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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漂亮女孩兒的注意力。蔣安怡對大學(xué)單身狗的心思一無所知,見對方愿意讓自己打鼓還覺得受寵若驚,坐到鼓后在男生的指導(dǎo)下“砰砰砰”地打著鼓點。宋城放下吉他走到陳星對面坐下,在這無人注意的角落第一次向他正式問候:“好久不見?!?/br>陳星不由笑起來,頰邊的小梨渦都現(xiàn)了身,“真的是好久不見啊?!?/br>他一直對宋城印象不錯。從前在檀闕的包間里,宋城是罕有的唱KTV很悅耳的客人,對他這個服務(wù)生也有禮貌。后來宋城參加比賽,他很喜歡宋城當(dāng)時唱的幾首歌,尤其是最后那首,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成為他的慰藉。如今陳星再看宋城就有點見著明星的意思,終于找到機(jī)會表達(dá)自己的崇拜喜愛之情:“你的歌我都聽了,都特別喜歡,覺得你好有才,又會寫又會唱又會彈?!?/br>宋城眼睛頓時亮了,笑道:“也不是我一個人寫的,有的歌是我們樂隊的吉他手寫的。”“你不是吉他手?”“我們樂隊有兩個吉他手,我是主唱兼吉他,另一個吉他手很會寫歌?!?/br>“哦——”陳星覺得很長見識,“那你最后那場的歌是你自己寫的嗎?我特別喜歡那首,有段時間晚上睡覺前總聽?!?/br>那時候他與蔣弼之分開了,他從宋城的歌里聽到淡淡的惆悵與思念,每每聽到都有種被安撫的感覺。他見宋城眼神怔愣沒有說話,以為他不知自己說的是哪首,便補(bǔ)充道:“就是那首。”“嗯……那首是我自己寫的?!彼f這話時面露糾結(jié),還下意識般的抬頭看了眼門口。陳星心頭一動,問道:“那個朋友其實是在說愛的人是嗎?”宋城狼狽地低下頭,回避著陳星的視線:“不是。”他可太不會撒謊了。陳星眨了眨眼,說道:“哦,我是在那首歌里聽到思念的感覺,好像思念喜歡的人的那種感覺,就以為是在說愛的人?!?/br>宋城簡直比小孩子還好哄,當(dāng)即顯出糾結(jié)之色,最后到底是沒忍住,問他:“真能聽出來嗎?”陳星點頭:“真的能!特別適合失戀的人聽!我有段時間一直單曲循環(huán)呢。”單曲循環(huán)是對一個音樂人最大的肯定,宋城忍不住笑了,終于承認(rèn):“那首歌是寫失戀的……”他又看了眼門口,聲音有些落寞,“就是和外面那個分手以后寫的。我還以為寫得很失敗呢,當(dāng)時分?jǐn)?shù)那么低?!?/br>陳星立刻說道:“哪有!那歌好聽極了,就是,不太適合比賽吧,得一個人晚上安安靜靜地聽才行。你的聲音很耐聽,如果出專輯的話肯定賣得好?!彼靡郧巴聜兊狞c評來安慰宋城。宋城已經(jīng)很滿足了,笑著搖頭:“賣專輯得有很多粉絲才行,不然都是賠錢的?!?/br>陳星不由問道:“那你現(xiàn)在還唱歌嗎?”“唱,當(dāng)然唱!不過我們樂隊只在酒吧演出,你在公共媒體上看不到?!?/br>陳星發(fā)現(xiàn)他總是提起自己的樂隊。宋城起身從一個抽屜里翻出一張碟片,“這張是我們自己錄的,里面有你喜歡的那首,送給你當(dāng)禮物吧。我今天見到你,挺開心的?!?/br>他在那個陌生的房間里,坐在人群之外,只有陳星注意著他,把他當(dāng)個人,而不是一個音樂背景、一件人形的樂器。他把碟片遞給陳星,微笑著說道:“你讓我想到莫扎特。”陳星雖然是音癡,但還是聽說過莫扎特的,蔣弼之早餐時聽的音樂里就有莫扎特。他立刻露出被謬贊的表情。宋城笑道:“莫扎特的生活也很不如意,但他能把快樂和苦惱分開,還能用自己的情緒感染別人,做出純粹快樂的音樂?!?/br>陳星沒太聽懂他說的莫扎特,卻聽明白了他說自己生活不如意,不禁面露糾結(jié)。宋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過話已至此,正好問問他關(guān)心的事:“你家人沒事了吧?”他看陳星狀態(tài)挺不錯的,尤其身邊還有一個財大氣粗的蔣董。陳星露出驚訝的神色。宋城再次意識到自己似乎不該挑起這個話題,訕訕解釋道:“是那個誰……之前跟我說的……你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可以跟我說……不過我能力也有限,比起蔣董來差遠(yuǎn)了……”“哦……已經(jīng)沒事了。”陳星抓了下頭發(fā)。他倒沒有多反感,只是很驚訝,他沒想到蔣弼之會把借自己錢的事告訴蔣懷中,更沒想到蔣懷中和宋城都分手那么久了,還會跟對方提起自己的家事。原來他們最近見過,還聊天了,陳星這樣想著。他覺得這兩個人分明還對彼此有意。陳星借口也要抽煙,跑到外面找蔣懷中,把剛才關(guān)于那首歌的事和蔣懷中說了,最后還勸了一句:“你要是還喜歡人家,就別老拿他喜歡的搖滾說事兒了?!?/br>蔣懷中沉默地吸了一大口煙。陳星冷眼瞧著他,心想這人如果不張嘴的話,光看側(cè)臉和蔣弼之還是有些像的,其實也是個帥小伙。但前提是不能張嘴,一張嘴就要討人嫌。蔣懷中沉默地抽完手里的煙,隨手一丟,轉(zhuǎn)身走進(jìn)樓里。陳星腹誹著彎腰撿起煙頭,又找了下能丟煙蒂的垃圾桶。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再回去時,那兩人就在無人的樓道里吵起來了,陳星停在拐角處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蔣懷中又是那種冷嘲熱諷的語氣:“好好一個單人比賽的節(jié)目你非得帶樂隊,行吧,你跟你樂隊感情好,我也沒辦法,誰讓我當(dāng)時喜歡你呢?我給你跑東跑西四處求人,錢花了一大把,最后人家節(jié)目組總算同意了,也愿意多給你播片花,還真給你打造出一個高冷搖滾明星的人設(shè)。結(jié)果人設(shè)都立住了,觀眾們也認(rèn)可你的風(fēng)格了,你最后決賽的時候又冷不丁改套路了。哎我說你不是離不開你樂隊嗎?你不是一定要唱搖滾嗎?那最后決賽的時候你一個人坐凳子上自彈自唱是怎么個意思?”陳星被迫聽著墻角簡直要暈過去了,他從來沒見過這么不會說話的人。宋城的聲音要沉冷許多,音量也低,陳星只聽見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什么“我沒想要當(dāng)偶像”,“我不會那些,也不感興趣”。蔣懷中嗤笑,“行,那不說包裝,我跟你說音樂。梁老都說了,大眾是有審美慣性的,搖滾本來就是小眾,我們花了那么多錢好不容易讓大眾接受了你,你又突然去唱他們意料之外的東西,這不是擺明了等著掉粉嗎?你就非得叛逆嗎?哎我就不明白了,你唱個歌而已,干嘛非得反抗點什么?你不反抗會死啊?”宋城顯得有些激動,聲音微微提高了些:“有人想去討好大眾,沒關(guān)系,我沒意見,但是我不想,行了吧?我就想做我自己喜歡的,這是我自己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