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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太子,你父皇應(yīng)該更看重你一些吧?你如果審問出剛才刺客的幕后主使,將證據(jù)上交給你父皇……” “沒用,他并不管這些。”青燃眸底諷刺意味更濃:“他對太子之位的原則是能者上,為了爭這個位子,可以使用一切手段的。只要不威脅到他的位置,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他繼位以來,太子已經(jīng)換了十個,都沒好下場?!?/br> 我:“……” 這不像是培養(yǎng)繼承人,倒像是養(yǎng)蠱,又像是養(yǎng)獒,果然魔界的風(fēng)俗就是和修仙界不同。 我頗為同情地看了看他:“看來你這太子做的也不舒心嘛,時刻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玩掉小命,還真不如在我身邊的時候,那時多自在……” 我趁機(jī)勸說他,但剛剛起了個頭就被他冷冷打斷:“自在又如何?不過是一場虛妄……再說好男兒志在四方,理應(yīng)干出一番事業(yè)來。” 我扶額:“你功利心太重……” “本王是魔子,功利心重豈不是很正常?”他再打斷我:“與其在乎那些虛妄之物,倒不如握緊實(shí)際的?!?/br> 他伸了個懶腰,倚在那里,笑了一笑:“最起碼不至于被人算計了也只能干受著是不是?” 他這番話意有所指,我琢磨了一下,明白過來:“你是指你被風(fēng)林派抓去那件事?那次是意外,也確實(shí)讓你受了折磨,為師當(dāng)時看到也很心疼,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fā)生?!?/br> “不是那次?!?/br> 我納悶:“那是哪次?”還有什么人算計他,讓他無法還手吃大虧了? 青燃卻沒回答我的問話,瞧了我片刻,忽然反問我一句:“你那天所使的功夫是什么功夫?” 我心中一跳! 其實(shí)辛楓言也曾經(jīng)問過我,只不過他是君子,問也是旁敲側(cè)擊地問,被我打個哈哈糊弄過去了。 但現(xiàn)在青燃問的這么直白—— 還是不能說實(shí)話! 我正色道:“這是秘密不可說,說必被雷劈?!?/br> 青燃:“……” 我干脆就不要臉了:“當(dāng)初你也看到師父被雷追著劈的樣子了吧?” 青燃面無表情:“看到了,像燒糊的一截樹干?!?/br> 這比喻—— 可真形象! 他是不是因?yàn)榭吹揭幌驘o所不能高高在上的師父居然被雷劈成那種德行,一時幻滅了,所以才對我如斯冷淡? 我實(shí)在想不出他如此待我的理由,只能各種猜測。 青燃目光炯炯望著我:“那你又是誰?” 我心中再一跳:“什……什么?什么是誰?我豈不是你師父?你就算現(xiàn)在不認(rèn)了,但我并沒變……” “那風(fēng)衍君呢?” 今日青燃問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難纏,我揉揉眉心:“他……” “也是不可說是么?” 我噎了噎:“你不會認(rèn)識他,也沒必要打聽他?!?/br> 青燃笑了一聲,似帶嘲諷,他把身子向后一靠,不再說話了。 他好像是對我起疑了,疑心還不小的樣子,偏偏我還不能解釋,這種茶壺里煮餃子——心里有數(shù)說不出來的感覺太憋得慌了! 我一時也想不起說什么,干脆靠在那里琢磨下一步計劃。 后面青燃再沒說過話,我也沒有。 直到進(jìn)了無相魔城,進(jìn)了太zigong。 他下了轎后徑自去了寢宮,我一橫心跟上。 沿途向他行禮的魔兵魔將不計其數(shù),他無論走到哪里都跪倒一大片。 我望著這場面心情頗為復(fù)雜。 這個人是天生的王者啊,在天庭是如此,在這里也是如此。 前世他其實(shí)也差點(diǎn)問鼎天下的,只不過那次他要?dú)v的是‘愛別離’,所以被感情羈絆住了。 放手了天下,卻也失去了她…… 想想還是挺作孽的。 唉,青燃帝君啊,這些都怪你自己,好好兒的非要?dú)v三苦,害得我造這個孽…… 我一時有些出神,不提防前面的青燃忽然停住并轉(zhuǎn)過身來,我沒剎住腳,一頭撞上去,正撞進(jìn)他的胸膛上。 他:“……“ 我:“……” 17. 偷偷探望 很可恥的習(xí)慣了 鼻子好酸!我揉著鼻子退后了一步,眼淚汪汪看向他。 他本來是要說什么的,結(jié)果目光在我臉上一掃后又閉了嘴,嘆了口氣,抬腳就進(jìn)了寢宮的門,我自然也跟進(jìn)去。 寢宮門口有四名守門侍衛(wèi),他們看不到我,只看到他們的主上忽然站住腳轉(zhuǎn)身,然后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手還下意識虛空扶了扶,再然后殿下冷著臉嘆口氣進(jìn)殿了。 這四名侍衛(wèi)四臉懵逼,你看我,我看你??傆X得有哪里不對的樣子。 正面面相覷,里面又傳來太子殿下的吩咐:“本宮這里無需守著,都出去?!?/br> 那四人面面相覷,為首的一人壯著膽子問:“殿下,近來多兇險,還是容屬下們在此守候吧?” \"不必,出去!\" “那屬下們在院外候著?” “本宮說不必?!?/br> “是?!?/br> 那四人雖然滿心納悶,還是遵命離開了。 青燃的太子寢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青燃做我徒弟的時候,品味還是很高的,他的房間一向布置簡單清雅,家具以原色調(diào)為主,古樸別致。 但這里的布置卻是黑白兩色調(diào),還是以黑色為主,桌椅都是烏木的,連那張床都是黑漆漆的,只有床帳是淡白的,上面蜿蜒著一條蛟龍,隨風(fēng)擺蕩時,仿佛那條蛟龍在上下翻飛。 整個大殿內(nèi)的布置給人以沉悶冷酷感覺,我掃了一圈后問他:“你們魔族皇族屋內(nèi)裝飾都是這風(fēng)格?” 青燃未置一詞,隨手拎過桌上的壺來,壺里是早泡好的熱茶,他倒了一杯后又頓了頓,斟了另一杯給我推過來。 我看看茶杯再看看他:“為師要喝金陽春?!?/br> 金陽春是我最喜歡喝的茶,青燃原先常為我準(zhǔn)備的,身上常年帶著,確保隨要隨有。 青燃硬邦邦回了我兩字:“沒有。” “那碧溪流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