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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還沒對龜老子下手。 以那時他玩鬧的性子,一是看不上老頭,二便帶她回魔界的興趣遠遠超過其他,如果他發(fā)覺龜老子那里有疑點,遲早會派人追殺。 魔君的手微微抬起,從下到上慢慢撫她的臉,又突然捏她一下。 亦枝嘶疼一聲,捂著發(fā)紅的臉頰皺眉道:“你不信就不信,這是做什么?” 韋羽要是識相不想死在魔君手里,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魔界去找陵湛。只要魔君不放心上,誰也不會知道韋羽已經(jīng)離開了魔界。 魔君低聲說:“你還和以前一樣,哪也沒變。” “與你無關(guān),”亦枝捂著臉道,“你若是想不到想提什么條件,那便暫時放下吧,等你想到再告訴我。” “倒也不用放下,”他身體微微前傾,手放在她腰帶上,“做錯事的人該受懲罰,你說,該罰你什么好?” 亦枝想要推開他,卻忽地察覺自己的身體被定在原地。 …… 魔界對修者而言不是什么好地方,亦枝既不是妖魔,也不是凡屆修者,對這里的環(huán)境說不上喜歡,但也能適應(yīng)。 她在屋里待了整整兩天,和魔君一起。 他抱她坐在懷中,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長發(fā)。亦枝的頭靠他肩膀,嘴唇已經(jīng)咬出了血,身體在不自主地抖。 在魔君回來之前亦枝就已經(jīng)許久沒出門,也沒人懷疑什么。倒是脩元發(fā)覺了他們間的異常,但他也知道事情不是他能摻和的。 魔君幫亦枝穿好衣服后,給她倒了杯水,亦枝推開他的手,一句話都沒說,沒理他。 她身上流了很多汗,頭發(fā)都被浸|濕了,衣服皺巴巴。 亦枝并不抗拒魔君的親近,但她討厭別人在這種事上玩弄。 她慢慢撐手坐起來,下床自己去倒水,一時脫力還差點摔了一跤,被魔君伸手攔住。 “副使,”他開口說,“這只是薄懲?!?/br> 屋子里彌漫著奇怪的氣息,亦枝摔在他懷中,道:“我是好脾氣,但魔君若覺我不會生氣,那便太小看我了?!?/br> 她和魔君什么都沒做,也正是因為什么都沒做,所以她格外惱怒。 “若你告訴我那些男人叫什么名字,我注意力便不會在你身上,”魔君道,“副使自己選的路,還想要求別人做得十全十美?” “我說過他們都已經(jīng)死了?!?/br> 魔君突然笑了:“副使什么時候愿意說,那我便什么時候給副使。” 亦枝把肚子的氣忍了下去,魔君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魔君,但他性子明顯比從前要惡劣多了。 他們是什么都沒做,但他折騰了她兩天,給她是什么可想而知。 魔君似乎知道她是真生氣了,也沒再說別的激她怒意,只是讓人給她送些補身體的好東西進來。 “即便當年你傷我,我也不曾反擊過你,”亦枝攥著衣服坐回床上,“你何必在過了這么久之后如此折磨我,我心早有所屬,愿為他守身如玉,望你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 魔君淡聲道:“你不是說都死了嗎,怎么還活著一個?” 亦枝冷笑道:“你不是不信嗎?還問我做什么?” 她是在胡說,亦枝現(xiàn)在唯一放心上的人是自己徒弟,但她不可能讓魔君找到陵湛。 魔君點頭道:“我是不信,但錯不在我,該罰的還是副使?!?/br> 他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不再像年紀小小時的稚嫩易怒,但亦枝心里咯噔一聲,明顯感受到了他的不悅。 她往后退了一步,心臟卻突然傳來陣痛,下一刻她便變回了原形,身體在灼|燒,一股不屬于她魔力慢慢涌到四處,伸展龍身的肢體。 魔君抬手放下幔帳,帳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九尾狐貍,大尾巴毛茸茸,眼睛卻透著魔君專有的冷酷,高貴而優(yōu)雅。 他的事情似乎已經(jīng)解決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都沒出去。 亦枝整個人都病懨懨的,龍族天生就好那些禁事,她除了挑人方面有些苛刻外,其他嗜好并沒有什么不同,接受程度遠大于普通凡人,但她在人間混了那么多年,心理上難以接受他的胡來。 可現(xiàn)在的她打不過他,為了自己心里舒服,干脆什么話也不再和他說。 魔君從來就不是看克制自己的人,就算面上再怎么理智,到頭也不過是肆意妄為四個字。 亦枝盤成一團縮在角落之中,被魔君伸手抱在懷里,帶出去逛。 魔界不少人都知道她這個前副使,見她縮在魔君懷里時還十分好奇,議論紛紛。 亦枝不想聽,當自己聾了。 “是副使自己求著我,怎么還發(fā)起脾氣來?”魔君挑著街上的鎖靈環(huán),看什么款式比較適合她,“我為了迎合副使頗受委屈,副使倒做作起來?!?/br> 他沒打算把她的靈力交給她,當初的灼傷感全是因為她的身體充滿他的魔力。 亦枝不回話,這年紀的他要慵懶許多,比亦枝從前認識的魔君還要不管事,甚至還有閑心帶她出來玩。 他怎么樣亦枝已經(jīng)不想管,她不想待在這地方。 魔君抓她的目的或許只是想折磨她,但亦枝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她已經(jīng)準備了好些年,不可能因為中途出現(xiàn)的差池而放棄。 他高興隨他,她臉皮厚,無所謂。 第36章 逃走 亦枝想離開魔界,但魔君并沒有放她走的準備。 他的身體還是老樣子,一覺醒來就可能變成另一個人。 龍族生性本亂,但不代表亦枝能忍受自己同九尾狐在原形狀態(tài)下做那種事,就如同兩只受到情|性控制的凡間低等動物,氣得亦枝越想越不痛快。 脩元臉冷心熱,亦枝想要求他的事,只要多求會兒他就會答應(yīng)。 托他的福,他帶來的丹藥讓亦枝的靈力在慢慢恢復(fù),但因為同時受到她自己和魔君的壓制,沒人察覺到這件事。 魔界的時間流逝并不明顯,對修者而言更加,亦枝心里算著至少得有三年。 她不知道陵湛那里怎么樣了,小孩隔月不見,變化如同隔年,現(xiàn)在的陵湛長得該是比她要高了,可惜她沒陪著他。 期間魔君沒允許她一個人離開過魔宮,但他自己卻偶爾會消失十天半個月,沒人知道他做什么,他藏有秘密,亦枝猜得到。 她不做莽撞事,只是靜靜等自己的靈力恢復(fù),也沒在魔君和別人面前露出跡象。 亦枝的身體特殊,龍族本身就是修煉的苗子,加上她和龜老子這種神醫(yī)是舊識,即便被人禁錮,她也有自己的辦法,只是花的時間太多了些。 直到有一天她覺得自己的靈力已經(jīng)恢復(fù)到能躲避魔君的魔力,這才偷偷跟他出去了一趟。 就如脩元當日所說,如果魔君真想要找她,就算她這一次逃了,下一次他也遲早都會找到她的下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