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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殘缺的血指印。搭檔二號十分配合地發(fā)出驚訝的抽氣聲,抓起胸前掛著的相機,咔嚓咔嚓地開始拍照。白子崢:“……”血指印。尤其這個血指印還擦著沙發(fā)最下面拉鏈的邊,一看就非??梢?。白子崢拉開拉鏈,探手進去,在沙發(fā)內(nèi)部摸索了一會兒,擺脫了柔軟的填充顆粒的糾纏,最終抽出了一個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黃的長條信封,里面是折疊起來的打印紙和幾張照片。打印紙是一份調(diào)查外遇的書面報告,時間是今年二月底剛過完春節(jié)的時候。白子崢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大意是周牧云花了六千塊聘請了這位王偵探半個月,請他調(diào)查自己丈夫沈嘉南的行蹤。王偵探也沒辜負這六千塊的囑托,半個月來兢兢業(yè)業(yè),人rou跟蹤手機竊聽一個不落,就差跟著沈嘉南回家睡覺了。反饋回的結果也十分詳細,連某月某日幾點幾分去對面的沙縣小吃店里買了份牛rou湯飯都記錄在案。沈嘉南的電話多是工作上的往來,平時在銀行也沒有什么過從甚密的對象,唯一也是最要命的異常就是他下班后經(jīng)常去一家名叫黑匣子的GAY吧盯梢,看似是在等人,只是他等的那個人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然后這份調(diào)查報告就沒有后續(xù)了,應該是周牧云終止了調(diào)查。白子崢回想了一下,池朗因為虐童案過來是在三月中旬,春節(jié)剛過……沈嘉南大約是覺得池朗會來看望龍九,這才有了那些異常的舉動。至于他為什么沒有等到池朗,問問當事人或者徐海洋恐怕都有答案。不過三月初啊……周牧云結束調(diào)查的時間和池朗真正過來津南的日子也就差了兩三天左右,白子崢直覺沈嘉南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妻子的動作,所以在行為上收斂了一些,沒再明目張膽地去GAY吧門口晃蕩,不然以他這種堅持不懈癡心不改的毅力,在黑匣子門口堵到池朗是早晚的事,不可能拖到現(xiàn)在還是在一家購物中心的大堂偶遇——池朗真是命里活該有此一遭。接下來就是照片了——說不在意那是假的。白子崢稍微做了點兒心理準備,這才把倒扣著的照片給翻了過來。還好,照片是照片,也不是什么更尷尬的艷照或者床照,但卻是那種能讓人一眼看出二人關系的照片——太親密了,親密的不像是純粹的哥倆好,腦補恰當?shù)臅r候總能讀懂更深的含意。白子崢在池朗的臥室里見過他和徐海洋剛上大學時的合照,兩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勾肩搭背,徐海洋一笑就是一口陽光燦爛的大白牙,穿著運動服抱著個籃球,果斷是路人眼中腥風血雨的校園霸主;池朗則一看就是那種正正經(jīng)經(jīng)優(yōu)等生的樣子,優(yōu)雅而含蓄的野心家,有種天生很適合當警察的氣質(zhì)——或許也和其父的軍人出身有關,少了些聲色場里浸yin出的天命風流,讓白子崢都忍不住詫異他還有過這么正人君子的階段。眼睛里的東西是騙不了人的,徐海洋是他的“親友”,而沈嘉南是他的“愛人”,白子崢曾經(jīng)不止一次感受過他看后者的那種眼神——他要是真喜歡上了什么人,總是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對那個人更好。只不過,曾經(jīng)屬于沈嘉南的眼神,現(xiàn)在是自己的了。白子崢以為自己會嫉妒,后來發(fā)現(xiàn)……其實是可憐。自己得到的東西,沈嘉南已經(jīng)永遠不可能再得到了。白子崢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個類似嘲諷意味的微笑,隨即精準無誤地將照片掉落進證物袋中。接下來的工作就好辦多了?,F(xiàn)場拍照,對沙發(fā)上的血跡進行采集……一番事無巨細的搜索之后,白子崢帶走了周牧云的筆記本電腦。憑借錄音分析出的畢竟只是模棱兩可的結果,口說無憑,想要證明周牧云確實動用了竊聽,他們必須找到更有說服力的證據(jù)才行。還有那個王偵探……雖然他和這次的殺人應該沒有直接的聯(lián)系,但竊聽的事大約也和他脫不了干系,就算不是他親手把設備轉讓給周牧云的,周牧云也多半是受到了他的啟發(fā)。何況他還跟蹤過沈嘉南長達半個月的時間,在有關死者私生活的問題上,白子崢確實想和他好好“交流交流”。一切調(diào)查按部就班地展開,三天后,傅云聲終于在監(jiān)控錄像中發(fā)現(xiàn)了周牧云的行蹤。她采取了一種很巧妙的策略,借用了李亞房間里的帽子和外套,簡單喬裝后從李亞家打車來到了A地,之后改變裝束,再從A地打車來到B地,三度喬裝后從B地打車回到了自家樓下——這樣就避免了出租車司機對來往單程和固定某人留下的印象。周牧云當晚來到李亞家是在十點左右,悄悄離開的時候是十點五十。根據(jù)李亞的回憶,那天晚上兩個人先是坐在客廳說了會兒話,因為周牧云反復強調(diào)自己沒事,所以她即便有些擔心,最后還是吃了藥換了房間去睡。安眠藥通常在二十到三十分鐘內(nèi)起效,十點五十的時候李亞已經(jīng)睡得深了,三段出行的整體耗時在三十五分鐘左右,也就是說,周牧云在十一點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然后撥通了閨蜜的電話,在通話過程中對沈嘉南實施了殺害。閨蜜或許是知情人,或許不是,但這不是現(xiàn)在的重點,重點是,警方終于有了訊問周牧云的理由。是訊問,而不是詢問。至于李亞在半夢半醒間聽到的聲音,因為不是在清醒狀態(tài)下作出的判斷,說是周牧云打給閨蜜的電話其實相當主觀。在這三天的時間里,除了案情急轉直下至外,還發(fā)生了另外一件事,就是賈晨松回來了。賈晨松回來不是大事,只是他一回來,就意味著省城培訓這個借口已經(jīng)不能用了。培訓周五結束,賈晨松又自費在省城玩兒了一天,周日回家給白子崢打了個電話,說捎回來的東西周一上班的時候給他帶著。白子崢掛斷電話,內(nèi)心“臥槽時間怎么過得這么快”的彈幕簡直厚到能給人打碼,難得人證物證俱在,周牧云都在審訊室里坐著了,他這個時候可不想回家吃白老爹的排頭,但“回來”都“回來”了,一聲不吭也不回家更不對勁。白子崢抽空給家里打了個電話,殊不知從電話鈴響的那一刻開始,白家就已然進入了一級警備狀態(tài)。在確認了來電顯示是大兒子的號碼之后,白老爹拿起聽筒,一臉冷漠地道:“喂,哪位?。俊闭Z氣要多端著有多端著,順便附贈給小兒子一個“你丫給我老實待著別亂說話”的兇惡眼神。白子崢遲疑道:“……爸?”他爹這是怎么了?聽上去的感覺不太對啊。白老爹繼續(xù)拿腔作調(diào):“喲,子崢啊,培訓結束了吧?今天幾點的車啊,怎么也不和家里說一聲,你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