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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巨型怪物,一枚破甲彈就要半公斤。這種改造槍的后坐力非??植?,未經(jīng)特殊訓練的人極有可能被震斷鎖骨。影佐大佐親自到南京去看了這把槍。結論是,持槍人是軍人,或者起碼經(jīng)過嚴酷的軍事訓練。一般上海黑幫流氓,搞不到也用不到這種巨型槍。年輕健壯,控制力極佳。最顯著的特點:手臂肩膀比一般人更結實。澀谷準尉站在鋼琴后面,突然拔槍對著會場大門旁邊的吳四寶。吳四寶腿一軟剛想跪下,他沙啞地笑起來。十二月,杜鏞在香港以個人名義購買的大量汽油藥品抵滬。杜鏞指定誠先生接貨,青幫其他人有些不服。第一批第二批誠先生的人安全接到,第三批出了問題。碼頭上吳四寶領著人截掉貨物。誠先生的人當然不能答應,打起來。吳四寶人多,搶了一部分貨物就走。誠先生手下的人開槍打死吳四寶司機,差點殺掉吳四寶。吳四寶暴跳如雷,回去之后煽動青幫其他人:這個所謂的“誠先生”根本沒進門沒拜先生,不算青幫的人。平時行事囂張跋扈,無法無天,不拿青幫當回事不說,欺壓其他同仁這么久。即便不清理掉他,也得教教他規(guī)矩!被誠先生欺辱已久的其他幫派,真的起了“修理”誠先生的心思。十二月十七日夜,誠先生的翡翠俱樂部被砸。誠先生在地下室,對著穿衣鏡慢條斯理打領帶?;璋档臒艄庖换我换?,剪輯著他西裝革履挺拔的背影。他打好領帶,叼上香煙。身后沖出一個人,滿臉驚恐:“誠先生,上面被砸得一塌糊涂!怎么辦?好多兄弟受傷!”誠先生低沉地笑:“都是青幫的‘兄弟’呢。”他破天荒劃火柴點燃香煙,用修長的手指夾著,吸一口。翡翠俱樂部龐大的舞場混戰(zhàn)一片。一身黑西裝的誠先生突然出現(xiàn),冷冷地看對面坐著滿臉得意油光的吳四寶,徑直穿過舞場,殺向他。獵食者殘暴的氣息錐進吳四寶骨髓,他嚇得指著誠先生大叫:“殺了他!打死他!”混戰(zhàn)中不能開槍,怕誤傷和跳彈。械斗和rou搏,是食rou動物的本能。根本擋不住誠先生。誠先生西裝革履,速度卻快得捉不到。那天晚上很多人認識到誠先生的攻擊力到底多狠,他到底是個什么人。誠先生在刀光血影里面無表情,兇殘優(yōu)雅地隨手弄死企圖襲擊他的人。一只發(fā)怒的豹子,向吳四寶走來。吳四寶拔腿就想跑。他的一個保鏢終于顧不得許多拔槍射擊誠先生,誠先生如同鬼魅的影子一閃,出現(xiàn)在他身后,卡拉一聲掰斷他的脖子。吳四寶一屁股坐地上,誠先生略微整理領帶。“都停吧?!闭\先生說。吳四寶的人都傻了,看誠先生用腳踩吳四寶胖大無用的身軀。“吳隊長,你好勇氣,好本事?!闭\先生的皮鞋锃亮,反著光。吳四寶一個字說不出來。“日本人叫你來試我?!闭\先生的聲音不高,極有穿透力,穿透每個人的腦袋,“你難道猜不到我是什么身份么?我是明家收養(yǎng)的,我還是明家的仆人。其實兩者都不對,也都對。我啊,是明樓的保鏢。明白了么?從小養(yǎng)的,保鏢。關鍵時刻,得替明樓去死?!?/br>誠先生惡毒又不甘愿的漂亮眼睛瞪吳四寶,輕輕微笑:“明白我是干什么的了?”吳四寶領著人連滾帶爬竄出翡翠俱樂部。誠先生的手下原本屬于被杜鏞遺棄的一支,對青幫有眷戀。這么一鬧,倒是幫誠先生省了慢慢收服人心的事。這下都該明白,他們已經(jīng)不再屬于青幫。所以誠先生對吳四寶笑:“謝謝?!?/br>吳四寶滾蛋,誠先生讓自己的人去地下室把自己收拾收拾。亂七八糟的舞場只剩誠先生一個人,他抬頭看向二樓走廊。二樓似乎沒人上去,很平靜。黑暗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拄著文明杖慢慢踱步進入微光籠罩的范圍。英俊的男人戴著眼鏡,又斯文又禽獸地笑著,微微趄身:“向您致敬,陛下。”誠先生右手行了個虛擬脫帽禮:“向您致敬,錢王?!?/br>再沒有人能擋住誠先生。影佐大佐把澀谷準尉的所有調(diào)查報告收起:“到此為止,澀谷準尉?!?/br>澀谷準尉站得僵直,臉上絲毫沒有疑議。“準尉,這段時間辛苦。但不要繼續(xù)下去。”“是。”影佐大佐攥著拳,恨不得一把扯碎報告。檔案照片上的明樓莊重威嚴,睿智可靠。的確可靠,中儲銀行少不了他,中儲券絕對不能再蹈華興券覆轍!日本陸軍海軍在華利益爭奪相持不下,日本國內(nèi)陸相海相斗得水火不容。世界上最希望日本陸軍覆滅的搞不好不是中國軍隊,而是日本海軍。虹口是海軍情報部門的地盤,虹口的巖井英一掌管著在華所有間諜的經(jīng)費。梅機關極度需要經(jīng)濟獨立,影佐禎昭需要充足經(jīng)費,而且上海的陸軍情報部門這個時候萬萬不能再出差錯——明樓絕對不能有問題!檔案上的明樓似乎有了點笑意。照片里的人虛幻地微笑,笑得影佐禎昭毛骨悚然。第107章明鏡痛哭。從發(fā)布會回來,她就一直在哭。明臺毫無辦法,只能像以前大姐安慰幼時的他那樣,摟著明鏡,微微搖晃。“姐,姐你是不是嚇著了?沒事沒事。你看不是都沒事?咱回家了,家里很安全?!?/br>明臺語無倫次。他不知道明鏡到底在哭什么。明鏡一抹臉,努力吐字清晰:“明臺,你現(xiàn)在究竟在做什么?”明臺一愣:“我,我那什么,經(jīng)營面粉廠啊好像賺了……”明鏡雙眼紅腫,完全放棄形象,對著明臺流淚:“你……你好好在香港上學多好……”明臺心里難受:“姐,現(xiàn)在哪里有安全地方。香港安全是暫時的,英國被德國揍得自顧不暇,哪里管得著香港。香港淪陷不是這幾天的事?”明鏡咬著嘴唇,過了許久:“明臺,你是不是……”明臺吞咽一下。他睜著眼睛那么看明鏡,他小時候只要一犯錯就用這種眼神看明鏡,又像討好又像安慰。明鏡撐不住悲慟,眼淚更止不住。明臺摟住明鏡,結實有力的胳膊輕輕拍她的背:“姐,很快就會好了,很快的。到那時,上海很安全,中國很安全。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陪著你。好不好?咱們一家人都在上海,再也不分開?!?/br>明堂的發(fā)布會被攪了個徹底,攤上那么多死人。在場都是達官顯貴,一個個算是大難不死。明堂做好心理準備這款香水砸牌子,沒想到銷量不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感覺這香水噴一噴能祈求一點絕地逢生的平安。這世道,所有人都要個平安,也就是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