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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愈讓鐘娘把開蟹用具,姜糖小碟和裝醋的壺拿到涼亭,兩人一道吃了螃蟹,而后乘著夜色一前一后離開。 顧愈去縣尉府,宋繪往宋家宅子去。 宋繪回家時得了宋仁禮和陳氏的熱情迎接,連宋老夫人都被她驚動,起夜對她噓寒問暖,宋繪將人應付完,回院子時已過了戌時。 夏陶已經睡下了,春瓷在院門等她迎她進屋。 宋繪跨過門檻進到室內,一眼瞧見放在八仙桌上的桃粉色禮服,花色是她之前自個兒選的,不過顏色由正紅變成了桃粉。 宋繪翻著里襯的針線,表情安靜,看不出確切情緒。 春瓷替宋繪倒了杯水,欲言又止,“姑娘,近來府上出了一件事...” 宋繪在桌邊坐下,端著茶盞抿了口杯沿,“你說?!?/br> “夫人和四小姐去了好幾次庫房,說是替姑娘你清點嫁妝...,但夫人不讓跟著&z wnj;?!?/br> 陳氏和宋巧能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最多也就貪墨嫁妝,宋繪倒不是很放心上,有顧愈在,這也就是片刻能討回推平的事,她更擔心著明日的納妾禮,雖按著書學了,但就那么幾個動作能讓人高興到哪兒去。 “宋小姐,今晚早些睡吧,明天還有好多事要做。” 宋繪看著滴著燭油的白蠟,稍回了點神,“是了?!?/br> 宋繪泡完腳,散著頭發(fā)上了塌,鐘娘晚上住梅花的屋,梅花和春瓷擠著一張床將就。 吹滅蠟燭,小院早早安靜下來。 受流民聚集的壓抑氛圍影響,紹南城夜里十分安靜,只是今夜稍有些特別,到半夜時候,城里似乎在抓什么人,隱約傳來呼喊打鬧聲,一直到天色變成灰青了才消停。 初八早間,父母子女雙全的婦人來給宋繪開臉。 在去除面部的汗毛,剪齊額發(fā)和鬢角后,原本就漂亮的宋繪顯得五官更為精致,她臉蛋白凈,無須粉黛也見嬌艷惹人憐的顏色。 婦人看著宋繪的臉蛋說了幾句吉利話,而后拿了賞封,喜氣洋洋的離開。 鐘娘將宋繪引進浴室,一遍遍用香膏為她擦抹嫩滑綿軟的肌膚,囑咐著晚間的一些須得注意的點,宋繪記下,免得出了差錯。 出浴后,鐘娘服侍她穿衣,繼而幫她梳頭,裝扮。 莫約申時前后,日光變得溫柔下來,宋繪站在全身銅鏡前,望著鏡里反出來的鮮艷如花的婦人,難得發(fā)怔。 想得樂觀些,妾也有妾的好,不須做太多事,也沒什么一定要承受的壓力,她只要能討得顧愈歡心,就算頭上有正妻壓著,那也是普通人家想也不敢想的康莊大道。 “小姐,時辰差不多了,該走了。” 宋繪彎了彎眼,鏡里的人露出含嬌帶媚的笑,“走吧?!?/br> 納妾沒有三媒六聘那么多程序,宋繪和家里人道了別,便上了小轎。 小轎從偏門進,宋繪被引回到這幾日住的偏院內。 室內的擺設稍做了改動,入口擺了一張朱漆雕花的六扇面折屏,屏風內側挨放著蓋紅布的八仙桌,原本的檀木床換成了一張大的雕花拔步床,床上鋪設著嶄新的紅色寢具,平日看書坐著的矮塌上放著一對嬰兒手臂粗的紅燭。 宋繪打量完換了模樣的房間,對著貼在墻上的紅色紙花發(fā)起呆。 她坐了大半個時辰,鐘娘推門入了內,輕聲道:“大人昨天追人出了城,現還沒回來,小姐你得再等一會兒,要是餓了就吃些糕點墊肚。” 宋繪眨了兩下眼,應了聲 好。 她昨天夜里沒睡太好,現在一個人坐在燃了熏香的屋里,只覺困得厲害。 她本只想瞇一小下,但不小心真睡過去了,迷迷糊糊醒來時,外面天色完全暗了。 宋繪偏頭看已快燃完的紅燭,繼續(xù)安靜等顧愈。 莫約又坐了半個時辰,耳畔傳來鐘娘的說話聲,“大人,是否要準備沐浴的湯水?” 宋繪聽見一聲簡短的應答聲,接著,身著輕甲的顧愈跨步進了屋。他的身上臉上沾著血跡,周身彌著還未消下去的肅殺,在見著宋繪后,眼底一閃而過驚艷,而后化作細碎閃爍的笑意。 “不小心又讓秦哲這狗東西跑了,追了幾十里路才把人抓到,等很久?” 宋繪仰頭笑著應道,笑里沒什么陰影,“沒多久,我中間偷偷睡覺了?!?/br> 鐘娘在外敲門,說水備好了。 顧愈揚聲答了一句,攤開雙臂讓宋繪幫他脫輕甲,宋繪走近幫他解著鎖扣,顧愈埋下頭,在她脖頸側輕吸了口香氣,啄了啄宋繪的耳垂,聲音半啞,“等會服侍我沐浴?!?/br> 37. 第三十七章 大風大浪。 第三十七章 浴室里有水汽, 顧愈雖是赤身,但并沒宋繪想象中的尷尬,她脫了繁復的外衫,穿著雪白的褻/衣, 卷著袖坐在浴桶邊的小凳上, 拿著瓢往顧愈身上澆水。 室內很安靜, 只有嘩嘩慢調子的水聲。 顧愈背靠著桶, 雙臂搭在兩邊兒, 闔眼似在養(yǎng)神, 他眼下一片青色, 眉間含著倦怠。 宋繪正猜想著他這一/夜一日應沒好好休息過, 就瞧見顧愈睜了眼, 雙眸發(fā)亮, 神采奕奕。 顧愈捉住她幫著洗搓的手,揉了揉, 宋繪由他弄著,不知是個什么意思。 過了會兒子, 顧愈親了親她指尖, “一道洗吧,省時間?!?/br> ? 宋繪還沒想好要怎么應這話,腰被一攬,跌進浴桶里。 熱水漫出來,灑了一地,宋繪微懵的和顧愈對坐著,不記得鐘娘說的流程里有了這么一道。 顧愈用水幫著宋繪卸掉臉上的胭脂,來回揉了幾下她的唇/瓣,他指腹有繭, 半酥半癢。 宋繪想避開,被顧愈雙手捧著固定住,他喉結上下滾動,情緒翻滾,覆上她的唇。 他先親她的嘴,過一會兒,他溫熱的呼吸移到額頭,眉間,而后又是眼瞼,鼻頭,后來又捉著她的小/舌/親她,宋繪覺著這樣的形容不太好,但真的好像是有一只大狗不停的在舔她一般。 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這個念頭剛起,她就感覺周身一冷,整個人從浴桶里被抱出來。 腳懸空,整個人被扛著出了浴室。 顧愈隨意擦了擦身上的水,剝了宋繪的衣裳,而后將她 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