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書迷正在閱讀:聞香下馬、替jiejie嫁給病嬌反派后、山有木兮、進個鬼屋都能看到有人撒狗糧、Schlacht am Rhein/萊茵河之戰(zhàn)、治療神經(jīng)病的100種方法、和前男友成了國民CP、禮部侍郎的治療系統(tǒng)、情人關(guān)系、雙界代購
, 后來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歸于安靜。 張郁青幫她把外套拿下來,又遞給她紙巾。 夜色安靜, 張郁青的臥室不算大, 但很整潔,只有一張床和一個簡易衣柜。 床單是灰色格子布料, 北北趴在上面, 下巴搭在自己的小爪子上,已經(jīng)睡著了。 秦晗總算是打起些精神來,她帶著重重的鼻音, 給張郁青講爸爸mama的事情。 講那些爭吵, 也講衣柜里的牛皮紙袋, 最后講到今天爸爸的無奈, 她停下了。 小姑娘的眼眶通紅, 眼睛里起了一條細(xì)細(xì)的血絲, 睫毛被她擦眼淚時擦得亂亂的,有的扭在一起, 有的翹著。 看起來特別可憐。 她目光有些空洞, 嘟囔著叫他:“張郁青,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br> 其實張郁青遭遇得遠(yuǎn)比她多,他自己經(jīng)歷那些時并沒有覺得什么。 反倒是現(xiàn)在, 秦晗鼻尖紅紅地說“怎么辦”時,他眉頭擰起來,覺得遇到天大的難題。 怎么哄好這個小姑娘呢? “爸爸說他還會回來, 但我覺得不會了?!?/br> 秦晗說著,眼淚又淤積起來,噙在下睫毛根部, 搖搖欲墜,“我只有mama了?!?/br> 張郁青抬手,用食指背輕輕幫她拭掉眼淚:“他們只是不在一起生活了,他們依然愛你?!?/br> 在張郁青的陪伴下,秦晗慢慢冷靜下來。 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像她和胡可媛的友誼,像爸爸mama決定離婚。 她知道任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只不過被迫接受時,她總要哭一哭,把不滿和不安都發(fā)泄掉。 張郁青后來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秦晗對面。 他身后的墻邊立著一把木吉他,被他拎起來,輕輕撥弄兩下:“想聽歌嗎?” 弦音散在夜色里,安撫著她的情緒。 秦晗眼淚還沒干透,眼睛亮得不像話。 不過看見張郁青拿起吉他,她才稍稍,提起一點點興致:“你會彈吉他?” “一點點?!?/br> 張郁青把吉他架在腿上,“有一陣我meimei迷上了吉他,小廣場那邊有個男孩總在那兒彈唱,她整天要去,沒辦法,我就學(xué)了點,糊弄她用的。” 秦晗剛哭過,腦子轉(zhuǎn)得有點慢。 她也不是很了解張郁青的meimei,只知道她叫丹丹。 為什么丹丹喜歡聽吉他,他就非得學(xué)呢? 去小廣場聽吉他不行嗎? 是因為當(dāng)哥哥的不希望meimei見別的男生? 秦晗腦回路清奇,蹦出一句:“妹控?” 張郁青忽然笑了:“想什么呢你?!?/br> “我meimei有些偏執(zhí),有些事情她是理解不了的。比如小廣場彈唱的小伙子,她認(rèn)定那里會有彈唱,陰天下雨也會去的,但如果她去了沒遇見彈唱的人,就會哭,會鬧?!?/br> 張郁青笑著,“而且我也沒那么多時間,總是帶她去小廣場?!?/br> 說這些話時,張郁青有種和他長相不符的溫柔。 秦晗忽然記起,羅什錦說丹丹并不是張郁青的親meimei,也記起他說過丹丹生病了。 秦晗不知道是什么病。 她對病的認(rèn)知,還停留在感冒發(fā)燒闌尾炎這些上面。 張郁青彈著吉他,看著她唱了幾句,他的嗓音很溫柔,散落在午夜燈光里,令人融融。 唱完,他問:“怎么樣?” 秦晗有些猶豫,他唱得好聽,但吉他...... 沉默了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地問:“你真的不是亂彈的嗎?” “是啊,亂彈的?!?/br> 秦晗都被他那種豪爽的氣勢給鎮(zhèn)住了。 怎么會有人,亂彈還說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又落落大方? 她愣了好一會兒,忽然笑了:“亂彈你驕傲什么呀?!?/br> “我只會彈。” 看見秦晗笑,張郁青才松了口氣。 終于哄到露笑臉了啊。 知道秦晗家今天沒人在,也知道她一定不想回家。 張郁青看了眼時間,隨手彈著,問秦晗:“回去睡,還是在這兒睡?” “如果我留下......” “你睡這屋,隔壁還有臥室。” 秦晗耳廓有些紅,她點了點頭:“謝謝?!?/br> “只有幾個小時可睡了,早晨帶你去吃遙南最好吃的早餐。” 張郁青抱走了北北,又拿上他自己的手機,“晚安?!?/br> “等一下......” 秦晗叫住張郁青,“我可不可以,借用浴室洗個澡?” 她滿身汗味,又哭了一大場,怕睡臟張郁青的床鋪。 “可以,去吧?!?/br> 替秦晗關(guān)上房門,張郁青才無奈地笑了笑。 這姑娘是真的一點防人的心都沒有,借臥室就算了,還借浴室。 張郁青對著空氣輕笑一聲:“幸虧,我是個好人。” 秦晗這一夜睡得并不安穩(wěn),總能夢見爸爸mama在吵架。 夢見他們撕打在一起,她怎么拉都拉不開。 但最后,最心急最緊要的關(guān)頭,夢里也總會有張郁青彈得有些跑調(diào)的,還有他溫柔的晚安。 終結(jié)掉夢里的慌亂。 臨近天亮?xí)r,秦晗伴隨著枕邊若有若無的竹林清香,終于沉沉睡去。 她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是爸爸的電話。 秦母下飛機回到家發(fā)現(xiàn)秦晗沒在家,還以為是秦父帶走了她,打電話和秦父大吵了一架。 秦父給秦晗打電話時沒有責(zé)備,只問她:“寶貝,告訴爸爸,你在哪兒?有好好休息嗎?” 秦晗從張郁青的床上坐起來,推開臥室門下樓:“我在朋友家?!?/br> “對不起寶貝,爸爸昨天忙暈了,不該把你一個人留下?!?/br> 秦父那邊傳來一聲打火機的輕響,聲音是沙啞的,“爸爸來接你,我們回家和mama談?wù)?,好嗎??/br> 好嗎? 她真的能面對并接受嗎? 秦晗看見張郁青坐在一樓窗邊的桌子旁,正在設(shè)計紋身圖案。 他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對她說:“早,小姑娘?!?/br> 如果是她自己,她可能沒有勇氣面對。 但她昨天從張郁青那里,借來了一小點勇氣。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