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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小也,對不起。”秦弋的聲音里有發(fā)顫的痛意,“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br>“哥哥很好。”方牧也輕輕地說,他把臉在秦弋的身上蹭了蹭,重復(fù)道,“哥哥最好。”秦弋摸著那對毛茸茸的耳朵,慢慢閉上眼。如果方牧也沒有辦法去分辨和抵抗惡意,那么秦弋愿意竭盡所能地給他最好的保護(hù),為他造一座伊甸園。第53章秦弋把這件事以郵件的形式發(fā)給了那位大學(xué)教授,只可惜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但是秦弋還是詳細(xì)地寫了經(jīng)過,并在最后附上:不是所有的老師都能稱之為老師,他們也許成績很優(yōu)秀,也許順利地通過了教師資格測試,但如果沒有一顆正直善良為人師表的心,也只不過是誤人子弟,甚至成為傷害別人的兇手而已。不久后教授給他打了電話,說唐蔓承認(rèn)了,秦弋問教授會有什么處理,教授為難地告訴他,唐蔓是自己一位好朋友的女兒,在校時成績和表現(xiàn)都很優(yōu)秀,這件事情發(fā)生得又太私密,他無法對唐蔓做出什么處罰。秦弋沉默了一會兒,說:“起碼您了解到了她的這一面,知道她并沒有資格當(dāng)老師。我會把唐蔓的行為繼續(xù)反映給院系和學(xué)校,也許堵不死她的路,但是我會做到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教授只能無奈地嘆氣,為唐蔓的失格,為秦弋的不留余地。秦弋也沒再給方牧也找老師,他想等到明年春天再說,等過了年,帶方牧也去看看相關(guān)的專家,再考慮要不要找老師上課,秦弋不敢再輕舉妄動了,他真的受不了方牧也再受一次傷。-這幾天天氣好,秦弋在周六的時候跟鐘漁還有幾個朋友約了一起出去。他們約了去釣魚。誰能想到這幾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平日里的愛好竟是如此養(yǎng)生夕陽紅呢。方牧也當(dāng)然得帶著,秦弋的目的之一就是帶他出去散散心,他這幾個要好的朋友早就知道秦弋養(yǎng)了個漂亮聽話的小朋友,多次提出要來秦弋家看小孩,被秦弋無情回絕。“你們身上世俗的惡臭氣息會污染我家小朋友的純真內(nèi)心。”秦弋這樣說。秦弋這幾年的交友圈一直很干凈,他最渾的年紀(jì)是高中到大學(xué)的那段時間,愛玩,什么人都認(rèn)識,亂七八糟的朋友一大堆,直到大二的時候,他爸看他實在不成器,于是開始逼著他出國,那時候,是他哥的一句話點醒了他。“就你這樣的人,出了國也只是爛在外面而已?!?/br>秦弋本來就不樂意出國,再被他哥一刺激,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洗心革面了,然后大四一畢業(yè),立刻逃來了A市。也就是因為秦弋開始變好,所以他哥才會答應(yīng)幫他開公司。秦弋是在認(rèn)識現(xiàn)在的這幫朋友以后,才意識到有的友情是不需要靠天天喝酒吃飯維持的,哪怕許久不見面,也并不會生疏,總有話題談到一起,偶爾約一頓飯,大家佛系地聊聊天喝喝茶,笑著插科打諢幾句,也很修身養(yǎng)性。秦弋把小水壺掛到方牧也脖子上,問他:“準(zhǔn)備好了嗎?出去玩了?!?/br>方牧也搖著尾巴,左手拎著一袋零食,右手拿著一把兒童釣魚竿,耳朵快樂地抖來抖去,他用力地點點頭,嗓門清亮地回答:“我準(zhǔn)備好啦!”秦弋摸摸他的腦袋,帶他出了門。-還有一個月不到就過年了,天氣倒是莫名的暖和,秦弋開著車窗,把速度放得很慢,方牧也興奮地嗅著滿是陽光味道的空氣,他忍不住把腦袋湊到窗邊吹風(fēng),瞇著眼睛沐浴太陽,兩只毛茸茸的耳朵被吹成了極其享受的飛機耳,呼呼地舒展開來,像是天上自由自在的云朵。秦弋邊開車邊瞟著他,在發(fā)現(xiàn)方牧也得意忘形地快要把頭伸出去以后,他終于忍不住了,伸手拍了一下方牧也的大腿,說:“把腦袋給我縮回來,很危險的?!?/br>方牧也咂咂嘴,聽話地坐正,他摸摸自己的小水壺,問:“哥哥,我會抓到魚嗎?”“也許不會?!鼻剡f,“你那根釣魚竿其實是玩具,釣到魚的概率很小?!?/br>方牧也:“……?”-秦弋到湖邊的時候,看見已經(jīng)有幾輛車停在那兒了,也對,他的朋友們都沒孩子,不會像秦弋一樣出門前還要把小朋友收拾好。方牧也有點緊張,他抱著自己的零食,問:“哥哥,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沒有抓到魚,他們,會不會笑我呢?”“不會的。”秦弋打開后備箱拿魚竿,“誰敢笑你我就把他們?nèi)雍镂刽~?!?/br>事實證明朋友們不會笑方牧也,他們只會對著方牧也怪叫。秦弋牽著方牧也的手往湖邊走,剛一露面,正在取魚餌的鐘漁就大喊一聲:“牧牧?。。 ?/br>其他人紛紛回頭,然后湖邊響起了令人難以形容的怪叫聲。“嗷——!??!”“我去啊啊啊啊啊啊?。?!”“天啊……!?。 ?/br>“嗚哇?。。。。 ?/br>……像是一群沒有接受過基礎(chǔ)語文教育,只會發(fā)出原始嚎叫而無法完整表達(dá)的猿人。幾個大男人,雙手握拳縮在胸前急速地晃動,在原地跺著小碎步,嘴里還吚吚嗚嗚的,人都快扭成一團(tuán)了,秦弋覺得自己宛如置身養(yǎng)猴場。方牧也被這場景震撼得直往秦弋身后躲,他看那群哥哥面容扭曲姿態(tài)詭異,實在是感到非常害怕。“有完沒完?”秦弋說,“看給孩子嚇成什么樣了?!?/br>鐘漁的魚餌已經(jīng)灑了滿地,他自以為很親切實際上非常猥瑣地湊過來,笑瞇瞇地問方牧也:“也也小朋友,還記得我嗎?”“記得?!狈侥烈颤c點頭,“哥哥好?!?/br>他的一聲哥哥把鐘漁叫得神魂顛倒,嘴都快咧到后腦勺了。醫(yī)生朋友也在,他一把把鐘漁掀到一邊,指著自己,期待地問:“那牧也,還記得我嗎?”“記得。”方牧也點點頭,按照第一次去醫(yī)院時秦弋教的那樣,說,“醫(yī)生爺爺好?!?/br>醫(yī)生的笑容驟然僵在臉上。“別怕,都是我的好朋友?!鼻剡?dāng)堊》侥烈驳募鐜白撸翱赡芸粗裼行┎徽?,但都是好人?!?/br>-在秦弋的威脅下,幾個朋友安靜如雞地坐在折疊小板凳上,乖巧地等待方牧也過來挨個問好。方牧也拎著自己的零食袋子,每跟一位哥哥問好就鄭重地拿出一根棒棒糖遞過去,棒棒糖是他最愛的零食,他想分享給哥哥的朋友們,希望他們也會喜歡。“嗚嗚嗚……哥哥會好好保存的,舍不得吃?!?/br>秦弋:“不吃就還給他?!?/br>“謝謝小也!你真可愛!”秦弋:“還用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