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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便知是個成大器的料子?!?/br> 段準敷衍地點頭:“確實如此,二夫人很有眼光。” 梁二夫人自顧自地坐下了,目光從靜漪臉上掃過,笑說:“我聽聞齊彥和靜漪還有些緣分呢,這可真是巧了。要是以后齊彥也在京城,靜漪也可以多多幫襯?!?/br> 阮靜漪客氣道:“二夫人說笑了,段齊彥公子聰慧至極,怎么會需要我的幫忙?” 梁二夫人露出見怪不怪的表情來,語重心長地說:“這話就不對了,你和齊彥也算是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還險些定下了婚約,怎么能這么見外?” 這通話一出來,屋子里便瞬時寂靜了。梁二夫人愣了愣,遲遲地捂住了唇,笑道:“哎呀,瞧我,說錯話了,不該提這些有的沒的?!?/br> “二夫人知道的可真多?!倍螠屎吡艘宦?,“成日打聽這些有的沒的,我倒不知道侯府的半個主母是這么清閑的。” 梁二夫人說:“老七要成婚了,我這個長輩肯定要上些心呀。哎,你們也不要生齊彥的氣。他不過是太過癡心,對靜漪難以忘懷,這才忍不住找了過來,也礙不著你們這對將來的小夫妻的。” 阮靜漪聽了,笑臉也陪不住了,險些要翻個白眼。 梁二夫人想挑撥離間便直說,怎么還一副笑面虎的樣子?什么勸他們不要生氣,還不是想說她和段齊彥藕斷絲連,暗通款曲? 她都猜到梁二夫人想看怎樣的畫面了——一定是阮靜漪雙眼含淚,哀哀懇求:“不是的,則久你聽我說,不是那樣的,我沒有,你信我,我真的沒有!”而段準則勃然大怒,揮手訓斥:“好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竟敢背著我偷人!你這輩子都別想進我宜陽侯府的門!” 阮靜漪被自己的想象給震了一下,太陽xue突突地跳。她拿手指按了按腦額,一副頭疼不已的樣子。 梁二夫人看了她的表情,笑容便更溫婉了:“靜漪,你沒事吧?怎么一提到齊彥,你就這副神色?你與他有沒有心虛之事,怎么偏偏變了面色呢……” 阮靜漪虛弱地說:“二夫人,你不知個中往事,還是算了罷?!?/br> 段準也皺了眉:“二夫人,我知道你想讓我誤會阿漪,但你打錯算盤了?!?/br> 梁二夫人愣了愣,眼底有片刻的惱羞成怒:“我關切你們二人,你們反倒還倒打一耙了!” 段準冷哼一聲,說:“你既然都派人去丹陵了,怎么也不查查清楚?段齊彥這小子心系靜漪的meimei,一邊與靜漪的meimei糾葛不清,一邊又想上門向靜漪提親,好坐享齊人之福。這樣的人,阿漪怎么會記掛?” 梁二夫人喉中的話卡住了。 什么?那段齊彥看著清正,竟然這么好色輕??? “這…老七,你可不要被別人蒙蔽呀……”梁二夫人有些不甘。她可不管那段齊彥到底是不是和阮靜漪有一腿,只要能給阮靜漪添堵,她就愿意相信段齊彥,“萬一事情根本不是你說的這樣呢?我看齊彥頗有君子之風,不像是會干那種事的人??!” 段齊彥擺了擺手,說:“我信阿漪,你不必再多說了?!?/br> 他的話語太堅決,絲毫沒有回轉的余地。梁二夫人聽了,怒火蹭的上來了,怒道:“段準,這阮靜漪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竟然對她這樣魂不守舍的!” 段準見她演不下去了,便也冷了臉色,說:“阿漪為人率真,性情既良善,又熱烈,遠比其他的閨房女子來的動人。對我來說,這就夠了。這世上可再沒第二個人,敢像她那樣拿球砸我了?!?/br> 他這話一點都不像是作偽,充滿了真心實意。梁二夫人聽了,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真是不可理喻!”說完,她就怒氣沖沖地起了身,衣裙一曳,出了門去。 “滿京城的賢淑千金不喜歡,偏喜歡個鄉(xiāng)下來的!”遠遠的,還能聽見二夫人在外頭這么抱怨著,“要喜歡真性情,怎么也不見對月珠有些意思?” 作為回應,段準叫人把門合上了,又派丫鬟取來了熏香,在屋子各處點上,說:“驅驅霉頭,免得沾了霉運。” 梁二夫人一走,屋子里就安靜了下來。阮靜漪眨了眨眼睛,問:“則久,你方才說的話,是真是假???” 說的那么真,她都要信了。 段準正湊在香爐邊,聞言,面色微微一僵。 “我方才說的什么?” “你說我為人率真,性情什么…什么良善什么的……” “……” 段準沒回答,目光莫名有些躲閃,像是在猶豫到底該答是真的還是假的。阮靜漪見他這么猶豫,心底越發(fā)狐疑。 段準不該理直氣壯地答出“假”嗎?畢竟,他另有心上人,也只該為那女子動心。 說來,段準的心上人到底是誰?白天她也想問這件事,卻被帶著段云織進屋的溫三夫人給打斷了?,F(xiàn)在回過了神,她便更好奇了。那時的段齊彥,想回答什么? 阮靜漪皺眉,問道:“小侯爺,白天的時候,我問你可有真心喜歡的女子。這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br> 段準的目光更復雜了。 他像是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只在書架前徘徊踱步。 “阿漪,你聽我說,其實——” 啪—— 段準話說了一半,一個不小心,人撞到了書架,原本放在書架上的畫軸便滾落下來。這畫軸本是段準先前在屋內(nèi)端詳?shù)模淼暮芗氈?,如今被撞落了,便骨碌碌在地上攤開了。 只見那畫上有個女子,巧笑倩兮,明眸善睞。阮靜漪越看越眼熟,不由大吃一驚:“你藏我的畫像干什么?!” 47. 真心她這顯然是跑不掉了 畫卷在地上靜靜地躺著, 燭火搖曳,將畫上的女子容顏映照的美若生輝。 室內(nèi)有剎那的寂靜,宛如時間凝滯了一般。阮靜漪緊緊地盯著那副畫,段準也是。兩個人就像是忘記了所有事, 只會一個勁地盯著畫卷發(fā)呆了。 像是過了足有一個時辰那么長, 段準才動了起來。只見他不動聲色地向前一步, 若無其事地用身子遮擋住畫卷, 說:“阿漪, 我這兒亂, 叫你見笑了, 不好意思。” 說罷了, 他就用腳將那畫卷朝后踢去。 可他到底背著身, 連踢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