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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衣柜這回事,隨之聯(lián)想起來的不僅只有爺爺,還有那個該死的、怎么也摘不下來的丑鐲子!他之前不信神不信鬼,現(xiàn)在這事卻怎么想怎么玄幻,一個莫名其妙的系統(tǒng)像是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炸的□□,讓他這幾個小時都有點魂不守舍的。坐在一邊的陳源開都快喝掉半瓶紅酒了,一轉(zhuǎn)眼卻看見發(fā)小呆呆愣愣地站在窗戶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今天他家宴請了附近的許多鄰居,包廂里大家都熱熱鬧鬧的,因為大部分人家東西都差不多搬完了,又領(lǐng)了拆遷補貼,心里正是高興的時候,上酒都是按箱上的,菜沒上呢,相互敬酒都敬了快兩輪了,唯有林梢一個人看著像是有心事,還時而眉頭緊鎖。說不準是被人欺負了。一想到這里,把自己當知心好大哥的陳源開就坐不住了,他拎了半瓶酒過去,拍了拍林梢的肩膀,問道:“你怎么回事?從下午開始看著精神就不好,有什么事情跟我說嘛!”“沒、沒什么?!绷稚矣行┬牟辉谘?,接過陳源開給的酒就喝了一口,頓了一會兒,又恍如夢游般地問他,“源開,你有沒有……嗯,見過白色的猴子?”陳源開被他這個問題問地一愣,他心想怎么突然說到猴子?關(guān)猴子什么事?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見過啊,猴子得了白化病的話,毛就是白色的,純白,咱們市動物園不是有一只么?”“不是……哎呀,不是白化病那種白?!?/br>是那種泛著銀光的銀白色。但這句話他憋在心里,沒有說出來。林梢在換下自己那件針織毛衣的時候,在袖口上看見有幾根毛黏在起球的毛線上,大概是蹭到了那只小猴子留下的,這幾根毛在日光下呈現(xiàn)出一種奇妙的銀白色。林梢對猴子的種類沒有什么深的研究,當時不覺得有什么,直到回來了緩過來了,又看到這顏色的時候才生出異常之心。有全白的、皮毛發(fā)銀光的猴子么?林梢在借來的手機上搜圖片搜了半天,除皮毛這一特點以外,也沒有找到種類樣子和他救的那只相似的猴子,總有那么點不相同,那他救回來的是個什么東西?再往里延伸了想,他去的又是什么地方呢?根據(jù)他在任務(wù)中看到信息,那地方暫定叫招搖山吧。那里沒有一丁點信號,并且生長著他從來沒有見過連網(wǎng)上都搜不到的“猴子”,那個地方,真的屬于他所生活的地球么?要不就是電信4G全球通在騙人,要不就是像他猜想的那樣,那里并不是他土生土長的世界了。對于這一點,林梢在想清楚之后反而相對坦然地接受了,只是他不知道這丑鐲子會在什么時候又突然發(fā)難,他也不知道該準備什么。系統(tǒng)到現(xiàn)在仍然顯示在維護中,原本的界面打不開,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陳源開看著他說了幾句話,問了個奇怪的問題之后又不說了,面對著窗戶眼神沒有焦距的樣子。林梢雖然也能喝酒,但平時沒碰過高度數(shù)的,陳源開遞給他的是40度的人頭馬,他迷迷糊糊地都喝下去大半杯了,直到臉上泛起潮紅,他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杯子,問道:“你給我喝的什么?我怎么……感覺這酒有點辣,還有點、嗯,上頭……”陳源開性格不靠譜,他倒酒的時候也沒想太多,拿著自己手上的酒就倒了,但林梢的酒量哪能和他比,看著人臉色不對了,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這酒度數(shù)過高不適合林梢喝,萬一他爸知道他又給林梢瞎喝酒準是一頓打沒商量,這家伙連忙把酒背到身后,領(lǐng)著林梢往桌邊走,一邊走一邊岔開話題:“哎呀?jīng)]什么沒什么,你看上菜了,來來來我們先坐下來吃菜吃菜。酒就不喝了,先喝碗茶……”林梢的酒量倒也沒那么差,那杯子不算大,他腦子雖然被酒精熏了一下,但是還能保持清醒。但宴席一開場很多事情都不受控了,小巷子里鄰里關(guān)系算不錯的,今天老陳家包了個大包間,六張桌子全坐滿了,席一開菜一上,相互敬酒是攔不住的,這兒人又這么多,人人敬過一輪,喝的酒哪能少呢,即使陳源開出于心虛一直幫他攔著,但林梢自己也抹不開面,還是喝進去不少。這里頭許多鄰居都幫襯過他,特別是他出了車禍右腿受傷又遭遇唯一的親人爺爺郁郁而終,這段時間是鄰里之間幫他把點心鋪子開起來并支撐著經(jīng)營下去,又輪番找他聊天用最樸實的道理勸他振作,才讓他這個半殘廢在家底被一系列事故掏空的情況下重整旗鼓,有了生活來源并堅持到了現(xiàn)在。林梢心里念著別人的恩情,自然不好意思拒絕。到后面他喝的有點暈暈乎乎,腦子也不太清醒了,還好陳源開一直盯著他,扶他在旁邊沙發(fā)坐了下來,打算等宴席散了就送他回去。林梢仰面躺在沙發(fā)上,面色潮紅,衣服扣子也因為太熱解開了幾顆,他閉著眼睛,稍有些長的頭發(fā)也亂了。陳源開看了半天,心想阿燒真好看,又很能干。就拿望江樓這頓晚飯來說,菜色也一般,就是逼格高,口味上還不如阿燒做的好吃,若是沒有那次的車禍,不知道怎樣好的女孩才配得上他。陳源開的眼神從林梢的臉上移到了他的左腿上,他每想到車禍那件事都覺得心情郁猝,大約街坊鄰居都是和他有些差不多的心情,林梢口袋里被塞了不少紅包,都是一些鄰居給的,他原來硬犟著不肯收,后來喝迷糊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大伙才趁機塞進他衣服口袋里,林梢不大的上衣口袋被一個個紅包塞得滿滿當當,都快掉出來了,還是陳源開給他收好了,等醒來再給他,他怕這個醉鬼亂動把錢給弄掉了,又趁著他酒醉,背地里又在紅包里塞了五百塊。陳源開給錢還給地鬼鬼祟祟像做賊似得,給完還松了一口氣。林梢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睜開眼睛看了看天花板,又去拉陳源開的衣角。“源開……”他的聲音軟軟的,“我想去上廁所?!?/br>“去呀,廁所就在一進門的左邊?!?/br>“你扶我去?!绷稚遗牧伺淖约旱念^,很認真地解釋,“我的頭太重啦。”第六章眼鏡不巧的是,包間的廁所有人占了,大半天了也不開門,估計也是喝多了。林梢還暈暈乎乎的,頭半靠在陳源開的肩膀上,陳源開摸了摸他頭頂翹起來的頭發(fā),道:“我們?nèi)ネ忸^上吧,外頭有廁所?!?/br>外面的洗手間在走廊的盡頭,林梢到了之后立刻過河拆橋,把陳源開推開自己搖搖晃晃地走了進去。陳源開怕他摔了,也想跟著進去,被他毫不留情推回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