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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余光忽然瞥見角落里一個漆黑的影子。 她腳下一頓,換了個方向,走過去蹲下身。看到季驍雙手抱膝,抱成一個團(tuán),頭埋在膝蓋上,碎發(fā)順著微風(fēng)拂過他的臉頰,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被拋棄的無家可歸的小狗,可憐兮兮的。 沈玉判斷出他應(yīng)該是出來閉上眼就睡著了,還睡得這般沉。她盯著他眼下的青黑的一圈,嘖了一聲:“這傻孩子。” · 翌日。 季驍感受到一絲亮光,眼皮子抖動幾下,緩緩睜開眼,手掌下摸到光滑又堅硬的觸感,往上一抬,又摸到一片溫軟。 硬實的,軟和又舒適……他無意識地側(cè)過頭,玉床的玉白色登時闖入眼簾。 季驍猛地清醒過來,一下子從床上彈起,立馬摸到了身上的床被,接著往四周看去,待看到熟悉的墻壁上的白石,熟悉的洞內(nèi)擺飾,他不可置信地低頭捏了一下自己的臉。 他睡在師姐的洞府?他怎么睡在這? 他睡在這,那……師姐睡在哪? 季驍回過神來,左看右看,洞內(nèi)的種種跡象都看不出師姐留下過的痕跡。他掀開被子,跳下床,三下兩步走到洞府外。 此時的天邊,已有清晨的日光掃下來,溫和宜人。 季驍卻沒在意這些,他先是去后院找了一下,靈草圃沒有人,他又去靈草圃邊上的木屋子里看,也沒有人。 他想起昨日師姐讓他領(lǐng)人去過的側(cè)院,頓時就往側(cè)院跑去。 明明從后院到側(cè)院的路程并不遠(yuǎn),他卻是一副焦急的樣子,好像這中間的距離能讓人跑上半天,很快就進(jìn)入了石子路上。 院內(nèi)傳來了“嘩啦”一聲,似乎是撩起的水聲。 季驍身形忽然僵住,停在路上,又過了一會兒,抱著一種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走了兩步,然后又退回來,之后又有點煩躁地走了兩步,然后又退回來。 等到里面沒再出現(xiàn)水聲之后,他又等了會兒,沒聽見別的聲音,猶豫了下,往里走了三步,“砰”的一聲被一股大力彈回路口。 “……師姐!”季驍捂著腦袋喊。 “有事?”沈玉撤下結(jié)界走出來,在不遠(yuǎn)處,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意外地挑起一眉:“剛才我都在里面聽你轉(zhuǎn)悠半天了,怎么,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進(jìn)來?” 季驍收好手,站直了身子,悻悻道:“沒有。我后面聽師姐你在里面沒聲了,怕你出事?!?/br> 沈玉理了理衣服說:“我知道,但你明知里面可能會有女子在,還聽到了水聲,就算是擔(dān)心,也斷不可往里走。不論是別人還是師姐,都不行。再擔(dān)心,你都給我憋著。” “不過也不對?!彼掍h一轉(zhuǎn),想起某些中的情節(jié),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若是師弟你以后有心儀的女子,你們兩情相悅,在緊急情況下,要是真有什么事情,你真的心急。在想靠近前,你記得問一問那位姑娘,她若是愿意,你再走近?!?/br> 季驍沉默片刻,然后說:“師姐,我知道錯了?!?/br> 沈玉揮揮手:“你年紀(jì)也不小了,要注意男女有別,要有分寸?!?/br> “是,師姐?!奔掘攤?cè)過身,看著她走出來,身上所穿的服飾與之前有所不同,以前的衣邊都是淡青色的紋路,今日的衣邊,則是紅黑相間,導(dǎo)致她看起來比往日更來得凌厲許多。 他視線觸及到一物,往她掌心看去,就看到她指尖有許多紅痕,掌內(nèi)似乎有更多濕潤的紅色。 季驍上前跟上她:“師姐,你的手!” 沈玉聞言低頭一看:“哦,這是赤牙煉草。剛才用它抹在傷口上,草汁沒擦干凈。” 季驍心底一松,又忽地發(fā)覺不對,師姐的左手怎么拿著一顆紅色的石頭? 他不由得問出聲:“師姐,你左手能動了?” “僅僅只是一片赤牙煉草而已,已讓我恢復(fù)大半。只等那冰棱四花的第四花打開,就能完全愈合?!鄙蛴窠忉屃艘痪洌又f道:“季驍,你這些天每天都給那兩株靈草澆靈泉,順便與他們多聊幾句,要是混熟了,讓那冰棱四花加把勁快點開花?!?/br> 季驍點了點頭,跟著她往后院走去。 沈玉驀地停住,轉(zhuǎn)身將他往外推:“辰時快到了,就算三日后師姐設(shè)下擂臺,那也不代表你每天可以不聽課!照例要記得做筆記。還有,你昨日干活出那么多汗,還未沐浴就睡,趁著時間還早,趕緊回你屋子里洗洗!” 季驍臉蛋蹭的一下燒起來,趕忙行了一禮,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往門外跑去:“是,師姐!” 等這院子里只剩沈玉一人,她在外設(shè)下一個結(jié)界。隨后走進(jìn)后院的木屋里,翻手從乾坤袋中抽出那把斷成三段的靈劍放在桌上,將左手的紅色石頭擺在中間那段靈劍邊上,問道:“兄弟,這石頭可合心意?” 那留著劍心的靈劍震了震。 “那就它了。” 說著,沈玉將三段靈劍和石頭,抬手揮入木屋內(nèi)的火爐里。 · 就這樣,沈玉三日都沒走出她的洞府。外人也只知,每天都有她對門的師弟到她院子里幫忙,有人替青梧長老送過一些療傷的靈丹過來,也只看到那個師弟任勞任怨地提著水桶的畫面。 任誰都覺得,在大師姐身受重傷,且設(shè)下一個幾乎跟生死擂臺一樣性質(zhì)的擂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們挑戰(zhàn)者贏得幾率更大一些。 盡管這樣想很不厚道,但還是很多人,懷著一份“萬一呢”的心情,報名參賽。 與此同時,天云宗門內(nèi)第一弟子要重新選拔,上一任大師姐沈玉迎接所有挑戰(zhàn)者挑戰(zhàn)的消息傳了出去。 散布在各地的天云宗弟子,聽到這幾乎是百年難得一聞的消息,趕緊從各地跑回宗門。 再后來,無極門的星宿長老及其門下弟子,在天云宗境內(nèi)游逛時,聽到消息心生好奇,向天云宗蕭宗主傳了一份消息過來。 蕭宗主在書房內(nèi)看著玉簡上的幾行字,無奈的回復(fù)后,又刻下幾份新的玉簡,送往各個宗門。 這一下子,讓天云宗境內(nèi)的客棧迎來了不少面生的客人。 第24章 “上擂臺?!?/br> 三日時間一到, 天云宗山門下聚集不少修士,從各處趕來。 除了一些從外面趕回來,穿著一襲青邊白衣的宗門弟子外, 還有許多穿著各色服飾的人。 有門派服飾主色為黃色的御獸門;也有穿著黑色為底紅色為邊的,跟誰對視就一臉壞笑的無極門;有穿著黛藍(lán)色長袍,每人手中拿著各自適合的長劍或短劍, 劍的樣式也各不相同的天一劍宗;也有一身紅衣紅紗,無論男女氣質(zhì)邪魅妖艷的玄蠱門;有看著沉穩(wěn)和善,身著以綠色植物為紋路長袍的藥玄宗;就有看著趾高氣昂, 就差以鼻子來對人的紫色調(diào)為主的萬法門。 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