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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頭罵道:“媽的,姓沈的戲還挺多,真把自己當成悲劇故事的女主角了???”池朗道:“所以我說他精神不太正?!o我的感覺就是……一廂情愿,你看我為你付出了這么多,婚也離了名聲也毀了,成了被萬人唾棄的騙婚GAY?,F(xiàn)在我一無所有了,我是對不起你,但是我也很慘了啊,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所以你必須要原諒我……”白子崢道:“然后呢?”池朗道:“他不讓我走,站起來拉我。我們兩個發(fā)生了一些爭執(zhí),不算打架,但是有肢體上的接觸。最后我推了他一把,他摔倒了,應該撞到了茶幾,然后我開門跑了?!?/br>白子崢詫異道:“什么叫‘你開門跑了’……”池朗不置可否,笑笑道:“就字面意思,一路狂奔到他們家樓下,心里想的是萬一他追過來呢。算是應激障礙吧,他那個狀態(tài)……瘋魔似的,我是真的有點兒怕他,說用逃的也不太過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啊。跑出來之后打了輛車,沒要發(fā)|票,到家的時候九點多了,吃了片藥就洗洗睡了,因為頭疼。”白子崢道:“小區(qū)的監(jiān)控錄像呢?”池朗知道他是在意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很快道:“沒用的,整套監(jiān)控下來最多能證明我在九點多的時候回了趟家,至于我后來出沒出去,有沒有到過案發(fā)現(xiàn)場,這些都不是實打實的證據(jù),根本說明不了什么?!?/br>白子崢忍不住道:“你當時怎么不去店里?”如果池朗去了酒吧,現(xiàn)在少說也有幾十號人能替他作證,就不會出現(xiàn)沒有不在場證明這個最大的弱點了。池朗從徐海洋默認的神情得知白子崢已經了解了他們和龍九的關系,遂解釋道:“去店里……九哥多少能看出點兒什么,他身體比我還差,我都快受不了沈嘉南了,何況他呢?”在事件沒有演變成殺人案之前,過往的感情糾葛犯不著把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牽扯進來,這是池朗當時的想法。白子崢道:“那后來呢,你為什么又去了?”池朗沒想到他會在這個問題上較真,又坦誠道:“因為我沒安全感,更不想死?!彼吐暤溃昂螞r……有親人的地方才是家,對么,真出了事兒還能有人替我兜著,不然我死在哪兒了都沒人知道,多冤得慌?!?/br>徐海洋雖能理解他說出這話的心境,然而被電燈泡的情況下還是有點兒幽怨,嘖了一聲,評價道:“多大的人了,矯不矯情?!?/br>白子崢卻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逐漸分明了四年前那件事究竟對池朗帶來了怎樣的影響,又靜了靜道:“你從他們家離開以后……還見過周牧云嗎?”池朗道:“沒有。我走的時候她還沒有回來,路上也沒有碰到。”白子崢道:“我清楚了?!卑盖榈拿}絡已經很清晰了,如果池朗的描述無誤,那他碰到那把刀的機會應該有且只有那么一次,而周牧云當著他的面接觸了刀柄,按理說也能在水果刀上檢測出她的指紋,現(xiàn)在屬于她的指紋卻離奇消失了,是障眼法嗎?如果兩個人的指紋一起消失,那白子崢還能考慮在案情中存在第三人的可能,只留下了池朗的指紋卻消除了周牧云的指紋……是了,他在意的一直都是這個時間先后的問題,在無形中已經牢牢鎖定了周牧云的嫌疑。但問題的關鍵是,證據(jù)呢?如果周牧云堅持池朗才是殺害沈嘉南的真兇,那他二次碰過刀柄才是最為合理的解釋。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法……周牧云又說過什么?等等。白子崢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匆匆道:“我一會兒再給你打過去。”掛斷電話,和韓毅道別,回到辦公室后找到徐海洋昨晚帶回的資料,打開,翻到周牧云詢問筆錄的一節(jié)。在確認了某些信息之后,白子崢把電話給負責核實工作的溫馨打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呀依然沒什么可說……又是周五啦好想轉圈圈~by每天下班回來都想睡覺的小顧第70章第六十九章白子崢道:“馨姐?!?/br>溫馨“哎”了一聲,又應了一句“小白”,這時也說不出心里究竟是個什么滋味。光盤里的視頻沈嘉南在電腦里做了備份,搜查到那段錄像之后,出于可能會涉及到池朗隱私的考慮,完整的視頻其實只有她、傅云聲和方霖三個人看過。本來池朗涉案已經讓人覺得很意外了,所以視頻里出現(xiàn)白子崢的時候三個人都是不約而同地一陣頭疼,等到終于弄清他們三人是什么關系,溫馨也只能慶幸白子崢這幾天都在省城培訓,不然再扔一個“沒有不在場證明”的炸彈過來,真是要把他們這些負責偵破的人給生生砸出一口老血。而另一方面,溫馨雖然不歧視同性戀,但也不是那種看見兩個男人抱抱就會大呼好萌的無腦路人腐,現(xiàn)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更難把內情當成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全部忘掉,如今接到了白子崢的電話,哪怕不是當面交流也仍有種怪怪的感覺。白子崢卻像是沒聽懂她語氣里的生硬,緩了緩道:“馨姐,周牧云的線索是你在跟嗎?”溫馨道:“是啊?!彼裉煲惶於紴檫@起案子忙得不可開交。昨天一早接到周牧云的報案,上午得知了池朗和沈嘉南的關系,下午在兇器上檢測出了池朗的指紋,到了晚上又突然峰回路轉,那個指紋悖論的存在讓他們重新注意起周牧云的嫌疑——多方線索齊頭并進,堆在一起的結果就是目前的人手嚴重不足。傅云聲原本也要親自跑案子的,因為省廳來人才不得不耽擱下來,導致現(xiàn)在所有的進展都很緩慢,但這條線索分配下來也的確是由她負責。白子崢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又接著道:“我有個問題想問?!?/br>溫馨道:“怎么了?”白子崢道:“我看了方霖的筆記,周牧云的不在場證明主要是三個部分,便利店,同事家,和朋友的電話,對嗎?”溫馨道:“對?!彼裉焐衔鐚@一系列的證言進行了核實,和周牧云同事的見面則約在了下午,現(xiàn)在正在去往約定地點的路上。白子崢道:“那之前呢?我問了池朗一些當晚的細節(jié),也聽了周牧云做筆錄時留下的錄音,有一件事……我稍微有點兒在意?!?/br>溫馨道:“什么事?”白子崢道:“周牧云說她出去買了瓶香油,馨姐你確認過了嗎?”溫馨道:“確認過了,她去的那家超市里安了監(jiān)控,時間七點四十五左右?!?/br>白子崢道:“具體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