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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wěn)定銀行與錢莊,再考慮小額限定法幣提兌。明樓又是幾天幾天熬命。他一缺覺就會頭痛,越痛越精神更睡不著。主持同業(yè)大會時一邊神采奕奕一邊痛得發(fā)抖,明誠站在臺后默默看著,恨不得沖上去扶著他。不能扶。明長官必須可靠,必須自信,必須強大,天塌下來他必須扛著。待會兒去買核桃。明誠心想。不愛吃花生愛吃核桃是什么道理?專揀麻煩的!還不要別人敲好的,嫌臟,非要明誠親自敲親自椒鹽一下才肯吃。明長官最近兜里揣一包手帕包著的椒鹽核桃,偶爾優(yōu)雅吃一顆。別人掏兜摸煙,他掏兜摸核桃。“哪天要是什么都沒有了,我也不可惜。只要你還給我做椒鹽核桃?!?/br>第86章明樓把手揣在褲兜里,非常愜意地在書房溜達。明誠坐在書桌后面趴著奮筆疾書,寫一段拿起來對比一下,再接著寫。明誠模仿明樓的筆跡出神入化,明樓自己都不是很能分辨。最近一些非明樓親自寫不可的東西全部由明誠代勞,沒人發(fā)現(xiàn)。明樓轉來轉去,偶爾嚼個核桃。第一次不是自己趴著拼命,看別人狂寫,不知道為什么特別舒爽。他背著手溜達到明誠身邊,仔細觀察明誠認真的小表情,突然伸手捏明誠臉,嚇明誠一跳:“大哥你別搗亂!你是明臺嗎?”明樓拈著一根頭發(fā):“你臉上有頭發(fā)?!?/br>小時候明誠寫作業(yè),沒上學的明臺一定要來搗亂,被大姐拎著耳朵趕出去。明誠翻翻眼睛:“胳膊不疼了?”明樓樂呵呵:“還行,一周了,最疼那兩天過去了?!?/br>這幾天明誠想起來就罵他想起來就罵他,明樓就對著他樂。“那棍子就沖著你去了,我哪能想那么多?!?/br>冬天穿得多,明樓也穿著皮大衣,多少有緩沖。六槍,六個人。明誠第一次非常真實地向明樓展示他在蘇聯(lián)到底接受了什么訓練。殘酷的軍事體能格斗訓練,在明誠徒步穿越中蘇邊境的暴風雪中被錘煉得暴烈而直接:殺戮。血腥的槍械對戰(zhàn)和生死rou搏看得明樓發(fā)呆,明誠失控地一腳一腳跺碎拿棍子掄明樓的殺手的骨骼。明樓在他身后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手勉強摟住他的肩,低聲安慰他:“好了,好了,我沒事,我沒事……”明誠劇烈地喘氣,在明樓溫柔和緩的氣音中安靜下來,喉結一滾,艱難吞咽:“大哥,抱歉,我沒跟你說實話。那一次……不是我第一次殺人。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br>“為什么?很棒。”明樓低聲道,“非常出色。非常出色的軍人,令人著迷?!?/br>明誠手下趕到時,除了地上橫七豎八的人,還有明先生劈頭蓋臉的暴怒。九具尸體,兩個勉強有氣。先生坐在車里,他們只看到先生一個冷峻的剪影,凜然捏著所有人的命。“先生親自解決了三個。竟然需要先生親自動手。你們的用處呢?!闭\先生越憤怒聲音越低,低下來,低到成為威脅。在場的,還活著的人統(tǒng)統(tǒng)戰(zhàn)栗。“誠先生”很認真地繼續(xù)寫:“不要搗亂。無聊就去廚房看看阿香的茶點做好沒有。”明樓撓撓臉:“近來我的動靜不小。日本人一點反應都沒有?!?/br>明誠蹙眉:“是的?!?/br>明樓很輕松:“日本人絕對不會希望再出一個杜月笙。如果不是放任我,說明突破點在你身上?!?/br>“哦?!?/br>“打算賣掉我嗎親愛的。”明誠一本正經(jīng)站起,一本正經(jīng)去吻一吻明樓:“親愛的,信仰和愛情都是我自己奮斗來的,我一樣也不讓人?!?/br>明樓安靜一會。明誠抓緊時間趕緊寫。“影佐禎昭是個人物,他支持石原莞爾的理論,認為日本軍部最好不要貪功冒進,先經(jīng)營滿洲國五十年,力爭同化滿族蒙族成為日本民族,完全消化完東北再圖整個中國。所以在興亞院受排擠,日本軍部哪里聽得進這種意見。”明樓摸一顆核桃,還是忍不住,“石原在日本被罵死,但中國最應該害怕的就是這種人?!?/br>明誠一邊寫官樣屁話一邊憂慮:“影佐禎昭倒是愿意經(jīng)營上海經(jīng)濟,岡田芳正可不這么想?!?/br>“日本目前分兩派,一派殺雞取卵,一派養(yǎng)雞下蛋。前一派壓倒性多數(shù)。”明樓冷笑。不知道對于中國,這樣是幸,還是不幸。一時間無話,明誠沉默地寫,明樓一摸兜,核桃沒了。他無聊湊近看明誠,明誠板著臉當他不存在。明樓右臂的確疼,沒到拿不動筆的地步。他覺得明誠嚴肅小樣可愛,仿佛回到明誠上學時代,拼命念書。搗亂夠了,明樓翻一本閑書,輕輕哼歌。浮云散,明月照人來……明誠停了筆,靜靜聽。明樓京劇唱得精彩,流行歌曲不在話下,有一種獨特的悠揚的味道。,這幾年很流行的歌,歌詞不復雜,討人喜歡。簡單的,直接的,對愛情的憧憬。清淺池塘,鴛鴦戲水……明誠噗嗤一聲,明樓莫名其妙:“你笑什么?”“人家周旋多甜的嗓子,您這渾厚的嗓音還是留著唱馬連良吧。”明樓當真用西皮慢板起一句:“雙雙對對,恩恩愛愛——”起眼落板,豐富迂回,拖腔拖得淋漓盡致。明誠打算認輸,明樓冒一句:“要喝咖啡?!?/br>每當明樓嚴肅地要求喝咖啡,就表示他需要明誠親自磨咖啡豆親自煮。明誠就鬧不明白現(xiàn)磨咖啡到底哪里好喝,一股子香油味。明誠終于扔了筆:“好吧好吧,你去客廳等著。”明鏡回家,看到明樓坐在客廳陽光里,向后仰著,靠著明誠呼吸平穩(wěn),沉沉睡著。明誠給他按摩太陽xue,等他睡著,便不再按,只是筆挺站著。明誠抬頭看明鏡,明鏡豎起一根手指噓一聲。明誠點點頭。無論何時,一旦明樓睡著,明家人全部進入高度戒備狀態(tài),什么聲音都不能出。澀谷準尉在影佐禎昭辦公桌前立正,目視前方。影佐禎昭問他問題,他機械地回答。“明鏡被七十六號抓的事情壓下來。我知道就可以了。談談明樓明誠?!?/br>“表面上看非常好。明誠尤其忠心,但有時候讓人覺得奇怪?!?/br>“哪里奇怪?”“我觀察他們幾個月。明誠顯然是個控制欲非常強的人,他和明樓之間的關系很奇特,他的身份似乎是仆從,但偶爾流露出想要壓過明樓。我無法形容。”“梁仲春的報告如何?”“梁仲春報告,明誠總是念叨明家對他恩重如山他要報恩之類的話。梁仲春認為明誠并不是真的忠誠,是需要明樓的勢力,在中國叫狗仗人勢。”“你對明誠這個人的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