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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br>葉欽道:“姐夫!”看著王永軍又朝樓頂?shù)倪吘壓笸肆藘刹?,心中大駭,聲嘶力竭地叫道,“姐夫,我求你了!姐夫!你別這樣!你想想我姐!”又抓住白子崢的袖子哀求道,“你們快過去攔住他??!我求求你們了,別讓他跳!求求你們了,別讓他跳!”王永軍繼續(xù)道:“葉欽,我對不起你姐,還有孩子,你照顧好爸媽,是我對不住他們……”聲音慢慢變低,顯然是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左腳稍稍后退,已經(jīng)踩上了樓頂邊緣的臺階。而這時突然又有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說道:“等等!你能再聽我說兩句話嗎?”白子崢很快辨別出來者的聲音,有些遲疑地低聲道:“……池朗?”這次連溫馨都覺得有些驚訝,忍不住朝池朗的方向看了一眼。池朗接過溫馨手里的擴音器,慢慢朝前走了幾步,他刻意放緩的聲音像是一劑微妙的鎮(zhèn)定:“我不想和你講什么大道理,我只想問問你,你妻子明天就火化了,你真的不想再見她最后一面嗎?”這句話卻像是擊中了王永軍的要害,他的表情又開始變得有些茫然,水果刀的刀尖也在不知不覺間離開了張母的脖子,雖然仍保持著一手挾持的姿勢,但比起剛才來說已經(jīng)是破綻太多了。池朗沒有催促,只靜靜地看著他,似乎在等待他做出自己的決定?!耙娖拮幼詈笠幻妗边@件事似乎讓王永軍覺得十分痛苦,白子崢看見他臉上似乎有一道即將被風(fēng)吹干的淚痕,在夕陽的余暉下顯得非常的耀眼。水果刀“當(dāng)啷”一聲落在了地上。特警立即出動,想要將兩人從樓頂?shù)倪吘壗o拉回來。而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xiàn)了。張母在掙脫了王永軍的鉗制之后,竟用力將他從樓頂?shù)倪吘壗o推了下去。王永軍的一只腳原本就已經(jīng)踏上了邊緣的臺階,此刻下盤不穩(wěn),向后仰倒的同時也緊緊抓住了張母的袖子。在從樓上墜落的瞬間,王永軍有些茫然地閉上了眼睛,張母卻失控般地大笑起來,眼里閃過一絲猙獰的恨意,尖聲大叫道:“你去死吧!我也不活啦!”樓下傳來兩聲沉重的悶響,隨即是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一起沖向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張母已經(jīng)被人從氣墊上抬了下來,王永軍的頭歪向一邊,身下蔓延出一大片刺眼的血跡,很快也被在場的醫(yī)護人員抬走。葉欽大叫道:“姐夫!”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接著頭也不回地朝樓下跑去。白子崢站在原地,一片喧鬧中回頭去看池朗,卻見他神情晦暗,狠狠地罵了一句“媽的”。作者有話要說:媽呀我這沒救的拖延癥……一章寫好久……第17章第十七章白子崢從他的語氣里讀出一絲惱怒的不甘,片刻后又沉靜下來。葉欽抓著他袖子的觸感仍在,瞬間的變化卻已經(jīng)無跡可尋。誰也不會料到事情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尾,三個人一時無話,樓下的聲音幾乎是在須臾間爆發(fā)出來,葉欽已經(jīng)沖上了搭載著王永軍的救護車,一路風(fēng)馳電掣地朝醫(yī)院開去。溫馨直到此時才輕輕嘆了口氣,王永軍問了她幾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不是站在一個母親的立場,也并非是站在一個女人的立場,作為母親她當(dāng)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過得很好,然而王永軍作為一個醫(yī)生,他最大的愿望當(dāng)然是自己的病人能夠活下來,而能不能生孩子是在“活下來”之后才能繼續(xù)考慮的問題。沒有人能決定另一個人的生死,王永軍的想法其實也并不復(fù)雜,警察和醫(yī)生在某些意義上本身就是互通的職業(yè),溫馨在這一點上同樣深有體會。作為一個外人,她無法判斷如果當(dāng)時王永軍真的以切除zigong為代價保住了李金妹的性命,李金妹又會不會像張母所說的那樣覺得自己“沒臉見人”或者“活不下去”,又會不會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控訴王永軍不經(jīng)患者本人同意就擅自手術(shù)云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社會還沒進步到能解決所有矛盾的程度,要是真等到世界大同的那一天,他們做警察的估計就該集體失業(yè)。溫馨難得胡思亂想了一陣,這起案子本身就沒有道理可言,人人都有自己的對錯,又是個兩敗俱傷的結(jié)局,他們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是收拾爛攤子罷了。溫馨將一綹滑下來的碎發(fā)抿到耳后,這才扭過頭來去看一直沉默著的白子崢還有池朗。她到底比他們兩個大上幾歲,要擱在十幾年前估計也會被這種臨門一腳式的功虧一簣給氣得夠嗆。雖然也會半開玩笑式的學(xué)顧曉輝他們叫池朗一聲池科,但從年紀(jì)上看池朗畢竟是她的后輩,溫馨能體會那種看著人在自己面前摔下去的錯愕感,這個人已經(jīng)被自己說服了的前提下更甚。然而要當(dāng)知心jiejie也要考慮時機問題,所以她只是問道:“池科,你怎么來了?”池朗聞言倒是很快恢復(fù)了如常的神色,回答道:“案子我聽韓毅說了,總覺得要出事兒,后來知道王永軍挾持張母上了房頂,我就把葉欽帶過來了,誰知道……”溫馨“唉”了一聲,嘆道:“也沒辦法?!睆埬傅男袨椴浑y理解,可惜沒有人能未卜先知。這時三人已經(jīng)走到了樓下,白子崢一抬頭就看見了等在附近的孟建斌。白子崢知道池朗要帶走葉欽肯定繞不開孟建斌這關(guān),孟建斌看見他們?nèi)顺霈F(xiàn),很快走過來叫道:“小白!”白子崢搖了搖頭,示意他先別多問,因為三言兩語根本就解釋不清楚。一行人一起繞到居民樓前,樓下的特警正在收拾地上的安全氣墊和王永軍墜樓留下的血痕。溫馨和特警隊長商量好了如何善后,又走回來對白子崢道:“小白,你是想跟著去醫(yī)院還是先回局里?咱們兩個分頭行動吧。”白子崢道:“我先回局里吧,證據(jù)鏈還需要補充,醫(yī)院那邊主要是葉欽,可以的話再問一次他的口供?!?/br>溫馨道:“行,我盡量吧。那先這樣,有什么事兒之后再說吧?!庇謱γ辖ū蟮?,“孟隊長,今天一天辛苦你了。”孟建斌道:“應(yīng)該的,有需要就隨時聯(lián)系吧。”溫馨點了點頭,之后開車去了王永軍和張母急救的醫(yī)院。孟建斌這才有空問他:“小白,人怎么就掉下來了?”白子崢道:“王永軍是被張母推的,張母是自己跳下去的?!?/br>孟建斌“啊”了一聲,驚訝道:“怎么會?!”白子崢道:“事發(fā)突然,我們也沒想到。建斌,你也忙了一天了,沒事兒先回去吧?!?/br>孟建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圍觀人群,回答道:“這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