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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把車子開到溫家大宅,任非遠就想去找那女人算賬,結(jié)果要找的人就好好生生的站在門口,手里拿著摘了的墨鏡,懶散的倚靠在紅色跑車旁吐著煙圈。筆挺的黑襯衫襯的他肩膀瘦削,領口的紐扣解了兩粒,露出了一節(jié)鮮明的鎖骨線條。一看到那人的臉,怒不可遏的任非遠就如同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他漸漸睜大了眼睛,震驚道:“你...你你是...”溫承把煙蒂扔地上,皮鞋狠狠的碾滅了火星,淡淡道:“叫人開門?!?/br>聽到這話,瞠目結(jié)舌的任非遠終于反應過來,臉上又恢復成了往日里的盛氣凌人,不屑的嗤笑道:“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兒?”“溫家可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的,你這么牛逼,有本事自己進去?。 ?/br>見溫承不出聲,任非遠眼里的得意更深,喋喋不休的挑釁道:“你這么想進去就求”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耳邊傳來了轟轟的發(fā)動機聲,他一臉茫然的回過頭,他看著重新坐上駕駛位的溫承,結(jié)巴道:“你你...你要干嘛?!”“進去啊,你既然都這么說了,我不進去怎么行?!睖爻休p描淡寫的打著方向盤,神色間根本瞧不出來他即將要做的事有多瘋狂。“你瘋了!這可是我的車!”任非遠一臉緊張的擋在車前,驚慌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不怕死嗎?!”“你他媽按門鈴行不行?!又不是沒長手?!?/br>溫承不耐煩的按了兩下車喇叭,示意他快滾。他手機里沒存溫家人的電話,剛剛開到這里按了幾下門鈴沒響,車喇叭也滴了半天,屋里的人跟死了似的,半天都沒動靜,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故意找茬,本來浪費時間來見這家人,溫承就心煩的要命,任非遠還在一旁嘰嘰喳喳說個沒完,他最后的那點耐心也耗費的干凈。任非遠拼命按著門鈴,見沒響才知道是壞了,他急忙轉(zhuǎn)過身,慌不擇路道:“你等等!先別撞!我打電話,我打電話行了吧!”從小恣意妄為的任非遠頭一次這么恐懼一個人,他掏出外套里的手機,手忙腳亂的給溫子平撥了一個電話,對面電話剛一接通,任非遠就大聲吼道:“表哥,你趕快叫人出來,這里有個瘋子要撞你們家大門!”溫子平應該在電話那頭問了什么,任非遠偷偷的瞄了眼那頭的溫承,悄聲道:“那個野種來了,你快點叫姑父他們過來?!?/br>他打完電話沒多久,溫家的保姆就來幫他們開了門,溫承這才熄滅了火,打開車門從車里下來,挪動腳步往別墅里走去。“你也就只能得意這么一會兒了,等會進去有你好看?!比畏沁h不屑的心里腹誹,然后默默的跟上了他的腳步,暗忖等會一定要讓姑父給這野種好看。一進門,溫承就看到溫雄坐在沙發(fā)正中央的位置上,溫昭遠和溫子平坐在旁邊,對面則坐著溫子平舅舅一家人,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嘮著閑話,時不時傳來愉悅的談笑聲,氣氛看起來很是其樂融融。溫承冰冷的視線掃過他們的臉,然后緩緩落到了坐在溫雄左側(cè)的那個女人身上。——這人便是任晴。她五官雖然不算精致,但也算眉清目秀,因為從小練芭蕾舞和鋼琴,所以她身段和氣質(zhì)看起來很好,一眼就看出來是名門里的大家閨秀。不過令人驚訝的是,單看眉眼的話,她竟然與門口的溫承有幾分相似。“怎么這么晚才到!我們和你姐都來了好一會兒了!”任晴母親像是沒看到前面站著的溫承,一臉責怪的看向任非遠,笑罵道:“還快不過來和你溫爺爺打招呼。”任非遠雖然貪玩,但腦子機靈,急忙上前乖乖的喊了聲溫爺爺,還解釋說學校里有社團活動不讓人,一句話就帶過了來晚的原因。溫雄咳嗽了兩聲,滿臉慈愛的笑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我都知道,就是不喜歡和我們這些老頭子待一起。”被他揭穿的任非遠臉上有些尷尬,那頭的任晴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溫柔道:“溫爺爺,他不喜歡,我喜歡?!?/br>“我在國外的時候,就想回來找你聊聊天呢?!?/br>溫雄被他逗的朗聲直笑,轉(zhuǎn)頭往下那邊面無表情的溫承,和氣道:“溫承,你也過來坐?!?/br>“不用了?!睖爻袥]心情和他們陽奉陰違,冷聲道:“我喜歡站著?!?/br>因為他的拒絕,融洽的氣氛里瞬間出現(xiàn)了一絲僵硬,溫昭遠嚴厲道:“你爺爺讓你坐你就坐!今天是個高興日子,你既然回來了,就不要惹事。”“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溫承啊?!彼脑捯宦?,任晴的母親于新蘭就捂著嘴,夸張的驚嘆一聲,笑道:“真是越長越漂亮了,我瞧著跟你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br>一提到溫承母親,沙發(fā)上的幾人臉色微變,那頭的溫子平的舅舅,任安平更是暗藏恨意的瞪了溫承一眼,他手上還綁著夾板,看起來是剛出院。溫承聽到她夾槍帶炮的諷刺,抿嘴一笑,毫不留情面的回嗆道:“眼神不好就趁早去配副老花鏡,別成天逮著我媽說事,你要真這么想她,我要不請她上來見見你?”“你!”于新蘭沒料到他當著溫雄和溫昭遠的面還敢還嘴,富態(tài)的臉上瞬間漲得通紅,“你真是越來越?jīng)]教養(yǎng)了,我再怎么也算是你的長輩吧?!?/br>那頭溫昭遠率先反應過來,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指著溫承斥責道:“你這個畜生!還不快跟你舅媽道歉!”溫承不痛不癢的掏了掏耳朵,冷笑道:“舅媽?”“說出來你也不嫌惡心的慌?!?/br>“孽子!”溫昭遠雖然愛動手,但嘴上不會罵人,從小到大翻來覆去也就這幾句話,溫承耳朵都聽的起繭子了,連還嘴都懶得還。偏偏溫昭遠最看不慣他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順手就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朝溫承扔了過去。他對溫承一向都是下重手,從來不見留情,任家人沒見過這陣仗,眼里都有些驚嚇,連見慣了的溫子平都皺了皺眉。畢竟這煙灰缸不慎砸到腦袋,那就不是普通的打罵,而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全屋子里的人就屬溫承面目最平靜,他淡定自若的偏了下頭,那煙灰缸驚險的擦過耳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