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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表達出來。 她是通過羅什錦的反應(yīng),才覺得自己好心辦了壞事。 粽子禮盒很好看,但還是拿奶奶包的,也許更讓人家收得安心。 秦晗裝好粽子,又裝了幾個mama烤的水牛奶菠蘿包,放在手提袋子里。 她穿鞋時,爸爸從書房出來,問了一句:“小晗今天要和朋友出去?” “是呀?!?/br> 秦父大概以為她要去見的朋友是胡可媛,還笑著問了一句:“隨時可以約你朋友來家里吃飯,讓你mama給你們做好吃的?!?/br> 可是我要見的朋友,是張郁青啊。 秦晗提上一只鞋子,心里默默地想。 “就是呀,最近都不見你帶朋友回來了?!?/br> 秦母把秦晗的拖鞋收好,笑著說,“反正考完了,你們可以玩得晚一些,直接在家里住也可以呀?!?/br> “那是不行的!”秦晗條件反射地反駁。 張郁青怎么可以來家里???! “怎么不行,就和你住一個房間就行啦,你的床本來就是雙人床?!?/br> 那!怎么!行?! 秦晗被mama的“雙人床”發(fā)言嚇了一跳,也沒解釋自己的朋友是男性,慌里慌張地撞在門口的實木椅子上。 “這孩子,怎么冒冒失失的?!?/br> 秦晗耳廓通紅,拎起裝了粽子和菠蘿包的袋子單腿蹦了兩下:“爸爸mama我出門啦!” 秦母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出去注意安全,別總在外面曬太陽,會中暑的?!?/br> “知道啦!” 去遙南斜街的路上秦晗才意識到,她出門出得有些太早了。 爸爸在家辦公早餐會吃得早一些,公交車晃晃悠悠開出去半程路途,居然才不到9點。 都不知道這個時間張郁青的店開沒開門。 秦晗在網(wǎng)上搜了一圈,發(fā)現(xiàn)張郁青的店在團購軟件上搜不到,只能看看別家紋身店的營業(yè)時間作參考。 有9:00-22:00的。 也有10:00-23:00的。 也不知道張郁青的店更像哪一家。 公交上人很多,大概都是上班族,擠得秦晗縮在門邊的小角落,一直到下車才猛然松一口氣。 和大路不同,遙南斜街像是還沒蘇醒。 街上行人稀稀落落,偶爾有拎著豆?jié){和炸油餅的大爺走過,還有人牽著狗,邊走邊咬一口松脆的油條。 油香油香的味道飄散開,像是令人食指大動的特殊魔法,把秦晗身后車水馬龍又人影匆匆的主街和遙南斜街,劃分成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不知道哪家的老人在跟著收音機唱戲,悠揚的戲腔,伴著樹梢喜鵲的鳴叫,讓人放松。 秦晗能感覺到自己的雀躍,她是一路小跑著去張郁青店外的。 店門口的木板防盜門敞開著,但她沒直接進去,把手籠在窗邊,向里面張望。 窗邊的桌子上放了半杯水。 北北正蹲在桌邊吧唧吧唧地吃它的狗糧。 倒是沒看到張郁青的身影,也不知道他睡醒了沒。 秦晗試探著推了一下門,門沒鎖,但她拎著粽子和菠蘿包才剛邁進去,北北忽然警惕地抬起頭,開始大叫。 “汪汪汪!汪汪!” 秦晗嚇了一跳,連忙蹲下,小聲安撫:“北北,噓,別叫了?!?/br> “汪汪汪?。?!” “北北,是、是我,給你買狗糧的jiejie?!?/br> “汪!汪汪汪!汪汪汪!” 聲音別剛才還大,居然還呲牙。 秦晗正手忙腳亂地安撫著,樓上傳來一聲開門的輕響。 也許是張郁青店里的門都有些老舊,門聲吱嘎,秦晗下意識抬眼往樓上看去。 簡易的鐵藝護欄后面出現(xiàn)了張郁青的身影,他沒穿上衣,只穿了一條白色運動褲,手里拿著毛巾隨便擦掉臉上的水珠,才向樓下望過來;“哪位?” 秦晗的視線落在他的腰上,勁瘦的腰,但看著很有力。 腹肌線條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xiàn)。 看清是秦晗,張郁青愣了愣:“我穿件衣服。” 說完,他轉(zhuǎn)身往回走。 北北已經(jīng)像個跟屁蟲似的搖著尾巴跟著張郁青回樓上了,秦晗蹲在地上愣著,一直到張郁青的身影完全消失,她才猛地站起來。 我!看見了! 我看見張郁青的腹肌了! !?。?/br> 秦晗感覺今天是入夏以來最熱的一天,她熱得快要原地蒸發(fā)了,整個人都像被火點燃一樣。 她呆呆地坐到桌邊,拿起桌上的半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張郁青套了一件短袖,還是純色的,只不過這次是淡淡的灰色,比起黑色,顯得整個人在陽光下發(fā)光。 他走下來,看見秦晗手里的水杯,忽然笑了:“怎么渴成這樣?” “?。俊?/br> 秦晗回過神,聽見他說:“小姑娘,你用的是我的水杯?!?/br> 22. 書籍 別動,站穩(wěn)了 秦晗記得初認識張郁青時, 她問了個傻問題。 她問張郁青有沒有紋身,當時張郁青說有,她還傻唧唧地說, 我沒看見。 當時張郁青告訴她, 紋身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可是剛才,她看光了張郁青的腹肌和后背, 干凈的冷白色皮膚上沒有任何圖案。 難道是在下面...... 就、腿, 或者別的什么地方。 秦晗臉越來越紅,張郁青還以為她是因為誤用了杯子感到不好意思,笑著說:“逗你的, 杯子沒人用過, 昨天倒給客人的, 他沒喝。” “哦?!?/br> 秦晗放下杯子, 有點心不在焉。 “來得挺早嘛, 還以為你們這些高三畢業(yè)的小孩, 假期得睡到中午呢?!?/br> “我每天起得都很早的!”秦晗急急替自己辯解。 張郁青坐在秦晗對面的椅子上,伸長腿把電風(fēng)扇的線勾過來, 插了電源:“跑著來的?額頭都是汗?!?/br> 秦晗沒敢說自己是因為看了他的腹肌和背才開始冒汗的, 紅著臉搖頭:“也不是很熱?!?/br> “你先消消汗, 我去樓上一趟,一會兒帶你去個地方?!?/br> 張郁青再從樓上下來時, 已經(jīng)恢復(fù)平時的穿衣風(fēng)格,黑色工裝褲和純黑色短袖,頭發(fā)是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