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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也下來了,他們上了馬車就走。北郡王的行館離太尉府有些遠(yuǎn),許安秋一路上不停地絞手,直到手心都冒汗了也停不下來。“煩您通報,宣平侯府荊莫非來訪?!蓖忸^傳來的聲音讓許安秋有些慌張,過了會兒,簾子被撩了起來,荊莫非帶她下了馬車,進(jìn)了行館。陶欽坐在上首,瞧著門口進(jìn)來的荊莫非,又看到他身邊那位女扮男裝的縣主大人,一時間心情有些復(fù)雜。于是,他轉(zhuǎn)身向一旁的連櫟問道:“你說,他們這是要干什么?”連櫟動了動嘴唇,不知該如何回答。陶欽本也不指望他能說出什么,只是笑笑,很快又轉(zhuǎn)回身去面對那兩尊大佛。兩人向陶欽行了禮之后便杵在了那里,氣氛一時有些微妙。陶欽其實(shí)在他們行禮后便讓他們坐下,只是兩人都不愿意坐。“咳,二位,不會是專程來站著看小王的吧?”陶欽這樣被盯著實(shí)在是有些不舒服,遂假意咳了一聲打破僵局。荊莫非接道:“哪里的話,只是有件事想請王爺幫忙,卻又不知如何開口?!?/br>“那有什么,荊公子只管說,只要本王做的到,定當(dāng)盡力。”“此事,王爺自然是做的到,而且,只有王爺能做到?!?/br>陶欽奇道:“哦?何事?”荊莫非看了看許安秋,見她并沒有接話的意思,便心里轉(zhuǎn)了個彎,自作主張道,“還請王爺將連將軍借我們一用?!?/br>什么!許安秋突然抬起頭來,震驚地看向荊莫非,荊莫非卻沒有與她對視的打算,直直地看向連櫟。陶欽聞言,挑眉道:“這倒是出乎本王的意料,不知你們想借多久?”“半個時辰即可?!?/br>全程許安秋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只是呆呆地聽著荊莫非一字一句地將她安排好,待她回過神來,正廳里只剩下她與連櫟二人。不遠(yuǎn)處,荊莫非與陶欽正有說有笑,相偕離去。許安秋頭一次知道,荊莫非這個平日里看起來最端正平和的人,原來也可以這么狠。落秋詞五“皇上,這是太后娘娘剛差人送來的,說是請皇上和縣主瞧瞧?!被噬仙磉叺膹埞珳惿弦粡埿δ?。許安秋正愁著手中的棋子,一聽到這事,棋也不下了,大手一揮,命人將太后差人送來的東西都堆在了皇帝那張書桌上,接著又裝作很感興趣地去上前去看。太后送來的不是別的,正是大晏各世家的公子小姐的畫像,許安秋心里一抽,感情這太后是閑來無事,cao心起他們的婚事來了。只是這皇后剛剛有孕,太后就急著往后宮填人,吃相未免有些難看。“別想趁機(jī)溜走,待會兒這棋接著下。”皇帝見此情形,也扔了手中的棋子踱步到了桌前。見許安秋舉著一幅畫像看了許久,皇帝也湊過去看了一眼,隨即笑道:“新上任的北郡王,陶欽?!?/br>“北郡王?”許安秋道。“嗯?!被噬涎a(bǔ)充道,“也是太后給你的第一人選。”“我才不要什么北郡王……”許安秋喃喃道。許安秋對剩下的都沒什么興趣,隨意翻了翻便又去皇上那兒當(dāng)起了解說。“陸尚書家的meimei陸嫣,性格溫良,最是賢惠。”“李大人家的小女兒李蕭蕭,素有盛都第一美人之稱,一笑傾城?!?/br>“還有這個,文家的長女文若萱,書香門第,知書達(dá)理?!?/br>……“不過……”說到最后,許安秋摸摸下巴,用一種遺憾的語氣道:“這些優(yōu)點(diǎn),皇后嫂嫂一人就全占了,這些人,想必皇上也是看不上的,都撤了吧?!?/br>張公公本來聽著許安秋將每個人的優(yōu)點(diǎn)都說的頭頭是道,心里是樂開了花兒,想著皇上若是看上誰他也好去向太后娘娘交差,不料這最后一句,卻是將他說愣了。見皇上也沒有繼續(xù)看下去的意思,張公公便命人將畫像都搬了出去。屋外飄著小雪,張公公摸了一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一抬眼,瞅見從不遠(yuǎn)處過來的陶欽,便又進(jìn)去通報了。這會兒正是各郡進(jìn)京述職的時候,許安秋聽到北郡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陶然打趣她道:“要不,你先去后頭屋里躲著,待會兒讓你們見見?”“不必。”許安秋攏緊了弦音遞上來的大氅,行禮告退。翊善縣主許安秋平日在宮里都是橫著走的,周圍人瞧也不會去瞧一眼,今日亦是。不過,當(dāng)她走出幾步之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退了回去,站定在御書房門前。看門的小太監(jiān)見她又回來了,忙恭恭敬敬道:“縣主可還有事吩咐?”“他?!痹S安秋一指門前剛出現(xiàn)的侍衛(wèi),歪頭道,“他是誰?”許安秋指的那人,身高八尺,豐神俊朗,面龐堅(jiān)毅,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武將的氣息。“回縣主,那是北郡王帶來的,北郡的大將軍連櫟。”許安秋幾步跨到連櫟跟前,笑道:“你姓連?”連櫟點(diǎn)頭。“可巧,我姓許。”連櫟:“……”眾太監(jiān):“……”哪里巧了?弦音忙扯了下許安秋的袖子,低聲道:“小姐,您剛還說要去看望皇后娘娘呢?!?/br>許安秋只做聽不見,盯著連櫟的眼睛不放,只是她盯了半晌,連櫟也沒低下頭來與她對視過。許安秋嗤了一聲,用只有他們倆聽得到的聲音道:“你記住了,我叫許安秋,許太尉家的許、安、秋?!?/br>說完她便走了,墨色的大氅上落了些雪,遠(yuǎn)遠(yuǎn)的還可以見著,連櫟目送她離開,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瑞安七年的正月二十七,連櫟一直記得那個日子。陶欽和荊莫非的棋下到一半,許安秋就出來了,如荊莫非意料中的一樣,明明想哭卻拼命憋著,一張臉半仰著望向天空,不肯低頭。荊莫非與陶欽告辭,跟在她身后,許安秋不想上馬車,自己沿著大街往太尉府走,荊莫非也不打擾她,只是跟在她身后,一路踩著她的影子,兩人無聲地走了將近一個時辰。路盡頭的太尉府燈火通明,荊莫非見她木然地進(jìn)去,就如同進(jìn)了一個牢籠,萬般無奈。落秋詞六言宓再也沒有見過許安秋,只聽說她最后也沒有去北郡,太后無法,最后挑了一個許家旁支的姑娘,封了縣主,送去了北郡做側(cè)妃。北郡離開京城的那天,言宓與荊莫非坐在茶館里看著。“這次,終于不再擔(dān)心他們的阻攔了?”荊莫非笑道:“十幾年來走的小心翼翼,卻還不如這幾天敞開天窗來得痛快,我既舍不得她嫁與旁人,便要努力去爭,至少那樣,她還有可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