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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沈嘉南家,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點兒譜了,忙把自己的筆記翻到開始的地方,這時舌頭還有些捋不太順:“嗯……那就,先說那把水果刀吧。池科不是說他只碰了那把刀一次,但現(xiàn)在刀上只有他的指紋,沒有周牧云的,所以我覺得……周牧云應(yīng)該是搗鬼的那個,就看能不能找到證據(jù)了?!惫植坏眯“赘缫フ夷瞧肯阌湍亍@是顧曉輝心里的想法?!爸劣诜搅馗缒沁叀矣X得是不是能放一放了?兇手專程從東林跑過來殺人,這也太……”潛臺詞是要殺就殺,干嘛不在東林的時候就殺,舍近求遠也不怕露餡兒?!拔矣X得我們下一步的重點應(yīng)該是監(jiān)控錄像,周牧云去了李亞家,她要殺人肯定得回來。沈嘉南的死亡時間是凌晨十二點到一點之間,她打車去李亞家就用了半個小時,不可能是走回來的。那就得有交通工具啊,什么的,再不濟還有李亞家門口和他們家門口的監(jiān)控,她又不是隱形人,就算刻意躲著,也總有一個攝像頭能拍到她吧?另外還有鄰居什么的,也試著問一問,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總能聽得到吧?”顧曉輝的方法雖然笨了點兒,但就可cao作性來說卻是最高的那類。傅云聲點了點頭,又補充道:“我再說幾點吧。東林方面雖然不是重點,但方霖那邊兒也不能松了,先把所有的意外因素都給我排除。除此之外……”他把目光轉(zhuǎn)到白子崢的身上,“那段錄音,你回去和池朗好好商量商量。”白子崢心里一緊,知道傅云聲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如果連咖啡店的事情都是安排好的,這件事其實還是挺可怕的。被清理過的案發(fā)現(xiàn)場,指紋悖論推斷出的行兇狀態(tài),還有鑒定中心那邊一堆等待出爐的鑒定報告……任務(wù)一一安排下去,作為重頭戲的監(jiān)控錄像卻沒有那么容易搞定。白子崢看了眼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多了,就算他們不怕熬夜地趕到相關(guān)單位,對方負責(zé)人恐怕也已經(jīng)休息,這時把人硬拉起來多半有點兒不太厚道,數(shù)了一圈也就鑒定中心那邊還能做到連夜趕工。白子崢心里卻總覺得池朗的案子不同于一般的案子,也就他的立場還能說一句“大家也不用為了這件事那么拼命”。散會之前的結(jié)論是“一切明天再議”,恰好池朗發(fā)短信過來,問白子崢今晚還回不回去。白子崢給了個肯定的答案,池朗很快又道:“那我讓阿武過去接你吧。”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情緒管理很有問題,連續(xù)好幾天無關(guān)遷怒了_(:зゝ∠)_啊順便我想改個筆名(……),就改成“那個小顧”好了……怎么樣哈哈哈by過個中秋都能累成狗的小顧今年并沒有月餅吃,桑心第73章第七十二章這個時候說什么“明天再議”,基本就等同于“今天可以回家歇著”。白子崢看著眾人紛紛起身,心中一動,先是給池朗回了個“好”字,又自去警局門口買了幾份宵夜給加班的同僚們送去,這才坐在韓毅的辦公室里等著阿武過來。沈嘉南的尸體已經(jīng)檢驗完畢,韓毅本不必留的,只是今天恰好趕上了值班。白子崢除了酒吧也無處可去,他名義上還在省城培訓(xùn),這個時候回家反倒會讓父母疑心。兩個人在等待阿武過來的間隙里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這才續(xù)上了那通電話之前的討論。內(nèi)容也純粹是私人性質(zhì),想到什么就說什么,類似于池朗那種張嘴就來的頭腦風(fēng)暴。他們之前否決了持刀行兇的各種姿勢,白子崢下午又親自看過了現(xiàn)場,對之前的判斷并沒有產(chǎn)生太大的疑慮。他看著韓毅呷了一口剛沖好的速溶咖啡,開口問道:“你覺得呢,當(dāng)時是什么情況?”韓毅道:“我覺得……”他想了想,“從現(xiàn)場和尸體的情況來看,沈嘉南死的時候基本沒有反抗。他沒有藥物攝入的跡象,應(yīng)該是很清醒的,區(qū)別于心理意愿上的自殺——他預(yù)料到了自己會死,所以選擇放棄,這是我的傾向。兇手用體重壓制了他,反手握刀,然后……”說著做了一個向下猛刺的動作,“沈嘉南的身上沒有約束傷,和醫(yī)院的案子還不太一樣,兇手的力氣不大……”指向性似乎有點兒太明顯了。白子崢道:“你覺得是周牧云嗎?”韓毅道:“殺人這種事不能按常理論……”他笑著搖了搖頭,“我說著玩兒的,你隨便聽吧。假設(shè)一切都是你想的那樣,周牧云更適合做一個捉j(luò)ian的妻子——追查丈夫的出軌對象,錄音保存證據(jù),找機會起訴離婚,沈嘉南作為過錯方一定會輸?shù)煤軕K。殺人呢?她栽贓嫁禍的手段還不夠高明。費盡心思留下指紋有什么用?她不可能清楚池朗離開沈家后的行蹤。萬一他去了一個人很多的地方,有了確鑿的不在場證明呢?變數(shù)太大,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把寶押在未知數(shù)上,何況她還給我們留了個指紋的難題?!?/br>這也是白子崢一直耿耿于懷的地方,如果池朗當(dāng)晚去了酒吧……算了,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不過韓毅的話倒是很好地點醒了他。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白子崢按下接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wěn)又極有禮貌的男聲:“喂,您好,白先生嗎?我是阿武。”白子崢應(yīng)了一聲,又聽阿武道:“我在警局門口等您。”白子崢道:“謝謝。”掛斷電話,又起身對韓毅道,“我回去了。”韓毅道:“替我?guī)€好吧?!闭f著端起已經(jīng)變得半溫的咖啡喝了一口,而后打開文檔,開始撰寫自己這些天來的工作小結(jié)。阿武按照池朗的吩咐接了白子崢回來,兩個人一路上也沒什么話說。阿武和他哥還不太一樣,前者顯得有些不近人情,大部分時間又足夠一針見血,后者則更好說話一些,善解人意交際滿分,因而在對待龍九的事情上也衍生出了主內(nèi)主外的差別,到了池朗這里界限又沒那么分明。白子崢靠在椅背上養(yǎng)了會兒神,又閉眼把韓毅的話和今天的收獲在心里過了一遍,雖然徐闖提示他最好不要和受害人的家屬進行接觸,但周牧云……單純的好奇也好為了破案也罷,也許只有面對面的接觸才能驗證迄今為止出現(xiàn)的某些想法。直到車子在酒吧門口停了下來。白子崢下了車,一抬頭就看見池朗正站在酒吧的燈牌下面等他。池朗認出阿武的座駕,主動迎過來,借著月色的掩映在白子崢的耳邊呼出一口纏綿的熱氣,又明知故問地輕聲道:“回來了,嗯?”白子崢險些被他那個上揚的尾音給撩了一下,眉毛極柔和地動了動,應(yīng)道:“回來了?!庇衷谒缴向唑腰c水般地一吻,如果不是兩個人的身高相仿,這個動作其實很有幾分寵溺和縱容的意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