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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情關(guān)系對于情報來源多重要,只不過是挾私報復(fù)而已。他原本只是利用明樓,明樓足夠強大,竟然和梅機關(guān)形成互利共生的局面。有人曾經(jīng)勸過影佐,明樓這種人,根本沒法用,他是一把沒有劍柄的雙刃劍,握住自己先血rou模糊。這個人簡直是鋼鍛的。不抽不嫖,甚至不貪——錢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召之即來。一個人怎么可能真的無懈可擊?“明長官最近不讓我參與過多的辦公事務(wù)。但又離不開我。我從小伺候他,是他的貼身男仆,專屬管家,還有替死鬼保鏢。他天縱英才,可是從來不知道干凈襪子在哪?!?/br>影佐禎昭認真觀察明誠漂亮的手指如何捏住茶杯。中國的功夫茶不如日本的茶道精致優(yōu)雅,這雙手倒是讓這個無趣的洗碗式茶藝增添了些藝術(shù)性。“明長官始終一個人嗎?”“在法國有過戀人。不過兩個人散了。他這個人控制欲很強?!?/br>明誠遞給影佐一杯茶。影佐雙手接過:“那之后再沒有?”明誠笑:“影佐大佐怎么跟那些小報記者一個興趣。前幾天還有說明長官和一個什么女明星私會?!?/br>影佐跟著笑。“明長官這個人吧,冷心冷情的。我沒見過他對什么人上心。家里大小姐小少爺跟他關(guān)系一般,沒見特別親。您知道的,有錢人家?!闭\先生一聳肩,“小少爺進族譜,板上釘釘有繼承權(quán)。”影佐品茶。“至于我呢,跟他書桌上擺的鋼筆可能一個樣。用得趁手的時候用,不趁手就扔。我那時出手杜鏞和傅宗耀的銀行之爭,收攏杜鏞的勢力,都是他的吩咐?,F(xiàn)在我在幫派里混,看他哪天忍不住了弄死我吧?!?/br>影佐沉默。誠先生苦笑:“影佐大佐,在您面前就不說虛的了。我是個孤兒,無父無母,莫名其妙出生,稀里糊涂長大,哪天可能悄無聲息死掉。明家有恩于我,沒讓我死在街上,但我不想做個替死鬼。”影佐看他一眼。誠先生的眼睛直視他,有點咬牙切齒:“我不做替死鬼?!?/br>影佐放下茶杯:“我可以理解?!?/br>“我這個身份在明家以前就是死士,現(xiàn)在叫保鏢。當(dāng)初明樓為了給新政府搞財政,從地下錢莊下刀子,才把我送進黑道。現(xiàn)在我想出黑道是不可能了,直到他覺得我是威脅,清除我——日本人也是這么想他的,對吧?!?/br>影佐禎昭一點驚奇反應(yīng)都沒有。“誠先生是聰明人。和聰明人合作省很多事。我個人覺得,誠先生以后大有作為。杜鏞離開上海,青幫四分五裂,是對社會安定的極大隱患。誠先生能做大,維持共榮的安定和樂局面,是我們都愿意看到的?!?/br>誠先生向影佐禎昭伸手:“向偉大的日本效忠。因為日本給我的,可比中國給的多。”影佐禎昭握住誠先生的手:“那么合作愉快。日本帝國的輝煌,將會是你的輝煌?!?/br>影佐大佐坐車離開翡翠俱樂部。澀谷準尉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揮手的明誠:“大佐,這個人值得相信嗎?”“完全不?!?/br>“那您怎么……”影佐禎昭笑一聲。誠先生叼著煙翹著腿坐在沙發(fā)上。他剛剛又收攏了一塊地盤,卻面無喜色。上海的夏天依舊熱,每個夏天都熱。蟬鳴聲嘶力竭,把命都喊出來。“今年外灘西僑辦舞會么?”“據(jù)說不辦。”“也是,清鄉(xiāng)清得人心惶惶?!?/br>蘇南被碉堡炮樓封溝割得一塊一塊。日軍瘋狂掃蕩,大火從南燒到北。上海日文報紙?zhí)焯靾蟮廊哲娙绾斡⒂伦鲬?zhàn),絕望的蘇南老百姓卻傳說,新四軍回來了。新四軍會保護他們。明樓看見阿香一邊哭一邊拖地。小姑娘瘦小的身子里永遠充滿干勁,嘰嘰喳喳高高興興。明樓嘆一聲:“阿香?!?/br>阿香用袖子擦臉,腫著眼睛回頭:“大少爺您回來得這么早?!?/br>明樓有點無措:“你……怎么了?”阿香抬著頭看明樓。她一直怕他,今天要直視他。“我爸爸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打電話來了。不知道老家怎么樣。這都七月份了……”明樓被阿香看得心慌:“不會有事的,你放心?!?/br>阿香沒說什么,繼續(xù)拖地。“阿香?”阿香拖地。“……抱歉?!?/br>阿香沒吭聲。明樓走回書房,輕輕關(guān)上門。明誠到家,直接進書房。明樓坐在書桌前出神,看明誠一臉嚴肅:“有消息了?”明誠點頭:“眼鏡蛇同志,家里成立中央情報部,眼鏡蛇與青瓷歸周先生和董先生直接領(lǐng)導(dǎo)。董先生將在合適的時機與你見面。還有家里需要大量的棉紗。”明樓點頭:“是?!?/br>“軍統(tǒng)電令,毒蛇擴散假幣。”明樓問道:“他們真把假中儲券做出來了?”“已經(jīng)運到一部分。”明誠掏出皮夾抽出幾張紙鈔遞給明樓,極其熱切,“能花嗎?”明樓舉著假鈔瞇眼仔細觀察:“美國人做的?”“是的,做得很精細?!?/br>“過于精細。這個油墨紙張的質(zhì)量,這個印制技術(shù)……日本人沒有啊?!?/br>明誠吃驚:“?。考賻挪皇亲龅迷骄氃胶脝??”明樓晃一晃紙幣,挺括的紙張刮擦空氣:“你拿出真中儲券看看,兩邊一比,真中儲券倒仿佛是劣質(zhì)的假貨。一眼就能區(qū)分,怎么擴散?!?/br>明誠捂臉:“這可真……”明樓敲桌面:“我試試?!?/br>日本人禁止棉紗交易,不是長久之計。棉紗屬于硬通貨,歷史上還充當(dāng)過貨幣。日本軍隊籌備軍用物資,當(dāng)頭幾條,除了食品藥品,就是棉紗。數(shù)額太大,新政府急得團團轉(zhuǎn)。陳公博一個勁罵:“說禁止交易就禁止交易,說籌備就籌備。上海棉紡廠倒了多少?現(xiàn)開工給他織行不行?”明樓面無表情。陳公博焦慮:“你一向最有本事,這一下可怎么辦?”明樓淺笑:“陳先生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棉紗是個好投資?!?/br>陳公博一驚:“你瘋了你!”明樓只是笑,不做解釋。七月二十六日,英國宣布終止英日商貿(mào),凍結(jié)日本一切在英財產(chǎn)。日本人回頭在上海抽血,用中儲券強行收購棉紗。收購不上來,棉紡廠倒得更多。這個時候,殺人沒用。鬧到不可開交,又殺又抓,問題越來越嚴重。陳公博提議由明樓組成一個委員會專門處理這個問題。周佛海同意。南京同意。明長官開始連軸轉(zhuǎn)。他拄著文明杖到處交涉,首先談妥關(guān)于收購價。藍鳳紗最貴,每件中儲券一萬元。平價布里面,龍頭細布每件三百七十五元。兩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