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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等在門口的保鏢先生。他和龍九身邊的這對雙胞胎僅有過一面之緣,此時自然分不清站在他面前的究竟是哥哥阿威還是弟弟阿武。阿威卻像是早就預料到了白子崢會來一般,也不知道是池朗的授意還是他們自己的揣摩,他徑自走到白子崢面前,略一頷首,低聲道:“白先生,請跟我來。”兩人繞過依舊喧鬧的人群,最后在池朗的房間門口站定。阿威把房間的鑰匙交到白子崢的手上,而后像完成了一項神秘的接頭任務一樣,閃身避進了一旁的黑暗之中。厚重的布藝窗簾依舊任性阻擋著來自外界的一切光源,唯獨播放器的屏幕還在閃爍著微弱的亮光,酒的味道不重,尼古丁的味道卻幾乎充斥了整個昏暗的空間。白子崢辨別出他指間跳躍著的紅色光點,確認池朗應該是在臥室床邊的地毯上坐著,摸黑奪了他手里的香煙,隨手摁進一旁的煙灰缸里,又被池朗伸出雙手默不作聲地抱住。池朗的力道很輕,聲音里卻有種低沉沙啞的固執(zhí):“別動,就抱一會兒。”隨即把臉埋在他的頸側,有些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那種始終令人著魔的氣息。白子崢嘆了口氣,保持著這個半跪的姿勢,手在他背后輕輕拍了兩下,覺得這個時候的池朗就像個亟待安慰的小孩。他柔聲道:“好啦,我回來了?!闭f著一推他的肩膀,低下頭去,認真又專注地同他接吻。池朗幾乎完全喪失了抵抗他的能力。白子崢的舌尖掃過他已經變得有些僵硬的齒列,本該柔軟甘甜的親吻卻因為環(huán)境的發(fā)酵蔓延出一種說不出的苦澀。片刻后白子崢主動摟住他的肩膀,眼睛逐漸適應了四周的光線,看見煙灰缸的周圍散落著不下幾十個煙頭。白子崢知道他想事情或者心煩的時候喜歡抽煙,雖然有了一點兒他會借酒澆愁的心理準備,但眼下這個情形還是讓他忍不住開口斥道:“抽這么多煙,不要命了?”池朗苦笑道:“……早知道我就嚼個口香糖了?!币膊挥麨樽约恨q解什么,“心里亂,好多事情都想不明白……你說他吧,我一早就當他已經死了,現(xiàn)在他這么突然出現(xiàn),又這么不明不白的真的死了……這事兒其實挺諷刺的,說不清楚?!?/br>白子崢道:“……沈嘉南,對吧?他值得你這樣嗎?”答案當然是“不值得”,沈嘉南對他來說就是心里的一個坎兒,像是那種外表平滑病根卻依然頑固的腫瘤,既然不會惡化那也沒有挨上一刀的必要,所以這么多年也沒人肯下狠手把這塊腐rou從他的心底給猛挖出來,沈嘉南的死卻逼著他不得不面對這段塵封已久的事實。他沒有回答白子崢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小白,你生氣了嗎?”白子崢道:“要說實話……我不喜歡你這么在意他。但比起你在意他,我更不喜歡你什么都不跟我說。這次要不是曉輝告訴我,你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三天后我回來呢,你又打算怎么跟我解釋?還是讓老師再找個理由把我留下,一直到你把事情解決了為止?”池朗默然,有關沈嘉南的事情他不是不想說,更多是因為他找不到一個合適開口的契機。他搖了搖頭:“我跟他……”心想又有什么好說的呢,什么都可以說,又什么都沒有說的必要,“我昨天晚上是去過他的家里……”指紋、鞋印……也許還有一兩根頭發(fā),一切不利于他的證據(jù)應該都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他這時幾乎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思考的過程又讓他覺得格外的頭痛,太陽xue突突直跳,仿佛是四年前那次腦出血給他留下的后遺癥一樣,一想起這件事就有種血液逆流的錯覺。他緩緩道:“我跟他……我認識他的時候剛上大二,開始交往是在大三,當時我們在外面租了個房子,那時我已經在跟著老師各處跑案子了,住在外面還方便一些。我畢業(yè)的時候正好是省城案的瓶頸,我回家跟我爸出柜,一是因為我想留在省城工作,二是覺得我們已經在一起兩年多了,有了穩(wěn)定的伴侶,我爸也不會認為我是鬧著玩兒的。但后來的結果你也知道,我出柜出得很難,又很后怕,不想讓他擔心,就說自己是見義勇為被人打了,真實情況只有海洋一個人知道。我爸在我腦袋上來的那一下,后來在我腦子里留了個血塊,沒什么不良反應我就沒管。之后風平浪靜地過了一年,直到有一次我跟老師一起去外地出差,一個多星期沒和家里聯(lián)系,從車站回來我就想先回去看看,順便請老師去樓上坐坐,喝杯茶什么的。結果一進門我就發(fā)現(xiàn)屋里東西少了很多,客廳桌上他給我留了封信?!?/br>他想起這些其實都有點兒恍惚,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卻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說是好笑也不盡然:“信里說他年紀也不小了,父母又一直催著他趕緊結婚,他心理壓力本來就大,又指責我這一年來跟個工作狂一樣,動輒出差幾個星期,回來的時候比室友還不如,說我是冷暴力,與其這樣還不如分手,還坦白自己這一年來幾次回老家都是為了相親,現(xiàn)在結婚對象已經定了,雙方家長都很滿意,這次不告而別就是為了回去領證擺酒,讓我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別去找他,還讓我善自珍重,以后他都不能照顧我了。我當時本來就累了好幾天,被他這么一刺激……真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br>他像是唏噓又像是在娓娓道來:“后來海洋跟我說,幸虧老師當時就在旁邊,急救的及時,再晚幾分鐘我連命都沒了。我在醫(yī)院躺了大半年,腦出血的后遺癥,整天坐輪椅的時候就跟廢了一樣,后來才慢慢好起來。那時候我覺得……我可能一點兒都不了解他,他和我不一樣,也許我們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本性軟弱,寧愿搞地下戀情也不肯公開我們的關系,他說我連室友還不如,實際對外我一直就是他的‘室友’,但從我的角度來講,老師和海洋他們都知道我跟沈嘉南是什么關系,我也從沒想過隱瞞什么,當時還是在省廳呢,知道我是個GAY的人都不在少數(shù)?!?/br>“治療期間大夫談到我腦子里的那個血塊,說它和情緒過于激動是引發(fā)我腦出血的誘因,這時九哥和老師才知道我跟家里出柜的事。海洋當時就很生氣,說我出柜是為了他,被我爸打也是為了他,我爸要是不打我,我腦子里就不會有那么個血塊,他要不‘留書出走’,我也不會被氣到爆血管的地步。我那時的確挺恨他的,想結婚就結吧,真說分手我也不會死纏爛打,還留封信……當面說的勇氣都沒有嗎?他到底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作者有話要說:噫沒協(xié)調好上班和擼文的時間_(:зゝ∠)_我現(xiàn)在也不敢給自己劃線到底什么時候能寫完這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