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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了太久,所以這次方牧也洗得比他快。方牧也不能自己用吹風機,秦弋說那個東西很危險,不讓他動。“哥哥,吹尾巴?!狈侥烈才老麓?,腦袋上蓋著毛巾,他托著自己被浴巾包得嚴嚴實實的尾巴,“頭,也要吹?!?/br>語氣還挺理所當然的,秦弋反倒不太喜歡方牧也那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樣子,那說明方牧也還是很受從前的經(jīng)歷影響,也說明方牧也并沒有把自己當成可以信賴的人。小狗真的很善良,就算受過傷,被欺凌過,只要有人對他好,他還是會整理好自己的真心,在短短的時間里,毫無保留地奉上,沒有任何怨言。方牧也坐在床邊,秦弋站在他面前,拿毛巾慢慢地幫他擦著頭發(fā),時不時逗逗他的耳朵,每次看見那對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的,秦弋就心情愉悅。“哥哥,癢……”方牧也的耳朵被秦弋撓著,他笑起來,笑聲清亮,秦弋見他這樣,惡趣味越發(fā)上來了,捏著他的耳朵根部揉來揉去,行為十分惡劣。“不要捏了……”方牧也笑得停不住,腦袋歪來歪去不讓秦弋碰耳朵。秦弋今天大概是受了太多刺激,從早上被舔到晚上被親,腦子被搞得不是很清醒,反正他沒停手,很無賴地要去捏方牧也的耳朵,嘴里還不正經(jīng)地說著:“捏一下,就捏一下,你別躲……”方牧也忍無可忍地站起身,笑著說:“那哥哥的耳朵,也給我,捏一下?!?/br>兩人貼得近,方牧也不讓秦弋碰耳朵,秦弋也不讓方牧也碰耳朵,你推我我推你的,一個沒留神,方牧也往后倒在了床上,他下意識地去抓秦弋的衣服,于是就帶著秦弋一起倒了下去。方牧也還在嘻嘻哈哈地笑,秦弋笑不出來了。小狗太瘦了,身上的骨頭硌得秦弋都有點疼,他躺在秦弋身下,笑得眼睛都瞇起來,半濕的頭發(fā)松松軟軟的,耳朵一下一下地動著,剛洗完澡,身上是nongnong的奶香。他還穿著秦弋的舊睡衣,對他來說顯然大太多,于是領(lǐng)子顯得很開,稍稍一動就會露出一片雪白的胸口。秦弋慶幸自己在倒下時支起了膝蓋抵在方牧也的兩腿.間,否則自己要是整個人壓在他身上,肯定會把他壓痛的。“痛不痛?”秦弋不及時起身,反而就這么架在方牧也的身上,雙手撐在方牧也的腦袋兩邊,低頭問他。“哪里痛?”并沒有哪里痛啊,方牧也很不解,他眨著眼睛看著秦弋,雙手抱住秦弋的腰摸來摸去的,“我不痛,哥哥痛嗎?”哥哥痛,哥哥心痛。方牧也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像兩把小扇子,他也不知道秦弋為什么一直這么看著自己,但是他覺得跟哥哥這么抱著很開心,他喜歡跟哥哥親近,哥哥身上是香的,哥哥所有的表情都很好看。于是方牧也伸手摸了摸秦弋高挺的鼻梁,然后抱住他的脖子,仰起頭在他的嘴上親了一下。秦弋的腦袋里又開始喵喵叫,眼睛幾乎是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變藍。“我剛剛在樓下有沒有跟你說過,我不喜歡這樣。”秦弋盯著他,緩緩開口。方牧也被秦弋冷淡的表情嚇得瞳孔都縮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點過分了,居然一時高興忘了哥哥不喜歡被親。他小心地把手從秦弋的脖子上放下來,不敢看秦弋的眼睛,于是盯著秦弋的鎖骨看,嘴里小聲地道歉:“哥哥,我錯了,我一下子,忘記了?!?/br>“為什么會忘記。”秦弋動也沒動,就這么撐著手俯在方牧也的身上,問他。秦弋現(xiàn)在突然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不討厭方牧也的親吻,他知道那是因為方牧也依賴自己,他討厭的是自己的態(tài)度,因為他居然沒有辦法拒絕方牧也的親親,并且會因為被他親了一下而情緒跌宕,甚至他覺得,剛剛那個親吻太短暫了。“抱著哥哥,開心,就忘記了。”方牧也老老實實地回答,“也喜歡哥哥,喜歡的話,就想親親?!?/br>也對,六歲的小孩,本來就是喜歡跟人接觸的年紀,骨子里又是條薩摩耶,小狗不是最愛舔舔蹭蹭自己的主人的么,小時候養(yǎng)的那條金毛也是這樣的啊,很喜歡黏著自己,自己也喜歡摸它的腦袋,喜歡抱著它坐在沙發(fā)上。方牧也,在自己心里應(yīng)該是代替了那只金毛的角色,只不過是以人的樣子陪著自己而已,那么和他多親近一點,也沒有問題,就像愛一只寵物一樣,也像愛一個小孩一樣。方牧也是寵物和小孩子的結(jié)合,秦弋沒養(yǎng)過小孩,他也不太喜歡小孩,但是方牧也很懂事很乖,卻又不會像真正的六歲小孩一樣很多事情都不能自理,他在某些方面可以言聽計從地做得很好,而且全身心地信賴和喜歡自己,是個很好很好的小朋友。秦弋于是再一次為自己做好了心理疏導(dǎo),他本來也沒打算責怪方牧也,就是故意嚇唬嚇唬他而已,被自己的兒子親了是好事啊,干啥這么嚴肅。“怕什么,我又不會罵你?!鼻剡蛄嗣蜃?,“要親可以,但是以后得提前跟我說,別那么突然,知不知道?”方牧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砸得有點懵,哥哥居然同意了?“真的嗎?”方牧也又伸手去勾秦弋的脖子,稍稍湊近他,耳朵都在發(fā)顫,眼睛里是快要漫出來的開心,語氣也輕快,“以后,也可以親哥哥?”“嗯。”秦弋用力地控制嘴角的弧度,淡淡地應(yīng)了一句。我兒子現(xiàn)在就只有我這么個親人了,我不給他親,難道讓他去親別人嗎?!搞笑吧?!你們想得美!“哥哥笑起來,好看?!狈侥烈灿檬种更c點秦弋的嘴角,“哥哥要,多笑一點?!?/br>父親人設(shè)不能崩,我才不要笑。秦弋板起臉,起身站到床邊,說:“好了,吹頭發(fā),睡覺。”-給方牧也吹干頭發(fā)和尾巴,秦弋想起助理的建議,于是拿了本故事書,躺在床上給方牧也讀。床頭只有一盞柔黃的臺燈亮著,方牧也趴在枕頭上,認真地看著秦弋的臉,聽他用好聽的聲音給自己慢慢地講著故事。他聽著聽著就有點困了,又不舍得睡,于是眼睛半闔著,某個時刻突然想起哥哥還在講故事,又拼命睜開眼睛,然后不過一會兒,眼皮又慢慢地耷拉下去。秦弋用余光瞟他,見他那副昏昏欲睡又勉強支撐的樣子就想笑,他合上了書,說:“好了,今天先讀到這里,睡覺?!?/br>方牧也睜開眼,滿臉睡意,他說:“那哥哥,明天,還讀嗎?”“讀?!鼻剡f,“我要關(guān)燈了。”“等一下……”方牧也把身子翻過去對著秦弋,伸手摸了摸秦弋的眼角,問,“睡覺以前,哥哥能不能,親我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