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接受新事物必經(jīng)的一個過程，發(fā)現(xiàn)自己的短處，看到了自己不完美的全貌，總有些抗拒和自卑。

秦弋摸摸方牧也的耳朵，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低低地說：“可是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

方牧也的耳朵抖了抖，他還沒有醒。

秦弋沒辦法，這幾天公司有個比較大的項目在走，他也忙得要命，所以想等過幾天一切都結(jié)束了，就帶方牧也出去玩，順便跟唐蔓說一聲，學習的事慢慢來就行，照顧方牧也的狀況才是最主要的。

他親了一下方牧也的耳垂，柔聲說：“小也，哥哥去上班了?！?/br>
方牧也在夢里哼唧了幾聲，手指仍然輕輕抓著秦弋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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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幾天里，方牧也在上課時越發(fā)安靜話少，順從地認字做題，他告訴自己，要多學一點，讓哥哥看到自己的進步，不能讓他失望。

而且他發(fā)現(xiàn)哥哥最近好像很忙，看起來也很累，方牧也就更加努力地隱藏好自己的情緒，在秦弋面前都是開心笑著的模樣，他不希望哥哥在疲憊的時候還要來關(guān)注自己的情緒，他希望哥哥能夠無憂無慮。

可是方牧也再努力，也沒有辦法抵抗唐蔓時不時的一句“你會讓你哥哥很煩惱的”。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他已經(jīng)在努力了，為什么唐老師總是要這樣說呢？

今天早上，唐蔓到了書房，方牧也已經(jīng)在乖乖做題了，他小心地把書往自己面前再移了移，小聲說：“唐老師好?！?/br>
“嗯?！碧坡聛恚剡呀?jīng)在微信上跟她叮囑了好幾次，說盡量把進度放慢一點，不用著急。

她有些不以為然，教給方牧也的東西對于他的智力水平來說已經(jīng)夠簡單的了，要是再放慢進度，那簡直是在浪費時間，根本沒有任何教學效果。

唐蔓見方牧也在做題，也就沒急著上課，她從外套口袋里拿手機，發(fā)現(xiàn)里頭有顆軟糖。

好像是前天逛超市時免費試吃送的吧。

她順手把軟糖遞給了方牧也：“給你?！?/br>
反正自己也不愛吃，與其扔了，不如給方牧也。

方牧也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接過軟糖，放在手心里看了又看，然后他抬起頭，臉上是隱隱開心的表情，他說：“謝謝唐老師。”

唐老師給我糖果了，是不是意味著唐老師有點喜歡我了，不會再嫌棄我了呢？

方牧也動了動耳朵，問：“唐老師，這是什么糖呢？”

唐蔓看著手機頭也不抬地說：“軟糖?！?/br>
方牧也只覺得腦子里有什么東西抽動了一下，他像是瞬間被定住了，愣愣地看著手里的糖，過了好幾秒，才有些失神地重復(fù)道：“軟糖？”

唐蔓說：“是的，軟糖?！?/br>
幾乎就是在頃刻間，方牧也覺得自己的腦海里好像飛快地閃過什么東西，他有些慌張地閉起眼，于是眼前也開始有混亂的畫面穿過，伴隨著一些嘈雜的聲音，似乎是人的笑聲，還有紛亂吵鬧的說話聲。

這些陌生到近乎恐怖的聲音和模糊畫面讓方牧也害怕得不行，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恐懼之中發(fā)著抖地喊著：“哥哥……哥哥……”

他希望哥哥來救自己，他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唐蔓有些詫異地抬起頭，她看著那顆被方牧也緊握在手里的軟糖，突然明白了什么，這大概是方牧也記憶的一個關(guān)鍵開關(guān)。

如果能進行適當?shù)拇碳ぃf不定就會勾起相應(yīng)的回憶。

于是唐蔓顧不得方牧也的驚呼，她抓住方牧也的手腕，冷靜地問：“你以前是不是也見過軟糖？”

“記不記得是什么時候見過的？”

“是誰給你的軟糖？”

方牧也只覺得腦袋隨著唐蔓的詢問一秒痛過一秒，仿佛被利器狠狠地擊敲，他掙開唐蔓的手，捂著頭縮在椅子上，帶著哭腔喊：“不要……不知道……痛……”

“適當刺激”四個字似乎已經(jīng)被唐蔓拋在了腦后，她近乎殘酷地繼續(xù)問道：“你上一次吃軟糖的時候，是在哪里？”

“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你現(xiàn)在腦子里有什么畫面？”

像是被人從腦袋里生生抽走了神經(jīng)，方牧也只覺得頭痛欲裂，他開始耳鳴，眼睛里流出生理性的淚水，整個人在劇烈發(fā)抖。

“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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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姨今天洗衣服的時候沒找到方牧也的襪子，就上樓來問一聲，結(jié)果走到書房門前，剛想敲門，就聽見方牧也的哭聲。

她推開門，看見方牧也縮在椅子上抱著頭在哭，而唐蔓俯身站在他面前，朝他低聲詢問著什么。

“怎么了這是？”劉姨快步走過去，“唐老師，怎么了？牧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唐蔓像是被嚇了一跳，她直起身，難得露出幾分驚慌的神色，她說：“牧也上著課，好好的突然就說頭疼，我問他什么他也不說，只是哭?！?/br>
劉姨立刻去扳方牧也的手，急切地問：“牧也？怎么了，哪里疼？”

“頭……頭好疼……”方牧也哭著說，“劉姨……好疼……”

劉姨一邊幫方牧也揉著腦袋一邊回頭沖唐蔓著急地說：“快給秦弋打電話?。　?/br>
“哦，好……”唐蔓神色不定地看了方牧也一眼，拿起手機給秦弋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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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作話被忽略，特意寫在正文里，抱歉打擾大家了。

小也沒有因此恢復(fù)記憶，這樣的刺激太強烈，只會讓他本能抗拒。

昨天在作話里說了那么多，想不通的是，為什么還要怒氣沖沖地問我這種情節(jié)的意義何在？寫文的是我，思考的是我，你不是我，每個人的三觀思路都不一樣，難免有不合的時候，但是請不要再質(zhì)問我了，沒有用的，我該怎么寫還是怎么寫。

真滴拜托，別再發(fā)這樣的評論了，實在不行你來寫好嗎？無法理解或者沒意思不喜歡就棄掉呢，不用浪費時間發(fā)表評論，麻煩尊重一下寫手喔，我又沒有欠你什么，有話好好講，不能好好講的干脆就不要講，我免費輸出文字不是為了找罵的，是寫文不是搞服務(wù)業(yè)哎，不要在評論區(qū)隨心亂舞，答應(yīng)我好不好？

并且，不是每件事都非要抱著挖掘意義的目的去發(fā)生的，現(xiàn)實中有比唐蔓還壞的老師，體罰，語言侮辱，甚至猥褻性qg，這些種經(jīng)歷對于承受的學生本人來說又有什么意義呢？也沒有，但它還是發(fā)生了。

最后，來，跟我念：麥香雞也有心，可以不愛，但別傷害[愛心][鮮花][微風]

第49章

秦弋剛開完會，正出了會議室，就接到了唐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