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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進入到這身體后, 能讀取阿鳳魂魄上的記憶。 而阿鳳畢竟是鳳凰, 還是一只火鳳凰, 火鳳凰的魂魄有名的難搞帶刺,一旦被吞噬,就需要和它融合,而火鳳凰的魂魄是極為霸道的,稍不注意就會被它反噬,甚至?xí)ぐl(fā)它在對方魂魄中涅槃燃燒,雙方同歸于盡。 因為這個, 從古至今還沒有幾個敢吞火鳳凰魂魄的。 所以我更趨向于阿鳳的魂魄是被壓制禁錮在某處了。 我一點點的探測,做這種探測極耗靈力,很快我就額頭見汗,但我仔細探測了一大圈,也沒在這具身體上找到阿鳳的其他魂魄。 而且我還有一個新發(fā)現(xiàn),在阿鳳的墟海深處有鳳凰之火燃燒過的痕跡,那里有重傷未愈的跡象。 我心沉了下去,難道阿鳳的魂魄真被風(fēng)衍君完全吃掉融合了? 阿鳳真的無法再回來了? 我跪坐在阿鳳身邊,手指握緊 ,心頭一陣陣悲涼。 “主上?!蓖饷?zhèn)鱽硎绦l(wèi)行禮的聲音。 我心里一驚。忙將所有機關(guān)迅速歸位,再掩掉我曾經(jīng)到過的所有痕跡,我剛剛弄好藏在身形,殿門就打開了。風(fēng)衍君緩步走了進來。 我心里一緊,以他的功夫,我的隱身術(shù)是瞞不過他的,只怕很快就會被他發(fā)現(xiàn)! 不過,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多慮了,風(fēng)衍君的臉色有些不對,蒼白的厲害,甚至步子也有些踉蹌。他進來后就直奔都床那里,打開機關(guān),露出里面風(fēng)連衡,再然后他就撲了上去—— 片刻后,風(fēng)連衡睜開眼睛,緩緩坐起,從那機關(guān)中走了出來,他拍了兩下掌,對外吩咐一聲:“送進來。” 門打開,有兩名侍女頭上頂著盆進入,然后跪在他的面前。 盆中的血鮮紅的刺人眼,風(fēng)連衡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他并沒有說話,而是分別將兩只手按入兩個盆內(nèi),盆中血沸騰似的圍著他的手旋轉(zhuǎn),片刻后就被他的手吸收的干干凈凈。 而吸收了兩盆血的風(fēng)連衡面色好看了不少,他擺手讓兩名侍女下去,又叫了一名侍衛(wèi)進來。 這侍衛(wèi)我認識,這幾天常見,很精明精悍的人,每次見了我都很客氣,但也僅僅是客氣而已。我總感覺他對我似有很深的敵意,偶爾被他盯著看的時候,我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陰森的很。 他也是這里眾侍衛(wèi)的頭兒,功力應(yīng)該接近上神了。 我藏身在這屋里唯一的衣柜內(nèi),櫥門雖然是半透明的,好在里面掛著不少衣服,我就隱身在那些衣服后,此刻我屏住了呼吸,極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這位侍衛(wèi)頭兒進來就跪下低頭向風(fēng)連衡稟報事兒,倒是沒東瞧西看的,自然就沒注意到我的存在。 而他稟報的事讓我心里又一動。 “主上,青燃帝君今日還是闖出靈海沙漠圖了!靈海內(nèi)被他破壞的很厲害,四方吸靈陣也被他所破,里面的護靈獸也被他殺了八頭……” 風(fēng)連衡握了握手指:“這些朕已知,他的其他下屬可有什么動靜?” 那頭目臉上的神情有些一言難盡:“他那些屬下有些不靠譜……” “怎么?” “他們似乎是下來放風(fēng)享樂的,打著幌子是找那條雪燭龍,實際是各種玩樂。 要么四處胡吃海喝,要么去各種逛窯子,那個女神獸更變態(tài),她進了青樓一口氣包了兩位頭牌姑娘,折騰了一夜。屬下曾經(jīng)懷疑她是借機打聽什么,就暗中讀取那兩位頭牌姑娘的記憶,結(jié)果……” “怎樣?” “她是玩真的!那兩位姑娘甚至因此喜歡了女人,口口聲聲以后只接女客。” 風(fēng)連衡:“……” 櫥子里的我:“……” 我自然知道他嘴里的女神獸是誰,青燃帝君唯一的女下屬——應(yīng)瀧。倒沒想到她好這一口。 那侍衛(wèi)頭目又稟報了一些東西,聽得我目瞪口呆。有些懷疑風(fēng)衍君他們化身農(nóng)場主,弄了什么養(yǎng)殖場場了。 什么哪里有幾頭羊可以出欄了,哪里需要加靈力飼料,哪里的靈牛長勢喜人,牛寶剔透,眼看就能采摘…… 而風(fēng)連衡微微點頭,看樣子還是頗有些滿意的。 直到最后那侍衛(wèi)頭目說了一句話,讓我心里咯噔一跳! “主上,只要再湊夠六十八頭一品靈羊,二十六頭一品靈牛,就能煉成靈仙補心丹,到時候主上再不用受痼疾困擾,也不必再吸食那些次品靈羊的心頭血了?!?/br> 次品靈羊的心頭血?不是人的心頭血么? 莫非他口中的靈羊靈牛的,代指的是人? 我視線挪到風(fēng)連衡身上,他到底修煉的是什么詭異功夫?! 風(fēng)連衡垂眸,淡淡地道:“讓牧童們再努力些。朕沒有多少時間可等了?!?/br> “是?!蹦穷^目應(yīng)了一聲,片刻后,他心有不甘地道:“那個青燃帝君靈力驚人,一人可抵所有靈物,屬下以為把他弄進去后我們就能一償所愿,沒想到他還能帶人從里面闖出來……” 風(fēng)連衡沒說話,只是緊了緊手指。 “那青燃帝君太變態(tài)了!前幾天他已經(jīng)闖出來了,但他卻只是送出了那條燭龍和九嬰,自己又翻身跳回去了,當(dāng)時他受傷不輕,像是到了強弩之末,屬下以為他是腦抽了去送死。哪里想到他是執(zhí)著破壞里面的法陣……拼死也要破壞,一次次受傷,一次次反撲,不將法陣破壞不罷休,害得主上您一次次的受傷……也奇了怪了,那些法陣隱藏的那樣嚴(yán)密,他到底是怎么找到的?他是和我們的法陣有仇么?”那頭目一臉的憤憤不平。 風(fēng)連衡淡淡地道:“他只怕不是和法陣有仇,而是尋找……”說到這里頓住,改了口:“他既然已經(jīng)逃了出來那就不必再提。注意盯緊他們的動向,稍有不妥立即來報?!?/br> “是!” 那頭目退下去了。 風(fēng)連衡坐在那里出神片刻,垂眸盯著他自己的手,也不知道盯了多久,他才幽幽嘆了口氣:“小鳳凰,你這具軀殼我雖然用著甚好,但到底被你弄出了缺憾……說實話,朕頂著你這個殼子也有些倦了。等朕神功大成,就能把這殼子丟還給你了,朕也不想頂著這殼子和阿絳成為夫妻,還是用本體最好……” …… 風(fēng)連衡又出去了,屋內(nèi)恢復(fù)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