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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衣服袖口連手腕都沒蓋住。他姿勢別扭地走出浴室,發(fā)現(xiàn)葉簡青不在外面。剛剛還暗著的隔間這時卻亮了燈,里面應該是臥室。隔間沒有門,葉槐西進去看了一眼,葉簡青也不在里面,只一盞橙色的床頭燈被打開了。床上的絲絨被單一點折痕都沒有,像一塊灰色的豆腐。讓葉槐西懷疑這張床到底有沒有被人睡過。他轉(zhuǎn)身想走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卻瞥到了床頭柜上立著的相框。葉槐西有一點點近視,但好在照片不是十分小,從門口看過去,他仍然能分辨出來那應該是一張合照。腳步突然間挪不動了。是誰和葉簡青拍下的,能讓他放在床頭柜上?——葉簡青每晚入睡前的模樣屬于他,而他每天清晨第一眼看到的人也是他。當葉槐西拿起那個相框時,立刻就明白了為什么葉簡青看到他受傷會那么緊張。“你在干什么?”葉簡青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他的身后。葉槐西手一抖,相框摔了下去。他連忙彎下腰撿起來,發(fā)現(xiàn)沒有摔破時,心里也不知高興多一些還是難過多一點。他把相框擺好,側(cè)過身子想說些什么。葉簡青在這時候卻抓住了他的肩膀,強迫他轉(zhuǎn)過身來:“誰讓你穿這身衣服的?”他的眉頭緊皺著,似是不明白為什么這件對于葉槐西過小的睡衣會被他穿在身上。葉槐西沒說話,用了點力氣推開他。葉簡青此刻又變得面無表情了,好像剛剛失態(tài)的人不是他。他意識到衣服是傭人自作主張?zhí)暨x的,便走出去了一會兒從衣柜里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扔在葉槐西身上:“這套不合你的身,把它脫掉。”——HE19衣服穿在身上確實很不舒服,葉槐西看了一眼葉簡青扔給自己的睡衣,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我身上的這套是你以前穿的?”“不是?!比~簡青站在臥室門口,“是我弟弟的?!?/br>“照片上那個嗎?”葉槐西道。“沒錯。你與他長得像,所以林姨才會給你這套衣服?!?/br>卻忘記了葉息其實比葉槐西矮上許多。“我們長得也太像了點?!比~槐西笑了笑?!八苍谖覀儗W校嗎?”葉簡青頓了一下,唇不自覺抿緊了,似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在國外?!?/br>葉槐西點點頭,甩了一下手上的睡衣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我換衣服?!?/br>葉簡青聞言便走了出去。他給葉槐西拿的也是一件睡袍,看著和他身上那件差不多,穿上去大了點,不過很舒服。換好衣服葉槐西沒有立刻出去,他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相框,用手機偷偷拍了一張照。出去的時候,葉簡青在外面沙發(fā)上坐著,看葉槐西過來把黎行開的那支藥膏扔給了他。“太晚了,明天再走?!比~簡青說。“我睡哪?”“客房?!比~簡青站起來往外走。葉槐西就趿拉著拖鞋跟在后面。葉簡青帶著葉槐西轉(zhuǎn)了一圈走廊,來到一個房間的門口。“這里面不會很久沒打掃了吧?”葉槐西問。“每周都會有人來打掃房間?!比~簡青把門打開后側(cè)身讓葉槐西進去,同時往前一步要按下房間里燈的開關(guān)。可惜手還沒來得及按下去,已經(jīng)走到他旁邊的葉槐西猛地用力把他按在了墻上。兩人瞬間靠得極近,葉槐西以身體壓住他,將唇貼在葉簡青的耳邊問道:“你喜歡你弟弟?”他輕松便解開了葉簡青那件根本沒有系緊的睡袍,伸手摸他堅實的腹肌。“不?!比~簡青意外地沒有掙扎,只冷冷吐了一個字。他的頸間還殘留著洗發(fā)水的香味,葉槐西忍不住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你在撒謊。照片里你看他的眼神可不是這么說的?!?/br>“你是一個好哥哥吧,明明喜歡他卻不能說?!?/br>葉槐西的手繞過腹股溝往下而去了,“我們的聲音像嗎?反正沒有開燈,你可以把我當成他?!?/br>葉簡青這時一腳重重踢在了葉槐西的腿上,葉槐西并沒有對他設(shè)防,竟痛得半跪在了地上。葉簡青蹲下來,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他道:“你與我心中的葉息完全不同?!?/br>“那又如何?”葉槐西抓住葉簡青的手腕提起來,以舌尖舔了舔他的指尖,他扯了扯嘴角:“我們可是長得一模一樣?!?/br>“哥哥。”說這兩個字時,葉槐西故意把聲音拉長了,低低的,像是耳邊的撒嬌。葉簡青沒有說話,可葉槐西清楚地察覺到他的呼吸節(jié)奏變得紊亂了。他干脆完全跪下來,伸手按住葉簡青的肩膀,靠過去親他。葉槐西的動作很慢,他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黑暗中葉簡青的表情,他認真感受著葉簡青身上的溫度,認真感受著獨屬于他的氣息,認真感受著這一刻自己的心跳。葉簡青一直都沒有動。可在葉槐西真的親上他以前,他把頭偏到了一邊。20葉簡青站起來伸手按了燈的開關(guān),曖昧的氛圍頓時因為明亮的光線而蕩然無存。葉槐西還蹲在原地,抬起頭看他。葉簡青的睡袍還敞開著,胸膛腹肌健壯性`感,表情卻比剛剛更加冷漠寡淡了,他道:“很晚了?!?/br>意思是該睡了。一直到葉簡青關(guān)上門離開,葉槐西都蹲在原地沒有動。他盯著對面墻壁上銀色的花紋兩眼放空地發(fā)呆,也不知過了多久,葉槐西把自己攤在了地上,像xiele氣的皮球。第二天清晨,葉簡青從房間出來時剛好碰到林姨,她手里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杯牛奶,青花瓷碟子上放著一個水煮蛋和一碗皮蛋瘦rou粥還有兩個醬香叉燒包。她笑著對葉簡青道:“夫人看您一直沒下去,便讓我端上來?!?/br>“拿去客房吧。”葉簡青道。“……您說的是您朋友嗎,他今天早上很早就走了啊?!绷忠酞q豫了一下道。“什么時候?”“今天凌晨四點吧。”聶遙凌晨被葉槐西的連環(huán)奪命call吵醒,好不容易上了一輛出來拉私活的私家車,去到葉槐西說的地點之后,還要被保安攔在門外。給司機加了兩百塊,原地等了差不多三十分鐘葉槐西才從里面出來。沒有去學校,直接去了葉槐西家里。早上五點多聶遙沒在床上,也沒去上課,而是坐上了葉槐西那輛寶馬敞篷,疾馳在沿海高速公路上。這時候剛好晨光微熹,躍于地平線之上的朝陽在海面上灑下一片蕩漾閃光。風驅(qū)走了所有的燥意,原本心情不太好的聶遙也開心起來,他甚至舉起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葉槐西把車停在了服務區(qū),在便利店買了兩桶泡面,讓店員幫燒熱水,便坐在旁邊的塑料凳子上不動了。聶遙把插著叉子的泡面端到他面前,伸手擼他的頭發(fā):“你怎么了?”葉槐西甩開他的手,拿出手機給聶遙看他偷拍的照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