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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瞎子求婚后我嫁進了豪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的宿醉對他來說倒是個很久都沒有過的放松了。

他廢了好大勁兒,好不容易才坐起來,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見了自己面前飛過來一個巨大毛團。

“得,還動用武力了?!绷杷诒徽麄€兒壓回了床上,整張臉被埋在了祖宗的肚子里,貼著一團毛嘆了口氣。

“他們都快餓死了?!标P(guān)牧州舉著個鍋鏟從門口探頭進來,“還好你醒了,我剛想進你廚房給你做點吃的。”

“別,你可別?!绷杷诖顾罀暝情_祖宗,揉著宿醉之后還在隱隱作痛的頭坐起來,“我們娘仨兒還想多活兩天。”

“那你趕緊起來?!标P(guān)牧州果斷地把圍裙一脫,把鍋鏟當做火炬交到了還坐在床上的凌粟手上,“易行那邊的車六點半來接人,你洗個澡收拾收拾,我們吃個飯也好準備過去了?!?/br>
凌粟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過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踩著拖鞋轉(zhuǎn)頭疑惑地問:“不是明天婚禮么?”

“有錢唄?!标P(guān)牧州聳肩,“包下了一整個小莊園,前夜就先把所有客人接過去,第二天有下午茶有酒會,晚上才是婚禮正場?!?/br>
凌粟挑高了眉,對這種富人作態(tài)表示了非常的不理解。

他給的禮金夠數(shù)嗎?

“反正你收拾就行了,等會兒車會直接停在樓下。”關(guān)牧州從衣柜里拿出了自己的定制西裝,瀟灑地轉(zhuǎn)身出了門。

凌粟順便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柜,哦,襯衫衛(wèi)衣的天下。

他握著鍋鏟,絕望地倒回了床上。

等等。

凌粟猛得坐起來,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跑出了房間。

“怎么了?”關(guān)牧州正在客廳和他昨天認識的小狼狗打視頻,一件襯衫要脫不脫的站在窗口,回頭問凌粟的時候,凌粟還能看見他sao了吧唧的人魚線。

“打擾了?!绷杷趯χ曨l里的小男生招了招手,“我只是他欠了兩百萬房租的房東而已?!?/br>
說著,他轉(zhuǎn)頭木著一張臉問關(guān)牧州:“醫(yī)院那邊你”

“我給爺爺點了外賣,那家你喜歡的粵菜。”關(guān)牧州比了個ok的手勢讓凌粟放心,見凌粟松了一口氣之后又補充,“哦對,你的賀先生沒要。”

迷迷糊糊準備去刷牙的凌粟聞言頓在半路,回過頭:“為什么?”

“我哪知道?!标P(guān)牧州夸張地聳了聳肩,“如果你們是什么不純潔的關(guān)系我可能還對他有興趣點兒,我對幫扶殘疾人可沒什么熱情?!?/br>
凌粟舔了舔后槽牙:“算你狠?!?/br>
他一邊走進浴室,一邊從睡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機給爺爺打電話。

“小粟啊?”爺爺那邊接起來的時候意外的有些喧鬧,“小關(guān)說你喝斷片兒了,還行嗎?”

“沒什么問題?!绷杷邳c著自己的眉心,站在鏡子前看著里頭那個滿頭呆毛亂翹的人,“您今天還好吧?!?/br>
“好,好得很。醫(yī)生今天過來看了說可以提前出院,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家了,你也別做飯了,到時候中午直接來我這兒吃就行。”

“啊行,我到時候不是,出院了???”凌粟的聲音驟然拔高。

那邊的爺爺樂呵呵地笑著:“對啊,今天下午出的?!?/br>
凌粟原本困得迷迷糊糊的眼睛驟然睜開,和鏡子里的自己面面相覷。

爺爺出院了,那賀硯回呢???

他原本以為找到賀硯回就是爺爺往床邊遞個手機的工夫,可現(xiàn)在

“凌粟,車到了,趕緊下去了?!蓖忸^關(guān)牧州剛結(jié)束和小男孩兒的膩膩歪歪,探身進來喊凌粟。

凌粟胡亂地擠上牙膏用左手刷牙,在牙膏沫沫亂飛的同時給自己認識的小護士發(fā)微信,想問問賀硯回的情況。

“快點了,衣服給你掛在衣架上了,出來趕緊換?!?/br>
凌粟隨便應(yīng)了兩聲,在得知認識的那個護士今天竟然休息的時候忍不住皺眉嘖了一聲。

之前關(guān)牧州說他連個微信都不能卑微擁有的時候,他自己還笑關(guān)牧州功利,說他見到個好看小伙子就要微信,現(xiàn)在可好。

他連個人都找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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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西裝坐在車里,凌粟皺著眉頭看著窗外,心情十分不佳。

幾乎又重復(fù)了昨天的故事,他和關(guān)牧州一左一右地在兩邊坐在車里,車被絕望地堵在高架上。

易家派出來接客人的車都配著司機,兩個人坐在車里連唯一的活動都被剝奪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前路無望,而凌粟今天連玩消消樂的心情都沒了。

“你再想,也沒辦法不是?!标P(guān)牧州看著凌粟的苦瓜臉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勸他,“別想了那么大人了,還能餓著自己不成?!?/br>
凌粟轉(zhuǎn)頭瞟了他一眼,臉色明顯仍舊停留在心情不佳的范疇里。

“他沒見著你之前難道就不吃飯了?活過這么大沒吃過一頓好飯了?”關(guān)牧州數(shù)落起人來絲毫不留情面,“你不去一天,他就能餓著等你一天?”

凌粟抿了抿春扭過了頭去沒說話。

他倒是不至于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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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關(guān)牧州其實沒說錯什么。

此刻的六十公里外,市三院住院部的病房角落里,賀硯回碰了碰自己手邊已經(jīng)涼透了的飯盒。

油已經(jīng)滲過了劣質(zhì)的飯盒,冰涼著,在塑料袋上凝成了一層黏膩的膜。

賀硯回靠坐在床上,閉著眼睛看上去安靜得像是一幅壁畫。

“不吃嗎?”護士長站在門口輕聲問。

查房的護士搖了搖頭,給賀硯回拉上了旁邊的簾子,繼而拿走了盒飯,走到護士長身邊嘆了口氣。

“這怎么行?!弊o士長皺著眉頭,“這一天都”

“從中午開始就沒碰過東西了,水又是一直喝得少,今天還特地讓人加了份湯,也沒碰?!?/br>
賀硯回從醒來之后,對周圍的人和事從來沒有產(chǎn)生過什么興趣。在疼得會摔東西會大聲叫罵的一群病人中,賀硯回安靜到幾乎失去了一個重傷病人該有的存在感。

直到今天。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更叫不醒一個閉著眼睛假寐的瞎子。

護士在賀硯回身邊來來回回走動了無數(shù)次,輕聲試探了數(shù)十回,自始至終都沒有換來一點反應(yīng)。

這個人就仿佛一尊被供在恒溫箱里的文藝復(fù)興時代的雕塑——好看是好看,但前頭都得四四方方地拉上警戒線,寫著閑人勿近。

已經(jīng)晚上了。賀硯回想,外頭的風已經(jīng)開始涼了,不知道凌粟是不是還在醉著,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凌粟爺爺今天出院了,隔壁歡天喜地的。來接他的人很多,大家都和樂融融的,很熱鬧。

明明就和自己隔著一道簾子,可賀硯回卻感到了從未有過的遙遠。

因為那個會掀開簾子,問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