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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照秋后,他就在發(fā)燒。包袱丟了,銀票進(jìn)了水泡爛了,唯一剩下的只有十幾兩碎銀還有荊照秋的一對金鐲子,易之虞身上干干凈凈,只有脖子上看起來就不值錢的掛飾。回城來不及,到下個城沒有方向,正這時遇到了拖家?guī)Э谶w徙的難民,幸運(yùn)的是,難民中有位大夫。大夫能治,但要隨時診治病情。易之虞沒有多想,背上荊照秋,和這些難民一起走了。而他們狼狽的樣子,看起來和逃難也沒有什么區(qū)別。落魄貴公子和落魄農(nóng)民,都是落魄。誰又比誰好在哪里,至少裸男農(nóng)民還有蔽體的衣被和飽肚的干糧。這些難民是隔壁發(fā)洪水的縣,洪水毀掉了農(nóng)田桑園,毀掉了房屋城池,難民無法安身。繼而知道胳膊信陽城由于前幾年征兵過多,青壯勞動力甚至老人都被征走,而戰(zhàn)役之后活著返鄉(xiāng)者十之一二。青壯勞動力缺失,新生兒的增長幾乎停滯,城池人口嚴(yán)重不足,比例也極其不合理,多是女人孩子和老人,大量農(nóng)田缺少家中勞動力無人耕種,所以信陽城開放條件,落戶信陽城者每人可分到田地。加之信陽城氣候優(yōu)異,適合耕種,因此大量其他縣的難民從四面八方趕來。趕了一天路后,難民隊(duì)伍在一座破廟中暫時歇息。易之虞占了一處僻靜的位置,與眾人隔開一段距離。不合群與不一般讓易之虞在人們口中各種議論和指指點(diǎn)點(diǎn),易之虞卻始終沒有注意,他的目光一直追著睡夢中的荊照秋。荊照秋舔l著干裂的嘴唇,不住道:“渴,我好渴?!?/br>第4章進(jìn)城“口好渴……”荊照秋渴醒,意識沒有回籠,起來就是找水喝。別無他物,易之虞將已經(jīng)涼成溫水陶罐整個推到荊照秋的手里,握著荊照秋的手,讓他喝水。心急地喝了小半罐水,荊照秋清醒了。感覺到自己坐的地方不太對,低頭看一下,抬頭又望一眼,受到了嚴(yán)重的驚嚇。第一反應(yīng)往后一退,一屁l股壓在地上。第二反應(yīng)才是,他怎么又變成成年人的樣子了。第三個反應(yīng)……“垃圾,你還敢出現(xiàn)?”怒氣沖沖把易之虞推倒在地,提著他的領(lǐng)子,一拳砸了下來。刀削斧刻的臉上出現(xiàn)一個青黑青黑的印子!所有關(guān)于那晚不堪的回憶席卷而來,涌l入腦海之中,連身體也感受到異樣的感覺。易之虞以少年的形態(tài)出現(xiàn),荊照秋還能暫時遺忘,可現(xiàn)在這張臉……越是英俊越是讓人氣憤,甚至是氣自己。因?yàn)槊郎鈦y神迷沉迷其中,這是一個極其大的失誤。荊照秋打了兩拳停手了。被打的人反抗也就算了,可易之虞光是看著荊照秋,眼里還帶著笑意,絲毫不還手,反而下不去手。都有力氣打人,看樣子痊愈了。用易之虞唯一值錢的玉佩換來的藥沒有白費(fèi),那個大夫倒也不是一無是處。過于柔和的目光反而讓荊照秋心里發(fā)虛。“你不還手嗎?”“你打吧?!?/br>荊照秋泄氣地咬咬牙,“混蛋,饒你一命,你最好早點(diǎn)把這張臉變回去,看了煩。”“不是我控制的。”易之虞無辜道。“那是為什么?”這種超自然的現(xiàn)象,他只在古裝武俠劇里見過,難道他一直以為穿越到了普通的古代其實(shí)是錯的。易之虞沒答話,從懷里掏出一樣?xùn)|西:“不生氣,張嘴。”“什么……唔……”酸甜的味道占領(lǐng)口腔,很好地緩解了睡太久后嘴里的干澀,是一粒梅子,“怎么會有這個……”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兩人現(xiàn)在在一個破廟當(dāng)中,周圍清一色的逃難難民。買藥附贈梅子,敲竹杠的大夫給的添頭。易之虞忽略這個問題,回答上一個:“我也不知道?!?/br>每一次受到刺激,會恢復(fù)一段時間。第一次僅僅一個小時,第二次是一晚,這是第三次,已經(jīng)過去兩天,什么時候又變回少年模樣仍舊未知數(shù)……如果荊照秋不喜歡這個樣子的話,易之虞垂下頭顯得很失落。兩人的互動早在其他人眼里,對面一家三口盯著他們很久了。兩個男人又是揉又是抱的,胖女人斜著看他們幾眼,鄙夷地啐了一口。她的胖兒子則是盯著荊照秋吃東西看了很久。“娘,我也要吃?!?/br>“吃什么吃,有什么好吃的?!迸峙肆R罵咧咧,聲音扯得很大,廟里的人都聽清她的話了,“大庭廣眾拉拉扯扯勾勾搭搭不知廉恥的臭流氓。,東西吃不得!”胖小孩學(xué)嘴:“臭流氓,不要臉?!?/br>哦,在罵他?哪是那么容易讓人罵的荊照秋當(dāng)時就兇惡地瞪了胖女人和小孩一眼,極其惡意地咧嘴一笑:“吃了你哦?!彼挪皇呛萌?。一句話嚇得胖小孩登時嚎啕大哭。哭聲引來其他人的一連串罵聲,大晚上的,誰不想好好休息下,第二天趕路。小孩尖利的哭聲響起,好了,那就不用睡了。胖女人慌亂地捂住胖小孩,怕引起眾怒趕出廟里。至于荊照秋……他笑起來太可怕了,胖女人也怕起來,荒年饑年吃人的事情很多,指不定這個惡徒就是會吃人的!荊照秋得意的笑容維持不到眨眼功夫,漸漸僵硬。易之虞低下頭蹭了蹭荊照秋的臉頰,坐實(shí)胖女人說的拉拉扯扯勾勾搭搭。老大的塊頭,做起這個動作來,違和的要命,易之虞的表情卻是理所當(dāng)然,不見半分羞餒。“你夠了哈?”荊照秋渾身發(fā)毛,不習(xí)慣這種太黏糊的親近。又不是孩子,肌膚相貼未免太奇怪。“這里疼?!?/br>易之虞指指被荊照秋打腫的臉,即使失去記憶,也能用本能感覺出荊照秋吃軟不吃硬,對他示弱的手段行之有效。果然,本來要推開他的荊照秋咬了咬牙,忍下來了。罷罷罷,蹭一下不會少塊rou。醒來后,就要打算以后的生活了。荊老爺安排的房產(chǎn)不能去,而他們手里的錢卻不多。“我們的錢呢?”荊照秋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既驚詫,又不得不壓低聲音,以免被人聽見,“你說,我們的錢呢!”易之虞面無表情回答:“銀票泡爛了。買了毯子、饃饃還有藥?!逼届o的語氣和荊照秋越來越冷的表情涇渭分明。“所以,除了這對鐲子以外,我們只剩十兩銀子了嗎?”荊照秋的rou都在疼,“你個敗家子!”“……”“這下真成窮光蛋了。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厚著臉皮向荊老爺要點(diǎn)錢的?!鼻G照秋的眉頭里都寫著愁兩個字,“一只魚,你有錢嗎?”既然問到了,易之虞只好摸身上每個口袋,被荊照秋的緊張與愁苦感染,對錢不在意的易之虞竟然也對錢緊張起來。“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