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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邊,抱住他,說:“小也,你能回來,還能原諒我,我真的很開心?!?/br>“見到哥哥我也很開心。”方牧也垂下耳朵,摸摸秦弋的頭發(fā),“只要哥哥不再把我丟掉?!?/br>“不會了?!鼻剡f。秦弋把蘋果拿下樓洗了一下,切成了兩半,拿回房間跟方牧也一起分著吃。他看著地上的旅行包,問:“你都帶了些什么回來?”“沒有帶,都是之前哥哥給我整理的東西,除了零食,被我吃掉了?!狈侥烈舱f。秦弋蹲在地毯上,打開看了看,里面是夏天的睡衣和T恤,還有娃娃,玩具,畫冊,都是當初送方牧也走時秦弋幫他收拾的,除了零食,一個不落。就像眼前的人一樣,原封不動,好好地回來了。秦弋的眼睛有點酸,他抬頭笑道:“那怎么辦,你就帶了夏天的衣服來,現(xiàn)在外面天氣很冷哎?!?/br>“我以前冬天穿的衣服,哥哥一定還留著?!狈侥烈沧诖策?,拉著秦弋的手跟他撒嬌,“要不然,哥哥再給我買新的,好不好?”“好,都給你買?!鼻剡H了親他的手背,說,“你要什么我都給你。”這天晚上大概是秦弋這么久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懷里有暖暖的人和熟悉的奶香,好像一閉眼就能跌進一場溫柔的夢境。這是他的小男孩,天真,浪漫,且勇敢。第79章秦弋第二天很沒出息地賴在了家里,沒去公司。反正他之前都交代好工作了,既然沒有出國,那么待在家里也是一樣的。他醒來的時候,看著懷里的人,覺得好像過去的那幾個月是一場很長的夢,一睜眼,其實什么都沒變,他的小朋友還在身邊,沒和他分開過。秦弋親了一下方牧也的耳朵,悄悄爬起來訂了個早飯,然后去了洗手間。他剛洗完臉,一抬頭,看見方牧也頭發(fā)亂亂地站在洗手間門口,沒穿拖鞋。秦弋又開始他的cao心日常:“小祖宗,你倒是穿拖鞋啊?!?/br>“醒來發(fā)現(xiàn)哥哥不在了,著急?!狈侥烈踩嗳嘌劬?,語氣頗委屈。秦弋知道自己給他留下陰影了,什么責怪的話都說不出口,回了床邊幫方牧也拿了拖鞋給他穿上,說:“真的,哥哥再也不會把你還回去了,別怕了?!?/br>方牧也點點頭,秦弋過去接了水,擠了牙膏,連牙刷都是調(diào)好檔位給方牧也遞過去的。“我自己可以的,哥哥。”方牧也摸摸耳朵,小聲地說。“哥哥太愧疚了。”秦弋面不改色地說,“你讓我好好補償你一下行不行?”方牧也笑起來,踮腳在秦弋的下巴上親了一下,然后接過牙刷和水杯,說:“好?!?/br>洗漱完,早飯還沒到,兩個人又躺進被窩。氣氛安靜,秦弋和方牧也大眼瞪大眼地在對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夠,想要把失去的幾個月的對視都補回來。方牧也突然湊過去抱住秦弋的腰,說:“我真的好想你啊,哥哥?!?/br>“我也很想你?!鼻剡p輕握著他的尾巴,“我之前還在想,你到底什么時候能好,等你好了,會不會原諒我?!?/br>“原諒你了。”方牧也說。可是你還沒有好,秦弋在心里惋惜地想。“小也,真的還是記不起來嗎?有做過測試嗎,你現(xiàn)在……大概是什么水平?”方牧也沒說話,秦弋只當他是不清楚這些,畢竟傻子怎么可能把握得準自己的智力水平呢……“哥哥很希望我好起來嗎?”過了很久,方牧也從秦弋的懷里脫身出來,看著他的眼睛問。“很希望?!鼻剡f,“你從前那么聰明,那么優(yōu)秀,不應該,像現(xiàn)在一樣,什么都不懂?!?/br>“哥哥希望我懂什么?”秦弋看著方牧也的眼睛,他總隱隱覺得有什么變了,從前這雙眼睛里,不會有細微的情緒,只有快樂、傷心、生氣這些廣泛明顯的呈現(xiàn),很直白,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什么心情。但是現(xiàn)在,秦弋看不出他眼里的詢問,反而覺得是一種……試探?他還沒有在方牧也的眼睛里感受過這種意味。“我希望……”秦弋想了想,無法給出一個具體的要求,他只是說,“希望你能像我一樣,像一個真正的成年人一樣,懂你這個年齡應該懂的事?!?/br>“如果懂了,哥哥還會像現(xiàn)在一樣對我嗎?”方牧也問。“應該不會,你是個大人了,我得用對待大人的方式對你。”秦弋不想帶著方牧也深究這個問題,這會讓方牧也心里有壓力,所以他開始把話題轉(zhuǎn)移到另一個方向去了。方牧也看起來還在認真地思考,他傻乎乎地問:“怎樣才算是對待大人的方式呢?”秦弋看著他,握在尾巴根的手稍稍用力了一下,低聲說:“就是這樣啊?!?/br>方牧也一顫,不自覺地“唔”了一聲,身子都縮起來,有些慌亂地去抓秦弋的手腕。秦弋看著他被緊張占據(jù)的瞳孔,純良一笑:“成年人的世界很下流的,小也。”他松開手,拍了拍方牧也的屁股,說:“好了,起床,早飯要到了。”-吃過早飯,秦弋摟著方牧也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方牧也現(xiàn)在看動畫片都看得心不在焉了,腦袋在秦弋懷里蹭來蹭去,好像有一大堆的話要講。“哥哥?!彼袷峭蝗幌肫饋硎裁此频模瑔?,“樓上的小燕子吶?”“小燕子???”秦弋的手從方牧也的肩膀往上伸,捏了捏他的臉,說,“飛走啦,它們長大了?!?/br>“小燕子飛走了,我就回來啦!”方牧也歡快地說,他摟住秦弋的脖子,用鼻尖蹭蹭他的下顎,“哥哥,小燕子出去找它的好朋友了,但是我不會像小燕子一樣的,我一直陪在哥哥身邊。”這不公平,秦弋心想,明明是他當初沒能留下方牧也,現(xiàn)在卻是方牧也來向他承諾自己不會離開。也許不是承諾,而是請求,他希望能夠在秦弋身邊,他希望自己不再被送走,不論是什么理由。秦弋將他摟緊了,認真地看著他,說:“小也,不怕了,哥哥也一直陪著你,不會再跟你分開了。”像是終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方牧也笑起來,撲到秦弋懷里,舉著右手,豎起小拇指:“哥哥要說話算話,拉鉤?!?/br>秦弋笑著勾住他的手指,低聲說:“拉鉤,永遠都不會把小也丟掉,一直跟你在一起。”-在家的這幾天,方牧也簡直像個樹袋熊,時刻都要扒拉在秦弋身上,也不要秦弋買棒棒糖了,嘴巴空了就去親他哥,親還不算,還要亂蹭,秦弋把他按住了,他還要投去無辜的眼神。秦弋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他疲憊地捂著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