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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外面隔著墻壁和門都有些手足無措。 以前到底是誰告訴她來紋身的都是不良青年? 張郁青居然很淡定:“你把自己紋得像報紙似的滿身是字,老爺子就能活了?” “臥槽,青哥,你這什么形容?” 男人可能沒料到張郁青的安慰方式這么特別,愣了愣,先笑了:“得了,那字先不紋了,還不如省錢去做慈善了,回頭燒紙時候給老爺子念叨念叨,他沒準兒還能高興的。” 張郁青從紋身室出來時,一開始沒看見秦晗。 等他把一次性手套摘下來丟進垃圾桶,再一抬眼,才看見安安靜靜坐在桌邊的秦晗。 他略帶詫異地彎了彎唇角:“沒走?” 秦晗突然就有些尷尬。 她不是張郁青的朋友,也不是這家店的客人,在人家這里坐了這么久,確實很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秦晗口不擇言:“我想紋身!” 張郁青正拿著一個玻璃杯喝水,聽見秦晗的話,他動作稍稍停頓一瞬,然后仰頭,喉結(jié)滑動,繼續(xù)把杯里的水喝完。 水杯被他放在一旁,發(fā)出玻璃輕撞木質(zhì)的響聲。 他走過來,拄著桌子,湊到秦晗耳邊:“小姑娘,我不給未成年做?!?/br> 8. 烏梅 我這兒又不收費 可能因為是夏天,屋里氣氛本來就很高,張郁青走到秦晗身邊時候,她清晰地感覺到他那種溫熱的存在感。 “小姑娘,我不給未成年做?!?/br> 秦晗放在桌面上的手條件反射地蜷起來,整個人突然緊繃,耳廓發(fā)燙。 她知道“做”這個字眼是指做紋身。 也知道這句話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但她就是愣在那里,半天沒回過神來。 大概是因為紋身室里有人等著,張郁青的話說完就起身走了,屬于他的那部分溫熱氣息也隨著不見了。 他回到紋身室,門是半掩著的,秦晗能聽見他對那位紋身的男人交代注意事項。 連某寶機器人都知道和顧客說話要十分客氣,都是親長親短的,“親,你需要什么”“親親,記得給個五星好評哦”,可張郁青不。 紋身的男人問他“青哥,我今晚能不能去個酒局啊,喝點沒事兒吧”時,秦晗聽見張郁青哼出一聲冷笑。 也該走了。 老賴在人家店里是不像話。 秦晗把手機塞進包里,女孩子的包統(tǒng)共就那么大一點的地方,包里本來還有東西,手機塞到一半就有些吃力了,包包的拉鎖拉不上。 她嘆了口氣,把手伸進包里翻了翻,摸到一段光滑的緞帶和紙盒。 是她給胡可媛的畢業(yè)禮物,去日本時買的櫻花香水。 還沒來得及送出去。 秦晗輕輕嘆了一口氣。 失去一個好朋友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記得那天異國他鄉(xiāng)的,到處都是日語交談,秦晗用不太流利的英語口語費力地和店員交流。 她選了粉色的包裝紙,還讓店員給用白色緞帶系了蝴蝶結(jié)。 那天秦母站在店外,打著一把日式花傘,催她:“小晗,在不快點要趕不上飛機了?!?/br> 幾個日本人聽見中文好奇地回眸,看向秦晗。 “來啦!”她攥著盒子往外跑,心里愉快地想,可媛一定會喜歡。 高三時候整天坐在教室里學習,聽班里的女生們說總那樣坐著屁股會變大,秦晗和胡可媛就在晚自習之前的休息時間手拉手去cao場上遛彎,天南海北地亂聊一通,連早餐吃了什么餡的包子都要聊到。 原來畢業(yè),揮別的不只是那些習題和做不完的卷子。 高中時候的情誼,也帶不出校園。 陽光順著窗口溜進來,窗外有人吆喝著在賣冰鎮(zhèn)烏梅汁,這條街上總是年紀大的人多一些似的。 人家都說帝都市是快節(jié)奏的一線城市,這里卻像是被人按了慢放,時光拉得悠長。 秦晗有些低落地拆掉香水外面的包裝,把里面寫了“畢業(yè)快樂”的字條團成團,和包裝紙一起丟進垃圾桶里。 香水淡粉色的液體里溶了金粉,晃動瓶身時像是流動的星河,秦晗盯著香水瓶看了一會兒,才把香水瓶塞回包里。 她磨磨蹭蹭地收拾著根本沒必要收拾的東西,拖著時間。 桌邊堆著罐裝啤酒,她上次來就注意過到了,只不過好像比上次少了幾罐。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秦晗把手悄悄伸過去,才剛拿起一罐啤酒,恰巧張郁青和那個紋身的男人一起走出來。 紋身的男人沒有張郁青高,看見秦晗先是一愣,隨后扭頭,勾著張郁青肩膀問:“青哥,你妹?” 張郁青瞥他一眼:“說話注意點?!?/br> “啊不是,我不是罵你,我是想問,你妹......meimei今天在家啊?” 張郁青這會兒沒戴口罩,表情看起來有些無語:“她不是?!?/br> 秦晗隱約想起,好像之前那個紋花臂的女人也說過,問她是不是張郁青的meimei。 張郁青還有meimei? 顧客走了,店里沒有其他人在,秦晗的手還搭在啤酒罐上。 張郁青靠在門邊看過來,忽然揚起眉梢:“厲害了,還想喝酒?” 秦晗從小到大沒做過任何老師家長禁止的事,喝酒也是老師和家長都明令禁止的。 現(xiàn)在人雖然是畢業(yè)了,還是有些學生的思維在的。 聽見張郁青問,她馬上收回手,像犯錯了似的,顧左右而言他,小聲提議:“你不嘗嘗餅干嗎?” 張郁青看了秦晗一眼。 這小姑娘從今天進門起,看著就有點沒那么精神。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外面天氣太熱了給曬的,但剛才看見秦晗拿啤酒的舉動,他才覺得秦晗是有心事。 問她是不是想喝酒,她不回答。 那就是想喝。 這個年紀都以為借酒真的能消愁。 秦晗帶來的餅干放在木桌上,說是自己烤的。 包裝挺精致,粉色的袋子,里面每一塊餅干都做了分包裝,貼著英文字樣的貼紙。 張郁青沒說什么,走過去拿起裝餅干的袋子,慢悠悠拆開一小塊餅干,放進嘴里。 他笑了一聲:“你這餅干,是苦瓜味的?” 秦晗被他問的一愣,自己也拿起一塊拆開去嘗,剛嚼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