬上床蓋好被子,這才關(guān)了燈出去。“哥哥晚安?!彼牭椒侥烈舱f。唉,哥哥聽起來就是比爸爸舒服啊,還是小狗懂事。“兒子晚安?!鼻剡f。-秦弋沒去睡覺,他去了書房,今天在方牧也身上耗了一天,公司里的事都沒來得及處理。他打開電腦戴上眼鏡,專心地把公司的一些事解決好,然后又和醫(yī)生聊了聊,醫(yī)生說方牧也的情況其實說好不好說壞不壞,也許不知道哪天就清醒了,也許一輩子都只能這樣了,但是他現(xiàn)在能夠保持這樣的身體狀況和心理素質(zhì),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的了,其他的還是慢慢來比較好,先讓他適應(yīng)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秦弋掛了電話,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起身出了書房。他特意去了客臥門前,貼著門聽了幾秒,里面沒什么動靜,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睡著了。怕方牧也踢被子,秦弋想了想,還是開門進去看了一眼。幸好他看了一眼,這何止是踢被子,方牧也簡直就是在睡夢中大鬧天宮。借著走廊上的燈光,秦弋看到床上空蕩一片,被子整條散在地上,方牧也本人應(yīng)該正躺在另一側(cè)的床邊。秦弋打開燈,繞過床尾,果然看見方牧也正縮在地上,扯了點窗簾罩在身上。“醒醒醒醒?!鼻剡炷_踢他,“你干什么,賣火柴的小傻狗?想凍死嗎?”方牧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疑惑地問:“被子呢,被子,去哪里了?”“被我吃了!”秦弋沒好氣地說,“趕緊起來,回床上去?!?/br>方牧也知道秦弋生氣了,立刻爬起來,手腳并用地滾回了床上,秦弋走過去替他把被子撿起來蓋回去,無意中碰到方牧也的手,冰得要命。按理說現(xiàn)在不算是大冬天,不開空調(diào)是很正常的,但是秦弋現(xiàn)在有點后悔為什么沒開個空調(diào)。“一天天的就知道氣你爹?!鼻剡R了句,打開空調(diào),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電熱毯,熱水袋,有很多可以讓方牧也迅速暖起來的辦法,但是顯然,這些東西對于他的智商來說都有危險,秦弋只能親身上陣給他暖被窩。他伸手把方牧也攬過來,認(rèn)命地抱了上去。秦弋是貓,暹羅貓,本性里不喜歡親密接觸,更別說是跟一只狗了,但是現(xiàn)在,他有什么辦法呢,領(lǐng)了只狗兒子回家,當(dāng)然要承擔(dān)起做爸爸的責(zé)任。方牧也半夢半醒,碰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忙不迭地就縮了過去,嘴里嘟囔著:“哥哥,是哥哥嗎?”“是你爹?!鼻剡е馈?/br>“我剛才,睡在地上……”方牧也繼續(xù)神志不清地說話,“還以為,又在福利院,很冷?!?/br>“不是,你在自己的家里,以后再也不用睡地上了?!鼻剡攵律纤淖欤谑巧焓置侥烈驳墓奉^安慰他,“別說話了,睡覺。”方牧也于是就真的沒再說話,安安靜靜地睡著了,他的耳朵碰著秦弋的下巴,時不時抖動一下,弄得秦弋臉癢癢的。直到半夜十二點半,秦弋才結(jié)束了今日的帶娃生活,疲憊地走出客臥回了自己的房間。在?我叫秦弋,我這兒有只小狗,不咬人,挺乖的,就是智商差點,你們誰考慮一下帶回家養(yǎng)吧?我真的真的有些累了,不想當(dāng)?shù)恕?/br>第11章秦弋一大早起來就發(fā)火了,他推開客臥的門,方牧也又睡在地上。幸好空調(diào)還開著,否則這只小狗早就凍傻了。秦弋從床的另一邊抱起被子,扔到方牧也身上,低罵:“連睡覺都不會睡了,你是有多笨!”方牧也在睡夢中聽見有人罵自己,他整個人一抖,下意識地縮起身子,手抱住頭,捂住兩只毛茸茸的耳朵,不斷地說:“我錯了……不要打我……很痛……我錯了……”太典型的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了,秦弋一下子沒了脾氣,他跪在地上,彎腰去拉方牧也的手,說:“不打你,別怕,眼睛睜開,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