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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一般貪婪的精光。“快他媽的告訴我,錢在哪里?不然別怪老子的刀不長眼。”女人深知這幫人是喪心病狂的,即使給了錢,今天也活不了,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這幫畜生靠近柜子邊。她知道,清明就藏在那里。女人一邊應(yīng)付眼前的災(zāi)禍,一邊無助的祈求孩子不要出來。“錢…都在銀行里…家…家里只有十幾萬現(xiàn)金,都在樓下的保險柜里?!?/br>果然,這三人找到錢后,并沒打算放過夫婦。刀最終還是插入了他們的身體里,血立刻浸染了清明整個眼球。一剎那間,他整個墜入黑暗,一番天旋地轉(zhuǎn)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又蜷縮在柜子里。耳邊依舊是一聲聲痛苦的哀嚎,刺破了他的耳膜,鉆進他的腦子里,在大腦皮層下肆虐的膨脹,仿佛隨時都要爆炸,清明揪扯住自己的頭發(fā),無處可逃。突然,他覺得黑暗中有雙眼正盯著他,清明猛然抬頭,男孩就蜷身坐在他對面,陰冷的看著他,眼神中分明帶著一股嘲弄。“外面就是地獄?!?/br>“跟我一起,躲在這里,永遠…”“永遠…”“永遠…”男孩一遍遍的重復(fù)著二字,像是魔咒,在清明心里散播下一種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蠱。這時,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清明”那聲音空靈而飄渺,“清明”“清明”章節(jié)目錄母親刑罪察覺到異樣后,立刻扒開柜門,他捧住清明的臉,看著原本清澈的眼空洞的如同死物一般毫無生氣,刑罪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第一次內(nèi)心感受到如此巨大的恐懼感。“醒醒,我是刑罪?!?/br>“清明”“清明”……他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呼喚著對方的名字。就這樣,清明的眼神忽而空洞無神,忽而戾氣逼人,這樣詭異的切換節(jié)奏揪住刑罪那顆呼之欲出的心臟。清明突然伸手,試圖掙脫他的雙掌。二人糾纏間,清明甚至還揮掌,打了刑罪一記耳光。失控后的清明,力量大的驚人,根本沒有把握力道。那記耳光打的甚是清脆響亮。不過刑罪也沒白挨,好在清明臉上恢復(fù)了些許意識。刑罪乘勝追擊,用力將人箍進懷里,親親的拍著他后背,低聲安撫。“別怕,我在,”“已經(jīng)沒事了?!?/br>也不知過了多久,懷里的人終于開口了?!斑?喘不過氣了…”清明的聲音有些沙啞,刑罪收回雙臂間的力量,將他下巴輕輕抬起,打量著他的眼睛?!斑€認不認得我?”“當然認得,”刑罪剛要開口,不經(jīng)意瞥見了柜角的一塊血跡,再往下看去,就是觸目驚心的一幕。清明右手掌心豁然出現(xiàn)一道口子,那口子正不住往外冒著血,鮮血的顏色刺痛了刑罪的眼睛,他暗自倒吸了口涼氣,方欲懸下的心,瞬間又被拋向了九霄云外。然而滿腹的心疼只能化作一句無奈又無力的控訴:“你就折騰我,折磨我吧?!?/br>清明正對他的反應(yīng)感到納悶,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察覺到自己掌心不知何時多了道口子,腦海里倏地劃過一道火光,愣愣的出了神。就在這時,腦海里又猝不及防的閃過一個畫面。畫面隱隱綽綽,只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并不能看清他的樣貌,那男人冷冷道:“看到了嗎?這就是地獄?!?/br>眉心一陣墜痛。幾分鐘后,刑罪和清明相對盤腿而坐。刑罪找來一個醫(yī)療箱,從里面找到酒精紗布,替清明處理掌心劃出的傷口。那傷口不深不淺,也不知是不是清明體虛,流了不少的血??粗套镪幊恋哪?,明知此時的他是一個定時炸彈,可能一碰就會立馬爆炸,然而清明就偏要去碰一碰,炸的遍體鱗傷也要去碰一碰。“我的師兄,你在想什么?”傷口止住血,消完毒后又小心翼翼的纏繞上紗布,結(jié)束完這一套動作,刑罪這才抬眼去看他。幽幽開口:“我在想…方才要是我的清明,他回不來了怎么辦?”雙目對峙下的對方熾熱的靈魂,以及靈魂下那顆跳動的心臟。清明不置可否道:“回的來,肯定回得來?!鳖D了幾秒,清明又繼續(xù)道:“他有刑罪,他最愛的師兄,他最舍不得的人,肯定是要回來的。”這一刻,清明的心是平靜的。他想,時間如果就靜止在這一刻,什么公道,真相,一切恩怨是非,就讓他們統(tǒng)統(tǒng)該死的沉入當年的深淵之下。他不管了,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守住眼前的這個人,他好不容易遇到的,想共度一生的人。現(xiàn)在,只要他開口,對刑罪說一句:“不查了,我們回家吧,回我們的家。”一切就能重新開始……清明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張開,然而就在這時,兜里的手機驀然震動,擊碎了清明建立起來的所有幻想。眼底瞬間恢復(fù)清明,他訕訕的從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機,一看是條謀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下一秒,眉頭瞬間禁蹙成一團。刑罪問:“誰發(fā)來的?”清明將手機遞到他跟前,接過手機,只見信息欄里躺著幾字:——尹氏醫(yī)院樓頂,我等你。---------------------------------此時清氏集團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里,清朗的手機也收到一條短信,本以為是垃圾短信,就在他即將按下刪除鍵時,短短幾行文字中的幾個詞卻突然魔怔一般的奪走了他的注意力。不出幾秒,清朗蹭的一下從總裁椅上站立起身,抓住外套一臉陰沉的出了公司。車一路狂飆到一家醫(yī)院,下來車大步流星走到醫(yī)院門口,這時,一個年輕的女護士走到他面前。間清朗盛氣凌人,英俊的臉冷若寒霜,女護士猶豫了幾秒還是開口了:“請問…是不是清朗先生?”清朗垂眼看向女護士,“你有事嗎?”“我受許先生的囑咐,他讓我?guī)悖ツ阍撊サ牡胤?,請…請跟我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