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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樓把他的雙手反銬。用槍頂著他:“往外走!”王天風(fēng)聽見花房門仿佛被炸開,明誠穿著白襯衣雙手反銬,踉蹌著沖出來,跪在煙缸尸體旁邊。紅的血,白的雪,觸目驚心,互相成全。明樓的槍頂著他:“說,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不說實話你就死了!”風(fēng)雪大起來,凜冽寒風(fēng)殘酷地割著,明誠根本控制不住身體的抖動。他恐懼地閉上眼,哆哆嗦嗦:“我來……來……送花……”明樓的槍戳得更用力:“快十一點了你送花?”明誠蒼白的膚色馬上要化入雪中:“貴婉小姐說……有午夜舞會……”明樓慢慢地,笑了。他的槍抵在明誠下頜,明誠被迫仰起臉,正好看向王天風(fēng),驚恐的眼淚淌下來。王天風(fēng)盯著明樓。明樓在笑,笑得很緩慢。“你覺得我信不信?!泵鳂禽p聲道,“怎么那么巧,青瓷今晚要走,你就出現(xiàn)了?”明誠被槍頂?shù)每人裕骸拔摇恢馈?/br>他看到明樓在笑,嚇傻了。明樓起殺意——明樓想殺他。雪落無聲,明誠崩潰一般眼淚橫流:“哥哥,哥哥饒命……”明樓喘粗氣:“瘋子,你來執(zhí)行吧?!?/br>王天風(fēng)一直抱著胳膊,沒說話,沒表情,沒動作,就那么看著。明樓背過身,王天風(fēng)用槍比著明誠,憐惜道:“你做菜挺好吃的。可你為什么要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出現(xiàn)呢?”明誠瑟縮著閉上眼。明樓背對著他們,感覺等待死亡的是自己。他的血液幾乎被驚駭凍住。一聲槍響。明樓一攥拳,喉嚨里泛起腥,差點沒站住。他轉(zhuǎn)過身,看到明誠倒在雪地里,眼前一黑。王天風(fēng)一聳肩:“震昏了?!?/br>明樓看王天風(fēng)。王天風(fēng)一揚眉:“你看看他,我應(yīng)該沒打中他。”明樓抱起明誠上半身,低聲喚道:“明誠?”明誠勉強睜開眼,王天風(fēng)上前拍他的臉:“小孩子,記住了,生死關(guān)頭的想法才是最真實的想法,我們平時都不一定知道。你剛才在想什么?”明誠含著眼淚:“不想死……”王天風(fēng)大笑:“正確。非常正確?!?/br>馬車去而復(fù)返,寇榮在馬車中瞄準明誠。王天風(fēng)抬手一槍,正中寇榮眉心??軜s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從馬車里摔出來,馬車未停一路跑遠。明樓怒道:“你瘋了!”王天風(fēng)微笑:“他是不會放過明誠的?!?/br>他上前查看寇榮,確保死透,對著寇榮的尸體溫和笑道:“問金桂榮好?!?/br>第42章王天風(fēng)直起腰,把槍扔給明樓:“你先回去?!?/br>明樓伸手接住王天風(fēng)的槍:“你干嘛?!?/br>王天風(fēng)整整領(lǐng)子:“去警察局報案。我的同胞死得不明不白,我得討點說法?!?/br>明樓半天沒吭聲。王天風(fēng)拔腳就走,迎著風(fēng)雪,背影筆直。明樓叫他一聲:“喂?!?/br>“我不姓魏?!?/br>“……如果你被懷疑了,我去警察局保你?!?/br>明誠自己爬起來,站在大雪里瑟瑟。白襯衣上又是血又是泥,扣子被明樓脫大衣的時候扯開好幾顆,領(lǐng)子向下塌。他緩了緩,蹣跚著走到貴婉身邊,垂頭默哀。明樓回到花房取出他的大衣,把他包住,拉起他的手就走。已經(jīng)有槍聲,警察很快就會過來。明誠低著頭,跟著明樓。明樓的手很有勁。手指有繭,形狀和位置是常年持槍開槍的標(biāo)志——明誠從來沒發(fā)現(xiàn)。他很恍惚,滿腦子轟鳴。一夜的變故太多,他傻了。貴婉出花房之前,和明樓進行了不長的談話。明樓長期和組織聯(lián)系不上,貴婉理論上是明樓的下級,更是愛莫能助。蓬勃的信息量炸得明誠眼前冒金星。明樓,到底是什么人。明家大少爺,唯一的繼承者?學(xué)識淵博的留洋學(xué)者?關(guān)系網(wǎng)四通八達的政客?還是……地下黨?明誠看著明樓的背影。高大,挺拔,值得信賴,永遠可靠。有他在,天就塌不了。——這是他大哥。當(dāng)年,抱著他離開地獄的人。“大哥……”明誠輕輕問。“嗯?”“你……到底是什么人?”柔軟的雪花肆意旋舞,落到大哥寬闊的肩上。明誠記得,那天晚上他趴在大哥肩上回頭看,那張著怪物的口的大門,再也關(guān)不住他。長久的寂靜。腳步碾壓雪花碎裂的聲音被寂靜托起,無比囂張。“……我是你哥。”明誠倏地攥緊明樓的手。明樓腳步一頓,接著走。“還有?!?/br>明樓沒回答。明誠堅持:“還有,大哥,你是什么人?”他一定要聽他親口說。“你的上級?!?/br>明誠狠狠地抽泣一聲,然后開始笑,又哭又笑表情幾乎失控。明樓沒回頭,亦攥緊他的手。他們一前一后,走在漫天飛雪中。貴婉把明誠的情況交待過,明天,不,今天一早由明樓送明誠走。明誠跟著明樓回到明樓住處,巴黎高級社區(qū),冬天暖如春季。明誠心里哼一聲。“你去洗澡,換衣服,除了證件與錢什么都別拿,待會兒我開車送你去巴黎北站坐火車去德國,德國有人接你,從德國進蘇聯(lián)?!?/br>明誠心說這套路線我比你熟,我都送三個了。他去泡澡,明樓去廚房燒開水,沏熱茶。明誠泡澡出來,全身蒸騰著熱氣,臉色泛粉。他縮在毛毯中,抱著茶杯,垂著眼。明樓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僵了一會,明樓嘆氣:“這一年……我……”明誠突然道:“你是不是眼鏡蛇。”明樓訝異地看他。“我們一直都不缺叛徒?!泵髡\平靜地看著手中的紅茶,“顧順章嚷嚷著中共有幾個王牌特工潛進了國府,不挖出來將是心腹大患,又不說是誰。他只提過一個代號,叫‘眼鏡蛇’,是最狠毒狡詐的間諜,王牌中的王牌。根據(jù)我們在國內(nèi)得到的信息,幾個特工都沒暴露。眼鏡蛇也沒有?!?/br>明樓看明誠。“本來我資歷低,這些是我是不能知道的。但是……今晚之后,煙缸小組,只剩青瓷一人?!?/br>明誠很平靜,平靜得令明樓欣賞。“我在你心中是這種形象?”“不,您在我心中是最出色的。”“煙缸有沒有給你留下任務(wù)?!?/br>“有。有一個。”明誠的語氣平淡而果決:“我會執(zhí)行到底。”一直下雪,到清晨依舊是墨黑的天。明樓開著車送明誠去巴黎北站。他戴著眼鏡,專注地看向前方。明誠幾次欲言又止。明樓祈禱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