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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事,我可以的。”陳顥有些不好意思。“地鐵票,拿著?!?/br>安定舉著地鐵票停留在空中,想往陳顥手里塞,但又覺得不妥,于是直接塞在陳顥口中,并直接接過陳顥其中一只手里拎的東西。陳顥騰出手來,拿著票,對安定說了聲:“謝謝!”并把手伸到口袋里掏錢。安定把盒子舉到眼前看了看,問:“這酒也能帶上地鐵和火車嗎?”“我查過了,沒有拆開是可以的?!标愵椞统鑫鍓K錢遞給安定,“車票錢?!?/br>“請你的,你看你?!卑捕o語,接過錢,塞到口袋里。過安檢的時候,安定還有些心虛,畢竟酒在他手里提著。安檢過得倒是挺順利的,工作人員并沒有說什么。上了車,安定把酒擺到陳顥腳邊,兩人挨著,就這座位坐下。長廣溪站為始發(fā)站,地鐵上的人不多。“你這是去常州看望誰?”看到陳顥攜帶的營養(yǎng)品和酒,安定猜想陳顥應該是去看望哪個長輩。安定也只是隨口一問,并不期待得到什么答案,他對陳顥的親朋并沒有多少興趣。“去我女朋友家。前天晚上,我女友打電話說他爸媽要見我。”陳顥將雙手在胸前攤開,做出一副苦惱的表情,“談個戀愛還要過她父母那一關(guān)。”“人家把女兒養(yǎng)那么大,不能白白給你啊,肯定要把把關(guān)?!卑捕▽捨壳彝嫘Φ嘏牧伺年愵椀募绨?。“好像很有經(jīng)驗是的,你是不是去找你女朋友去?”陳顥問。“不是,我去蘇州拿自行車,沒有車,上下班不方便。”對于談戀愛這事,安定是不愿意與人交流的,他的愛很特別,也很懵懂。當然,有時看到別人出雙入對的,他也會萌生結(jié)婚生子的想法。不過也就是一時的失落而已。至于拿自行車,安定說的是事實,那是他大學畢業(yè)前,拿獎學金買的一輛捷安特,花了他2600塊錢。“你要騎到無錫嗎?挺遠的?!?/br>“騎到火車站,放在高鐵上運過來?!?/br>“自行車可以帶上高鐵,我還不知道。”陳顥坦言。“可以的,不過要把前輪卸下來?!?/br>“定這種規(guī)定的人肯定腦子有問題,自行車拎來拎去的更麻煩?!?/br>安定笑了笑,“我也這么覺得?!?/br>正聊著,安定口袋里的手機貼著他的大腿震動了起來。“接個電話?!卑捕ㄌ统鍪謾C示意陳顥。地鐵開啟,車廂里很吵。電話是孔亮打來的,安定接通了電話。他一只手拿著手機就著耳朵,另一只手的食指塞著另一只耳朵。見安定打電話,陳顥把自己的耳機遞給他,然后很識相地翻看自己的手機。安定把耳機插上。“安定,你什么時候到?”電話那頭的孔亮問道。“大概11點左右吧,到時候一起吃午飯?!卑捕ǖ穆曇粲悬c大,他聽不太清,以為孔亮也聽不清。“飯吃不了了??蛻舸螂娫掃^來,我們的設(shè)備出了點故障,公司派我去維修一下?!笨琢谅詭敢獾卣f。聽孔亮說他在出差,安定心頭還有些小失望,但也無能為力。“周六還加班出差?”安定若無其事地抱怨了一句。“沒辦法,就這rou公司,忙得累死了?!笨琢烈膊皇r機的埋怨。接著又說,“布丁在家,你到了打電話給他吧?!?/br>布丁是孔亮騎車時結(jié)識的,后來為了分攤房租住到了一塊。“嗯,那你忙吧,我給布丁打個電話?!卑捕ㄕf。孔亮“嗯”了一聲,便匆匆掛斷了電話。布丁接電話的時候,一副沒有睡醒狀態(tài)。“布丁,是我,安定。”“安定???有什么事嗎?”語音中滿是睡意。“你上午在家嗎?我大概中午的時候到,拿下車子?!卑捕ㄓ行┎缓靡馑?,簡明扼要地說了用意。“在的,到了打我電話?!?/br>“好的。”還沒等安定說謝謝之類的客套話,布丁就把電話掛了。估計昨晚又跟一幫人騎行到很晚才回來。安定稍稍有些慶幸。通完電話,陳顥和安定又隨便聊了聊。陳顥告訴安定,他跟唐娟是由在常州的一個遠房姑姑介紹認識的。兩人相處以來,猶豫唐娟單休,每次都是陳顥一有空就到常州去,兩邊跑挺累的,陳顥想過段時間到常州去工作。不知為什么,陳顥將自己的打算說給安定聽,但隨即又囑咐:“你別在公司說,趙博士如果知道我要到常州發(fā)展肯定會給我穿小鞋的?!?/br>“我說這些干什么。放心吧,我的嘴很嚴的?!卑捕ù蛑F?。聽安定這么說,陳顥稍稍安心。安定也跟陳顥聊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比如一家人都在無錫,有個弟弟還在上學啊。至于他從上一家公司離職的前因后果并沒有與陳顥說起,那是他永遠的痛。雖然避而不談,但心里還是忍不住把張曉明罵了一遍。到了火車站,兩人便相繼朝相反的方向而去。☆、夜游安定把自行車成功地從蘇州運到了無錫,當然期間也遇到了一個小的插曲。在蘇州火車站,一名工作人員要求安定將車子的前輪卸下,安定怕把手弄張,磨磨唧唧地鼓弄了半天也沒卸下,另外一名工作人員跑過來,很鄙視地說:“剛買的車,還沒拆過吧?”然后彎下腰去,沒兩下就把輪子卸了。安定也不氣惱,對于那些不傷及自身根本的事情他是無所謂的,沒有必要對人生中的匆匆過客耿耿于懷。折騰了一天,安定并未感到疲憊,趁著夜色,他想出去騎行一把,憑著感覺游走于無錫的大街小巷。夜幕拉開,這座城市的霓虹開始閃爍,碩大的LED顯示屏嵌在高樓的墻壁上,顯示著各種廣告?;ɑㄊ澜缭绞菬狒[,安定的心越是孤獨。他覺得自己的這顆純潔的心無處安放,但又不甘心如此渺小地活著。家和溫暖是每一個漂泊的人所渴望的,也是每一個漂泊的人所害怕面對的。親人無微不至的愛很多時候會變成一種負擔,承受不來,但又矛盾地渴望。mama總是打電話催他找女朋友成家,他總是敷衍地回答,他知道他不能承諾什么。安定一個人騎著自行車,想著過往與未來。夜色茫茫罩四周,天邊新月如鉤。一輛輛車子駛在回家的路。安定繞著無錫城最繁華的崇安寺商業(yè)街騎了一圈,沒有方向地來到了行人稀少的道路。零星的路燈延伸至路的盡頭,遠遠地是一些昏黃的白點。在經(jīng)過一陣幽暗之后,安定來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建筑跟前,“尚菲雨”三個字在屋檐處的招牌上閃爍著,釋放著迷情的色彩。安定放慢了速度,偏著頭朝路邊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