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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弋確實內(nèi)疚,他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方牧也受傷,看到他一頭栽倒在地的時候,他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把人拽起來了以后發(fā)現(xiàn)沒什么事,就難免心有余悸地要批評一頓。“燙不燙?”秦弋握著勺子吹了幾下,小心地送到方牧也嘴邊,“先吃一小口,看看燙不燙?!?/br>方牧也的一雙眼睛只盯著秦弋看,“啊嗚”一聲直接把一整勺的飯吃了下去。“……”吃完飯,秦弋正躺到沙發(fā)上,方牧也就靠過來,斟酌著問道:“哥哥,可不可以,吃一根棒棒糖呢?”秦弋皺起眉,正要說什么,就見方牧也舉起了那只貼著紗布的左手,放在眼前看來看去,神色帶點小悲傷,眉頭微微蹙起。“……你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鼻剡畤@了口氣,“吃吧吃吧,就吃一根?!?/br>“謝謝哥哥!”方牧也立刻轉(zhuǎn)悲為喜,往秦弋的臉上啵地親了一口,然后把裝棒棒糖的袋子扒拉出來,仔細挑選今天想要臨幸的口味。秦弋看他整顆腦袋都快鉆進袋子里去了,兩只耳朵抖來抖去,尾巴搖得都拍在秦弋腿上了。“t傻子?!鼻剡畡e過眼,罵了一句。-下午的時候秦弋在書房用電腦寫東西,方牧也又在外面敲門:“哥哥,我能進來嗎?”“愛進不進。”秦弋說。然后門被打開,方牧也懷里抱著玩具,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朝秦弋傻笑。秦弋血往上涌又開始冒火:“方牧也!你又吃糖?!不是說了只能吃一根嗎,你現(xiàn)在怎么……”方牧也舉起了他的左手,看著上面的紗布,癟著嘴,一副凄苦的受傷模樣。“cao,你真是我祖宗。”秦弋憋屈地咬著牙,說,“進來進來。”方牧也咂吧了一下嘴,滿足地抱著玩具進來了。他照例是坐在桌子邊的地毯上,噼里啪啦地在小聲拼玩具,拼好一個就伸長小手悄悄把小車放到桌子邊沿上。真他媽承歡膝下天倫之樂……秦弋也沒什么心思工作,他順手就拿起方牧也拼的小車車,一個一個給拆掉了。方牧也全部拼完了,小車車都在桌上了,于是他扒著桌子,先是探出兩只毛茸茸的雪白耳朵,然后慢慢把臉露出來,他眨著眼睛:“哥哥?!?/br>“干嘛?”秦弋拿手臂擋著那一堆散落的破碎小車,不讓方牧也看見。“我的小車車呢?”方牧也抖了抖耳朵,“要把它們,排排好,一起拍照。”秦弋看了一眼手臂里的那堆碎片,商量道:“不了吧?”“要的?!狈侥烈舶粗雷诱酒鹕?,“我拼了好多呢,拍起來,一定特別……”“好看”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方牧也就看見了桌子上那堆零件,和他哥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你聽說過變形金剛嗎?”秦弋煞有其事地問他,“汽車人,汽車會變成機器人,剛才的情況就是,你的小車車們試圖變成機器人,但是由于動力不足,機械組裝不到位,變到一半就散了,算是一場集體失誤,我表示很遺憾?!?/br>方牧也張著嘴怔了半天,又舉起他的那只左手,顫巍巍地說:“我的手,痛,還拼了那么多小車車,全給哥哥弄壞了……”秦弋:“……”最后的結(jié)果是秦弋被迫簽訂不平等條約:1、方牧也每天的棒棒糖數(shù)量加到兩根;2、方牧也一日三餐都要秦弋親手喂;3、秦弋必須每天帶方牧也出去散步一次;4、秦弋要多夸夸方牧也,不能再罵人。協(xié)議由甲方方牧也口述,由乙方秦弋書寫,最后兩個人各自簽了名,合約生效,有效期至秦弋上班那天。秦弋看著方牧也那個幼稚的簽名字跡,點頭表示方牧也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甲方。————————————————————————————————————————————————————————————————————30今天被哥哥罵了,因為我跑太快,掉在地上了。哥哥是為了我好,才會罵我的,我知道。手還有點疼呢,但是今天吃了兩個棒棒糖。以后也可以吃兩個棒棒糖。跟哥哥寫了字的,我們說好了的。我又聽到那些聲音了,是什么呢?不知道不知道,不要知道,很奇怪的。第65章春節(jié)很快就過去了,期間秦弋帶著方牧也去了趟劉姨家拜年,又帶他出去和朋友們吃了頓飯,方牧也喜滋滋地抱著一堆零食滿載而歸。春意漸濃,空氣里時常交織著暖熱的氣息,秦弋照常工作上班,方牧也大部分時間都跟他待在辦公室里,秦弋有事要開會或者商談的時候他就一個人乖乖地坐在沙發(fā)上看動畫片,或者從自己的小書包里拿出本子寫日記。方牧也沒有告訴秦弋的是,從那次受到唐蔓的刺激頭疼之后,他的腦袋在一些偶然的時刻總會出現(xiàn)雜亂的畫面,一閃而過,無依無據(jù),他于是只能在畫面閃過之后將模模糊糊的記憶記在日記本上。他依舊什么都不懂,有時候看著自己寫的東西也不知所云,好像記憶是一副巨大的拼圖,而方牧也只握著兩個極端上的碎片,中間橫亙了太長的距離,他無法將它們完整地拼湊起來。方牧也漸漸意識到自己缺失了很多東西,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似乎沒有欲望去刻意記起,一個原因是因為深想了就會頭疼,另一個原因,方牧也的心里總有一個想法,如果他什么都記起來了,就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跟哥哥在一起了。這個想法來得無由,簡直莫名其妙,可是方牧也卻抓住了它,并且深信不疑。-這天回家后,秦弋和方牧也在花園里種了些天竺葵和夏堇,等到了夏天,花開起來,就能繞著陽臺欄桿攀成一片,應(yīng)該很漂亮。“到時候你就可以下來看著花畫畫。”秦弋說。方牧也用力點點頭,在心里默默地鼓勵自己要加油,等到了夏天,畫最漂亮的畫給哥哥看。兩人搗鼓了一陣兒,都出了點汗,于是上樓準備提早洗澡換衣服,秦弋正在脫衣服,手機就響了,助理打來的。秦弋拿了手機去陽臺上打電話,春天的風香香暖暖,秦弋的襯衫只解了扣子,被風一吹就露出衣服下的肌rou線條,他隨手捋了一下頭發(fā),發(fā)梢碎落地散在額前,帶著些漫不經(jīng)心的懶散氣。方牧也趴在床上看了好一會兒,然后爬起來走到陽臺,搖著尾巴盯住秦弋的腹肌,上手就去抱。秦弋靠在欄桿上,一手攬著方牧也的背,一手拿著手機仍在講電話。方牧也見他哥沒什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