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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一開始就先對家政動手?而是等殺死清晟國夫婦的四十分鐘后再對他們動手…”這時,刑罪幽幽道:“會不會…殺害清晟國夫婦和殺害三名家政的不是同一個兇手?”說完,兩人的視線幾乎是同一時間落在對方的臉上。二人想到了一塊。刑罪道:“你打算從家政身上入手?”清明不置可否道:“我托了位朋友專門查了這三人的底細,張大斌,孫強以及黃忠明他們的背景很普通,且除了黃忠明,其他兩人都沒親屬朋友。黃忠明有個叔叔,叫黃大貴。他一手帶大黃忠明,叔侄關系很不錯,甚至為了黃忠明,黃大貴一直沒娶妻生子?!?/br>“朋友?”刑罪道,這貌似是頭一次從清明口中聽到他還有朋友這事。很顯然刑罪這次的關注點跟他沒在一個頻道上。“之前的同事,人不錯,改天介紹你倆認識認識?!鼻迕鞯?/br>刑罪沒說話,之后車開了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在一處名為“煙袋巷”的路口停下。此處地段偏僻,前后左右都是并排而建的矮式平房形成的胡同淺巷,四下里沒看到有幾輛車開進來。根據大門旁水泥柱上的門牌號,清明在一處破舊平房門口停下,敲了半天也沒人回應。這時,隔壁的鐵門開了,從里面探出一位中年女人,年紀大約五十多歲,一雙眼反反復復落在二人神色,不住的打量。“你們找誰?”刑罪道:“我們找黃大貴,您今早有見他出門嗎?”中年女人猶豫了幾秒,又問:“你們打哪兒來的?找老黃有什么事?”清明深知,在這種密集的村間巷里,家家戶戶任何事都沒有不透風的墻,像這種大媽對鄰里之間的事情都是無所不知。趕在刑罪開口前,他接過話:“姐,我們在一個劇組工作,最近我們導演看中了黃叔的房子,想租用他的房子拍電視。哦,我們導演前兩天跟黃叔提過這事兒,黃叔也答應了,就是租金還沒談好。今天導演臨時有事,所以就叫了我們來,找黃叔談這事兒?!?/br>中年女人盯著清明,見他面相清俊,說話時臉上還掛著溫雅的笑容,開口一個“姐”叫的好不親切,自然而然的也就打消了警覺性。“老黃前兩天就搬走了?!?/br>清明和刑罪疑惑的對視了一眼。“這個老黃也是奇怪,剛回來沒兩年,又搬走了,真夠折騰的?!?/br>清明問:“姐,你剛說他剛回來沒兩年是什么意思?他之前不是一直都住這兒嗎?”中年婦女朝私下環(huán)視一圈,故作神秘的壓低了聲音道:“小伙子,我告訴你們吧,老黃其實還有個侄子,叫啥我忘了,不過他侄子十幾年前就死了,我聽說,是在外面被放高利貸的給殺死的。哎喲,真是可憐啊,他借錢估計也是為了給老黃看病?!?/br>“黃叔生了什么病?”“老黃年輕那會,跟我家那口在一個鋼廠里干活的,他就一個兄弟,害了肝癌死了,留下一個兒子。老黃后來一個人把自己這個侄子拉扯大,結果被查出心臟有毛病,具體是個什么病我也叫不出個名字。生了那場病后,老黃就跟他侄子搬走了,聽說是去大城市里看病去了。過了十多年,老黃一個人又搬回來了。平時也不怎么出門,我們問老黃,他侄子去哪兒了,怎么逢年過節(jié)也不回來看他。老黃說侄子十幾年前就死了,問他怎么死的,老黃也不再開口?!?/br>這時,婦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繼續(xù)道:“對了,后來我從旁人那里聽說,他侄子其實是在外面干不正當的工作,被一幫殺千刀壞心眼的殺了。哎,這孩子其實也是命苦的娃啊...”“您知道黃叔他搬去那兒了嗎?”“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見繼續(xù)留在黃大貴家也等不到人,二人索性道謝準備離開煙袋巷。臨走時,中年女人叫住了清明,想把自己最小的閨女介紹給他。這時,一直沉默的刑罪搶先開口:“這小子是沒這個福氣了,他有人了?!?/br>中年女人一聽,眼底笑意褪去,一臉的失望。這時又突然發(fā)現(xiàn)刑罪人高馬大,一表人才,眼里的光重新亮起:“小伙子,那你可有對象了?”“我有老婆?!?/br>說完,刑罪一手攥住清明的手,往車方向走。上車后,清明啟動車子。刑罪問:“去哪兒?““當年的案發(fā)現(xiàn)場…”刑罪陡然皺眉,看著他。怕刑罪多想,隨后,清明笑著又補充了句:“也就是你老婆家?!?/br>--------------------------此時在另一處,清晟邦正坐在書房里吞吐云霧。他的臉陰沉沉的,一雙眼在白煙中隱隱綽綽,模糊不明。這時,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進來?!?/br>許羿推門走了進來。“醫(yī)院那邊來電話,夫人說,想見您一面?!?/br>清晟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在吐盡最后一口煙霧,抬手將煙摁滅在煙灰缸里后,方開口:“你替我去吧,還有…”他頓了頓,緩緩抬眼陰惻惻道:“下次別讓我再聽到你稱她‘夫人’,我之前就提醒過你,不準叫她夫人,我從來沒承認過她?!?/br>許羿緊握的雙拳很好的被掩在了書桌前,然而他臉上依舊平靜。半晌,他微微頷首:“是。”從清家出來,許羿獨自駕車去了一家醫(yī)院。那家醫(yī)院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尹氏成立的一家私人醫(yī)院。推開病房的門,各個儀器里發(fā)出機械清脆的聲音,像是教堂里神父做的禱告。許羿輕輕闔上門,走到病床邊,看著病床上再熟悉不過那張臉。病床上躺著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由于長期的病痛折磨,那張憔悴病懨的臉如死灰般晦暗。女人名叫尹嵐。許羿拉過椅子,坐到了病床邊上。尹嵐并未睡著,緩緩睜開眼,見來人不是清晟邦,眼底僅有的一絲期待化為苦澀,卻很快又被一絲笑容掩蓋過去。“你來啦。”聲音幾不可聞?!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