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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生育不管嗎?”小凱哈哈大笑,“你的角度總是很出乎我意料?!彼⑽咳バ┬Γ^續(xù)說道:“小時候家里孩子太多,我排在中間,是最不受爹娘重視的那個,上小學以后就被寄養(yǎng)在親戚家。你可以想象一下,我們那邊人家都窮,他們又有自己的小孩,對我能好到哪里去?我覺得我現(xiàn)在這么愛花錢,這么愛買東西,就是小時候物質(zhì)太匱乏,窮怕了。”陳星突然產(chǎn)生了強烈的傾訴欲,第一次主動同人說起自己,“師父,我和我meimei小時候也是寄養(yǎng)在親戚家。”“對你們好嗎?”陳星笑著搖搖頭,做了個鬼臉:“也是摳得要死,吃飯的時候多夾兩次rou都給臉色看。”小凱憐惜地摸摸他頭發(fā),“難怪你小小年紀就這么肯努力賺錢。那現(xiàn)在呢?你和你meimei回自己家了嗎?”“……嗯,回了?!?/br>陳星翻身起來,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調(diào)出一張照片給小凱看:“看,這是我們小時候,這是我爸爸mama?!?/br>小凱湊過去看了一眼,照片里兩名年輕男女并肩而立,手里各抱了一個小孩,一家人親密地依偎在一起。這照片像素偏低,像是歲月打上去的柔光,給畫面中的四張面容帶去幾分遙遠的溫柔。小凱看清那對男女和那小女孩的相貌,大聲驚嘆:“天啊,你們家真是一家子美人!”陳星眼眶發(fā)熱,笑著說:“是吧?!?/br>小凱指著照片說:“你爸爸看起來好高啊?!?/br>陳星很是自豪:“我爸爸以前是校籃球隊的呢!他會灌籃,還能單手抓籃球,特別帥!”小凱哈哈大笑:“可是怎么也沒遺傳給你一點個頭?你mama看起來也不矮呢?!?/br>陳星一噎:“我還長呢……我看網(wǎng)上說男生能長到二十五歲?!?/br>“嗯嗯,多吃rou,在酒店上班別的沒有,吃的可是應有盡有。”小凱又指著陳星的爸爸說:“你剛說你爸打籃球?真看不出來,照片里看起來好嚴肅,平時對你很兇吧?!?/br>陳星也看向照片里那個高大而嚴肅的英俊男人,即使沒什么表情時,眉宇之間都有一道淺痕,那是平時總是皺眉皺出來的痕跡。“主要還是衣服的事吧,穿西服就顯嚴肅。不過我爸是不太愛笑,他是教導主任,得嚴厲點兒才能鎮(zhèn)住學生……他確實管我管得嚴,不過也算不上兇?!?/br>小凱挑眉:“你爸是老師?呀我知道這種,當老師的都喜歡把自己孩子弄到自己教的班,放自己眼皮底下看著,你爸爸是不是也這樣?”陳星只是笑,沒有說話。其實不是,他爸爸mama都是中學老師,等他到了上中學的年紀,他的爸爸mama都已經(jīng)走了好多年了。————————以后再不能寫這種小可憐兒了……嗚……94、那條領(lǐng)帶恢復了平整,被陳星卷好放在自己柜子里,每天上班下班換衣服時,一開柜子就能看到??墒侵筮B著許多天,蔣弼之都沒有來,甚至蔣懷中都一直沒過來,小凱和劉經(jīng)理卻真的要走了。陳星去幫小凱搬家,小小的套間竟然收出十多個大紙箱,令陳星再一次驚嘆小凱的購物欲。小凱拿出一個小錢包對陳星說:“徒弟,這個錢包是我好幾年以前買的,但其實沒有用過太久,看起來還挺新的,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拿走?!?/br>陳星忙推辭:“這個我認識,LV嘛,這我不能要,太貴了!”小凱稀罕得“呦”了一聲,“認識???”他把錢包拿眼前正反看了看,不在意地笑道:“這是我以前湊熱鬧買的,后來才知道棋盤格已經(jīng)爛大街了。你放我這里我也不用,還不如給你。我見過你的錢包,都脫線了,小心丟卡啊。”他把錢包硬塞進陳星手里:“這個也算值錢,就當為師送你的離別禮吧?!?/br>縱使他口吐蓮花,陳星還是不肯收。小凱無法,這時劉經(jīng)理推著行李車過來了,三人便開始搬箱子。劉經(jīng)理叫了搬家公司,不一會就收拾妥當,車子沒有熄火,就在酒店門口等著他們。小凱看向陳星時,眼里滿是不舍,對他千叮萬囑,生怕自己走了陳星會受欺負。劉經(jīng)理也過來囑咐道:“還得記著躲著點那個蔣董的sao擾,那些人都沒長性,時間長了就把你忘了?!?/br>小凱笑哈哈地推他一把,“你再這樣小心蔣董把你也丟進黑名單,讓你在這行找不到工作,還得靠我養(yǎng)活?!?/br>陳星微笑道:“不會的?!彼f的到底是蔣董那不是sao擾,還是不會把劉經(jīng)理丟進酒店員工黑名單,劉經(jīng)理和小凱就不得而知了。他們停靠太久,門童過來催了。小凱再次擁抱了陳星,眼里隱隱有些淚意,倒是陳星一直笑著,站在他們車后揮著手,直到他們徹底消失在車流中。陳星回到那個cao作間,有些疲憊地坐到椅子上。屁股底下有什么東西硌著他,他伸手一摸,從屁股兜里掏出一個棕米棋盤格圖案的錢包。陳星摩挲著錢包上細膩的紋路,想起當年在大姑家定居之前,他和陳月在舅舅家也住過一段時間。舅舅的年紀比較大了,當時他們的孩子已經(jīng)上大學,家里只剩夫妻倆有些寂寞,很歡迎這兩個孩子住到家里。那段時間陳星和陳月過得很好。但也不知是湊巧還是怎樣,自從他們搬進去后,舅媽就一直小病不斷,然后就是舅舅,在小區(qū)里走著走著路,莫名其妙就跌了一跤,摔壞了胯骨,躺在床上受了大罪。陳星那時已經(jīng)在幾個人家中輾轉(zhuǎn)過,很懂得察言觀色,小小年紀就幾乎不閑著,忙著幫舅媽做飯,給舅舅端茶倒水。有一天他端著剛熬好的粥去給舅舅喝,聽見門里隱約傳出舅媽的聲音。小孩子聽力好,心思又敏感,在門口站了幾秒,就猶豫著把耳朵貼到門上。他聽到舅媽說:“我都找人算過了,你怎么就不信呢!你都這樣了,搞不好下半輩子都要癱在床上,你以為我是為了誰?我不喜歡那兩個孩子嗎?我對他們怎么樣你又不是沒見過?我不還是心疼你嘛!”舅舅說:“那些算命的都是為了騙錢,他們一看你就知道你怕什么,故意那么說,然后和你說給多少多少錢,就給你破解之法……”“人家可沒這么說!那是我托熟人找的大師,人家說……”舅媽驟然壓低了聲音,像要說到什么大忌諱:“小星那是天煞命,只有喜吉星能破。喜吉星那是大富大貴的命,咱們兩個可都不是……”舅媽又說道:“這種東西說是迷信吧,可也是老祖宗多少年積攢下來的經(jīng)驗,有時候不能不信。你看他爺爺奶奶前腳把小星和小月接回去,后腳就立馬都病了……”“那是因為傷心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