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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著阮靜漪一副咬牙切齒、恨的不行的樣子,更覺得她有些可愛了。哪有人說自己是陰險小人的?這不還是賭氣話嗎? 段齊彥無聲地笑起來,說:“好了,靜漪,真的不要鬧了。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了,如今我愿意娶你,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阮靜漪聽了,差點想把鞋扔到段齊彥的臉上。 她沒好氣地說:“我的心意?什么心意?我對你又沒有那種意思,你明知道我心悅的另有其人?!?/br> 段齊彥想起來了,阮靜漪說過兩三次了,她喜歡的是七叔段準。 可是,這是賭氣的話,不是嗎? 段齊彥搖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靜漪,你騙的了別人,還騙的了我嗎?是不是賭氣的話,我一聽就明白了。” 這回輪到阮靜漪無言了。 她忽然發(fā)現(xiàn),段齊彥是真的面皮很厚。 阮靜漪定定地說:“段小公子,我覺得你偶爾也可以出門做做生意,一定能賺的金銀滿缽,尤其是飯莊生意,極其適合你。” 她的話頭拐的太快,段齊彥有些不解:“何來此言?” 阮靜漪說:“段小公子把你的臉皮直接揭下來,當面皮用,包餃子或者裹烤鴨,一裹能裹好幾盤,再也不需要特地進面皮了。不賺嗎?” 段齊彥懵了。 這是什么話?阮靜漪的意思是說他臉皮太厚? 偏偏這時,一旁的阮老爺憋不住笑了,肩膀輕輕一顫。那破音似的一笑過后,阮老爺立刻一陣咳嗽,板著臉道:“靜漪,怎么說話的?再這樣,父親又得叫你跪下!” 段齊彥有些惱火,正想說話,外頭忽然有了一串小跑聲。只見管家攜著兩個家丁,滿面肅色而來:“老爺,來大人物了,您得親自去看看?!?/br> 阮老爺疑惑地說:“大人物?誰?知州大人?還是伯爺?不曾見他們下帖子呀!” 在阮老爺?shù)哪X袋里,知州與清遠伯已經是丹陵最頂天的大人物了。 管家卻露出一臉苦色,放低了聲音,像是害怕被老天瞧見了什么冒犯的行徑:“都不是!是更大的人物,京城來的,您得親自去瞧瞧?!?/br> “京城?”阮老爺大吃一驚,“到底是誰?” “來圣旨了!”管家更顯出苦色來,“好大的派頭,是知州大人親自陪著來的,小的頭都不敢抬,老爺您快去看看吧,聽聞是要給大小姐賜婚呢。” 這一回,廳內所有的人都震動了。阮老爺呆呆地立在原地,如在夢中,而段齊彥則一個箭步沖到了管家面前,皺眉質問道:“你說什么?賜婚?給誰?” 管家木著臉回答:“是圣上給咱們大小姐賜婚,賜嫁指揮使大人……就是那位宜陽侯府的小侯爺?!?/br> 段齊彥如遭雷劈。 28. 圣旨她去了京城,一切都有。 圣旨的到來, 讓阮家數(shù)口人全部急哄哄而來,聚在了前院里。就連本該臥病休息的韓氏,也被丫鬟攙扶著出來陪著接旨。 不多時,阮家人便到齊的差不多了, 齊刷刷地候著, 面色不盡相同。阮老爺?shù)纳裆裙殴? 又驚喜, 而老夫人則表情復雜無比。 月洞門邊有兩個孩子, 年紀幼小, 不必隨著一道接旨, 便趴在門那頭, 好奇地交頭接耳。 “這個穿藍色衣服的, 是個什么人?聽說是京城來的?!?/br> “是來宣圣旨的。他一到, 猶如圣上親至呢?!?/br> “什么圣旨?” “是大jiejie要嫁人了。大jiejie生的漂亮,叫京里的皇帝也知道了唄?!?/br> 這兩個孩子努著嘴, 偷聲地說話,時不時偷瞟人群最前頭的阮靜漪。 不僅是這兩個孩子, 秋嬛、芙蕖, 還有侍奉的下人們,也都在若有若無地看她。道道視線落在靜漪的背上,如有實質。靜漪穩(wěn)穩(wěn)地站著,不言不語的,顯出一種別樣的沉靜來。 負責宣圣旨的乃是宮中的御監(jiān),著一身藏藍色長袍,頭戴矮紗帽,眼睛尖尖細細,閃溜著精明的光。他個頭矮, 是不怎么壓人的長相,但丹陵的知州陪在他身旁時,卻恭敬無比,極為客氣。 見阮家一門都到齊了,御監(jiān)抖開了手里明黃的卷軸,拉長嗓子,悠悠地念了起來—— “丹陵阮氏之女阮靜漪,淑明賢正,堪得芳任。秉性徽柔,毓德知禮。今許為宜陽侯之子段準妻,望爾二人,慎持良緣,以肖古雅。欽此。” 短短數(shù)句話,便是一道足以震動阮家的圣命——陛下竟親自為阮靜漪與那位小侯爺賜婚。并且,靜漪的位置還不是側室,而是正室。 阮老爺聽了這圣旨,一時覺得自己人在夢中,便伸手自己拍了拍自己的面頰。 須知道,小侯爺段準何等難以高攀,他這輩子可都沒想過能讓女兒能嫁進宜陽侯府去。這就好比村里的姑子飛上枝頭,忽然進宮做了娘娘。 阮老爺一連拍了自己五六下,臉都痛的火辣辣了,這才如夢初醒地恍悟過來,確切如今不是身在夢中,陛下確實是為靜漪與小侯爺賜了婚。 再看一旁的長女靜漪時,阮老爺不由心中感慨萬千。 他素來知悉自己的大女兒美貌,可阮老爺也沒想過靜漪能靠著這種美貌走得多遠。靜漪能嫁個京城孟家,那就足夠給家里爭光了。至于更高的,他也沒奢望過。 如今仔細一瞧,他才驚覺大女兒的容色確實比他所認定的還要光彩照人,難怪能將小侯爺傾倒了。只是不知道,小侯爺是幾時看上靜漪的? 阮老爺?shù)挠∠罄铮艘簿褪嵌嗄昵暗鸟R球場上見了一面。那時的靜漪年少,卻也有些姿色了。保不齊正是那一次,小侯爺對靜漪一見鐘情。 御監(jiān)收起了圣旨,說:“阮大人,阮大小姐,該接旨了。” 阮老爺連忙帶著靜漪跪下行大禮,道:“謝圣上賜婚。” 阮靜漪跟在父親身后,垂頭行了個禮。 御監(jiān)笑瞇瞇地將手里的明黃卷軸遞過來,放在了阮靜漪的手心。 那圣旨是絲緞的,卻莫名地發(fā)燙。靜漪瞥見了這代表天家之恩的耀眼黃色,心里忽然有了一絲不對味。 這圣旨下來了,自己就當真要嫁給段準了,沒法逃脫。 她之所以答應與段準假婚,不過是因為兩人目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