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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線的一刻。可是風雪沒有停,烏云一直沒開。明樓輕聲唱:“一馬兒踏入了唐世界,萬里乾坤扭轉來……”今年,還是沒等到。幾個月后如明樓所料上海暴發(fā)黃金潮。為了軍費國舅爺一直主張開放外匯市場,拋售黃金,二月伊始黃金告罄,上海黃金徹底只剩黑市,沒了牌價,幾天翻一倍,所有商品價格瘋了一樣漲。國府緊急改組中央銀行,國舅爺沒什么事,他的幫手貝祖詒倒了霉,被裁掉。國府一團亂,上海的黑市重新迎回它自己的王。第一代錢王從來沒死,第二代錢王根本沒離開。金錢就是他們的血液,金錢流通,他們的血液就奔涌。上海在絕望里制造奇跡,錢王就是奇跡里的傳說。錢王蟄伏太久了。他手指縫里漏出些,人間就下大雨。明家大公子正式結束賦閑的日子,進入中央銀行。戴笠死了以后軍統(tǒng)很是經過一番“奪嫡”,誠先生很長時間內都找不到上峰是誰。毛人鳳算是掌權,終于有人聯(lián)系誠先生。誠先生低著頭扎花束,冷笑:“我當是我被忘記了?!?/br>聯(lián)系人干笑:“誠先生,上峰也有不得已?!?/br>誠先生揮舞著大剪刀利落地修剪花枝扎花束:“所以我到底什么任務?盯著明樓盯了這么久現(xiàn)在人家進中央銀行了。早先給的任務就是看著他還不能讓他出事,黨國惜才。”聯(lián)系人沒說話。“跟大公子有關是吧?三青團裁團并黨也跟大公子有關吧?!?/br>“你別問這個,我怎么回答?”“嗯。”“那位讓我來看看你。‘上海不能亂,經濟尤其不能亂’是那位原話,我?guī)У搅??!?/br>“值此戡亂救國之際,吾等自當盡心盡力?!闭\先生學著明樓的聲口,“我知道了?!?/br>“誠先生我得勸你一句,這么多年那位保你,你別不識好歹?!?/br>誠先生從頭到尾沒抬頭,專注手里的活。“所以明樓復起,我這白眼狼是白白興風作浪?!?/br>“上海秩序多借重誠先生,何必要這么說。地下黨在上海不安分,誠先生要警醒些?!?/br>誠先生再不理他。明樓明誠不在家,明衍和小米在后院玩。小米聽到一些響動,瞪著圓圓的眼睛起身,明衍跟著他看。什么都沒有。小米抓抓臉蛋:“真奇怪?!?/br>明樓從中央銀行回來,明誠也到家。兩個人進書房,明誠低聲道:“家里來人跟你接頭?!?/br>明樓點頭,他覺得明誠的神情有些奇怪。“代號是……岐山?!?/br>第152章明樓早上起來,被明誠一頓拾掇。刮胡子,換衣服,打領帶,明誠一邊打領帶一邊道:“你還不如小米呢,小米自己穿衣服!”明樓嘆氣:“誰叫家里有個能干的?!?/br>明誠早上著急出門:“文件收拾好了擱在桌上。講話的稿子也在里面別找不到。你說的那套西裝前天送去干洗,我昨天去問了還得等,所以今天穿另一套……咦?你怎么進來了?”明誠忙得打轉,差點被小米絆倒。小米樂呵呵地站在門口,兩只小手交握:“香姨說吃早飯了?!?/br>明誠伸手呼嚕呼嚕小米頭毛:“我不吃我得走了。你要吃飽。你堂阿姐今天不來,自己在家玩?!?/br>小米頂著一頭亂毛看爸爸小跑著出門,香姨端砂鍋出來,大爸抱著他放到早餐桌旁邊。他夠不著桌子邊兒,因此椅子是特制的。大爸蹙眉,幫小米把頭毛耙順。小屁孩兒也是要遵守明家儀容規(guī)矩的。“你爺老頭子心大。”“大少爺,今天早上要叫車伐?”“不用,昨天中央銀行給配了車?!泵鳂峭犷^看小米吃東西。他發(fā)現(xiàn)小米吃東西非常急,幾乎不嚼,跟明誠小時候一個毛病。吃了一頓沒下一頓,對饑餓的驚恐刻進骨頭里。為了糾正小明誠的吃相明樓費了一番周折,現(xiàn)在輪到小米。他并沒有很聲張,明誠下意識不認為吃東西快有什么問題,所以明樓只能默默盯著小米,防止他噎著。小米察覺到大爸的目光,只好改成小口小口咬小籠包。那一雙一模一樣純凈的大眼睛偷著瞄明樓,崇拜地看他優(yōu)雅地吃早飯,然后跟著模仿。明樓笑笑。小米經常讓他想起另一個小家伙。最近他熱愛回憶,但并不想分享。不是很愉快的記憶,他自己留著吧。這一天平凡無奇,明誠心神不定。誠先生戴個墨鏡一身黑,殺氣騰騰地愣神,其他人閉嘴干活絕對不上去找死。他們在碼頭卸貨。國舅爺?shù)闹鲝垼涣υ谫Q易上親美,美國的劣質絨線一個月能傾銷一百萬碼,幾乎為民營廠全年產量。紡織業(yè)被美貨沖死,這樣國府還跟日本訂購了三十萬碼的絨線。有個領頭的,真能再來一次一九一九年大罷工。日本絨線卸貨完畢,運回倉庫。誠先生手底下的人面面相覷,日本“徒手官兵”還沒審清楚,這就要支持日本重建了。美國好像沒打算在戰(zhàn)后主持公道懲戒日本,倒開始扶持。誠先生叼根煙過干癮,回過神兒來:“都卸完了?”“卸完了?!?/br>他轉身上車:“走吧。”明公館外面有車聲,是中央銀行來接明樓的。明樓摸摸小米的臉,起身出門。小米喝粥喝一臉,阿香拿帕子幫他擦,小米突然道:“香姨,小爺叔回來了?!?/br>阿香手一抖:“小米說什么?”小米從阿香手里掙脫,吃完早飯?zhí)乱巫印?/br>阿香全身涼浸浸,抱著小米:“你什么時候看見他的?”“幾天前?!?/br>“小爺叔什么樣?”小米想了想:“右眼上有疤?!?/br>阿香越抖越劇烈,門外明明是艷陽天,她的心從里往外冒涼氣。阿香摟住小米,對著虛無的方向輕聲道:“小少爺想家就回來看看,別嚇孩子。”小米很不解,小爺叔長得蠻好,他不害怕的。今天難得事情不多。明樓下班早,一回家小米迎出來,撲住他的腿。明樓抱起小米:“你爸爸呢?!?/br>“我回來了?!泵髡\跟著在后面。他也是提早回來,站在門口有點愣。阿香一天心里都發(fā)虛,不踏實。她想著要不要再買點香燭去給小少爺上墳,跟他講缺什么了給她托夢。明公館一樓的燈全都打開,燈火輝煌。明樓明誠沒說什么。也好。靜待回歸。阿香準備晚飯,明樓明誠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小米蹲在一邊寫字,寫兩個叫明樓看。他不能理解空氣里的焦灼和期盼。明樓捏捏他的臉。阿香在廚房探出頭來,伸手對小米搖搖,把小米叫過去。小米拿著筆紙顛顛進廚房,阿香把切好的水果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