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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本能地瑟縮了一下。“那天晚上,你也一直問我要干什么?還記得我怎么說的嗎?”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皮帶將陳星的雙手在背后捆在一起,又將皮帶扣扣死。他貼得更近,嘴唇幾乎碰上陳星耳后那層薄薄的皮膚。“我當(dāng)時說——干你!”陳星的身體猛得往上一躥,雙腿角度別扭地抬起來,想踹蔣弼之,可他這姿勢實在太不好使力,反被對方一把擒住了腿。蔣弼之剛剛就很嫌兩人中間的扶手箱礙事,這下正好,他直接摟著陳星的雙腿搭在扶手箱上,順勢把陳星上身也翻了過來,讓他躺倒在座位上。陳星雙手被捆在背后,依然不罷休地用力挺著腰身,企圖坐起來。蔣弼之勾著嘴角在他肚子上壓了一下,“老實點兒?!比缓笠话褜⑺呐W醒澴У降?,在腳腕處捆了個死結(jié)。陳星已經(jīng)是滿身大汗,急喘著瞪著他,啞聲道:“強`jian犯!畜生!混蛋!”蔣弼之不再動怒,回頭看眼路邊,那兩個鼻青臉腫的家伙似乎察覺到不對,正朝他們的車子小跑過來。蔣弼之將一身狼狽且不得自由的陳星扶正,給他系安全帶。從陳星身側(cè)拉安全帶的時候,他的耳朵離陳星的臉很近,粗重的喘息盡數(shù)落入他的耳朵,讓他不由側(cè)目了一下。幸好多看了這一眼,饒是蔣弼之膽大心細(xì)也驚了一把,飛快地朝旁邊閃躲,耳廓堪堪擦著陳星的唇齒躲過去。陳星沒有咬到,眼里的怒意更盛,惡狠狠地磨起牙,真像一只野性未消的獸。蔣弼之先給他系上安全帶,然后定定看著他,用力掐了一下他兩頰,在白凈的臉蛋上留下兩個紅指印,“別讓我往你嘴里塞東西。”高個兒和黃毛兒已經(jīng)趕了過來,“啪啪”拍著后車窗玻璃。蔣弼之明顯感覺到陳星全身都繃緊了,臉上的表情比之前更加無措,驚懼地看著外面的伙伴。“不用怕,后面配的是隱私玻璃,他們只能大概看見個人影,看不見你沒穿褲子?!笔Y弼之好心地寬慰道。他在扶手箱的cao作臺上摁了一下,陳星那邊的窗戶落下來一條縫,聽見外面兩人焦急地詢問:“星哥,你沒事吧?你們聊什么呢,這么長時間了……”陳星飛快地扭頭看了蔣弼之一眼,用力并緊光溜溜的雙腿,臉上竭力擺出自然的表情:“還沒說完吶,你們再等會兒?!?/br>黃毛兒猶不放心,他剛才看見陳茂了,也想起了蔣弼之是誰。在嘉宜的那天晚上,雖然兵荒馬亂的,他與蔣弼之也只有一面之緣,但蔣弼之亦有著尋常難見的英俊長相,而那通身高貴淡漠的氣質(zhì)更是令人過目難忘。他剛剛先是想起了陳茂,然后立刻就想起了蔣弼之。那晚他求陳茂去救陳星,陳茂沒有救,顯然是陳星男扮女裝露了餡,恨上了他。那這人和陳茂是一伙的,陳星在他手里又能吃上什么好果子?“星哥,有什么要緊事還是下車說吧。”黃毛兒勸道。陳星顯出些不耐煩:“哎呀你怎么羅里吧嗦的,這是我在景區(qū)碰見的一朋友,敘個舊?!标愋钦f完還同他和高個兒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那位是有錢人,讓他倆別這么丟份兒。陳星本就是他們?nèi)酥械闹餍墓?,黃毛兒沒了主意,在陳星的催促下往后退了兩步。蔣弼之將車窗升回去,點評道:“朋友,敘舊。這說法好?!比缓笙萝嚀Q到駕駛位,帶著陳星揚長而去。35、蔣弼之開出了這片步行區(qū)。其實附近就有一個他自己的私人車庫,幾分鐘車程而已,他偏偏舍近求遠(yuǎn),足足開了二十多分鐘才停下。這期間他一直通過后視鏡觀察陳星,對方一開始還跟手腕上那條皮帶較勁,后來似乎是意識到掙脫不開,終于肯老老實實地坐著,也不抬頭,不知又在憋什么壞點子。蔣弼之將車子停進(jìn)車庫,放下車庫門,然后打開后排另一邊的車門坐進(jìn)去,掏出支煙點著,不緊不慢地吸著。“是因為我長得像女生嗎?”陳星突然抬頭問他。蔣弼之打開自己這邊車門上的煙灰缸,往里面彈了下煙灰,才扭頭看向他:“不是?!闭f完又轉(zhuǎn)過頭繼續(xù)抽煙。陳星臉上浮現(xiàn)出明顯的困惑:“那你為什么要、要……這樣……是因為輪胎嗎?”他隨即痛苦而茫然地?fù)u了下頭,“也不是啊……明明是你先……”蔣弼之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陳星立刻住了嘴。他已經(jīng)察覺了蔣弼之最不愛聽那兩個字。蔣弼之挑了下嘴角:“看來剛才一路上動腦筋了,想明白不少東西?!?/br>他一直將那支煙抽完,感覺自己已經(jīng)基本冷靜下來,將煙頭丟掉,扣上煙灰缸的蓋子。金屬相碰發(fā)出一聲輕響,那邊的陳星像被這聲音嚇到,身體微微抖了一下。是有些過了,蔣弼之自省道。他確實是想給這小子點兒教訓(xùn),但他沒想到男孩兒這么會惹他生氣,也沒想到他身上的味道會這么好聞,更沒料到他外褲里面什么都沒穿……有些失控了。“你多大了?”他突然問了句不相關(guān)的。之前見這小子油嘴滑舌、狡詐多變,便以為他只是臉嫩,其實歲數(shù)不小,可剛剛這一路上看著他,又覺得他可能確實還小。陳星緊緊抿著嘴,不肯說話。蔣弼之將煙移到另一只手里,彎腰從他堆在腳腕處的牛仔褲里翻出一個卡包。先是一張學(xué)生證,華清職高……真的是高中生。照片里的男孩兒比現(xiàn)在更小,卻板著臉故意擺出大人的嚴(yán)肅模樣。“陳星?”他聲音里帶了些調(diào)侃,這是他第一次喊他的名字。第二張是張身份證,照片里的男孩子就是此時的模樣,只是頭發(fā)更短一些。蔣弼之看眼出生日期,有些怔住。難怪身份證上的照片與此時別無二致,他才剛滿十八歲,這張身份證是新辦下來的。蔣弼之將卡包放到一邊,側(cè)過些身正對著陳星:“我們繼續(xù)之前那個話題。”陳星的眼神晃了晃。蔣弼之的神色語調(diào)皆平靜,甚至還充滿耐心:“你一直為那兩萬塊錢和我過不去,罵人、動手、吐口水、扎車胎,一項比一項惡劣。但你是不是忘了,是你先偷東西逃跑,并不是我賴賬。你偷走的東西不如你預(yù)想的值錢,這是你的失誤,和我無關(guān)?!?/br>“事實上我通過我的司機(jī)拿到你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將那兩萬塊給你,你卻連聽都不聽,一上來就出言不遜,又掛掉電話?!?/br>“這就好比你去飯館吃飯,結(jié)賬的時候餐館老板偷了你的包跑了,導(dǎo)致你找不到人付賬。這是餐館老板主動放棄了他的權(quán)力,并不是你在吃霸王餐。”陳星震驚地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