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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都受了重傷。 修補大太刀和四花太刀幾乎耗光了本丸為數(shù)不多的資源,審神者也因為戰(zhàn)線潰敗遭到了時之政府的斥責(zé)。 這件事情直接刺激了那位敏感陰暗的大人。盛怒的審神者拒絕為堀川國廣手入,并且要求已經(jīng)重傷的脅差少年繼續(xù)出陣。 堀川國廣沒有拒絕,但和泉守兼定不可能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 多次懇求審神者均沒有得到寬容,最后,和泉守兼定在審神者充滿惡意和嘲弄的神色中用自己交換了堀川國廣的生命。 但堀川國廣是一振把和泉守兼定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刀。 活下來的脅差選擇了刺殺審神者,但是沒有成功,堀川國廣被審神者扔進(jìn)刀解池,和泉守兼定也因為情緒崩潰陷入了沉睡。 那之后,才是這座本丸最黑暗的一段時間。 經(jīng)歷過刺殺的審神者開始憎恨全部的刀劍付喪神,并以折磨刀劍付喪神為樂,好像只有刀劍的悲鳴才能滿足他那扭曲的心理。 最開始是亂藤四郎、宗三左文字這樣長相艷麗的刀,然后是前田藤四郎、秋田藤四郎這樣不擅長戰(zhàn)斗的刀,還有五虎退的老虎也被賣給了有虐殺動物癖好的審神者換取資源。 站出來反對的刀劍全部被碎刀或是流放,為了守護(hù)重要的兄弟,一期一振最終也選擇了服從審神者的欲望,但繞是如此,粟田口的短刀和本丸的刀劍仍在不停折損。 直到審神者打算碎掉染恙的刀,重新鍛造新的刀劍出來時,一直壓抑的仇恨終于爆發(fā)了。 藥研藤四郎在食物中下了藥,由燭臺切光忠親自奉上,然后與一期一振同時出手?jǐn)貧徤裾摺?/br> 但最后成功的卻是陸奧守吉行。 向?qū)徤裾邠]刀是一件無比艱難的事,需要超強(qiáng)的意志力才能保證刀鋒不偏移——但槍不用。 使用槍的話只需要擺正角度,然后扣下扳機(jī),子彈就能輕易地穿透審神者的胸膛,血花濺在付喪神冰涼的臉上。 人類就是這樣脆弱。 刀劍弒主一直都是件了不得的事。 時之政府以最快速度趕來調(diào)查事故起因,然后帶走了正在暗墮和已經(jīng)沉睡的刀劍,陸奧守則是在射殺了審神者后就大笑著跳下了刀解池。 最后,這座本丸就只剩下他們,背負(fù)著同伴的犧牲艱難求活,直到……藤樹站到他們面前。 第21章第二十章 “……你們經(jīng)歷了很多事呢?!?/br> 藤樹靜靜地傾聽小短刀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這座本丸的過去,不由得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賞這些刀劍付喪神的品格。 在他看來,單是在經(jīng)歷了那么多痛苦的事后,仍能對他微笑就已經(jīng)非常了不起了。 五虎退跪坐在審神者身邊,他努力想要客觀的講述往事,但礙于小孩子的身體,說到一半時,小短刀依然哭的不能自已,最后甚至打起嗝來。 藤樹默默遞過去一個抱枕,小短刀立刻接過來把頭埋了進(jìn)去,抱著枕頭無聲的抽噎。 藤樹沒有打擾小短刀,只是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幫小短刀拍著嗝,溫聲道:“辛苦了?!?/br> 五虎退頓了一下,然后埋著頭哭的更加猛烈了,哭聲里夾雜著壓抑的嘶吼,好像要把長時間以來所有的委屈都發(fā)泄出來。 藤樹善解人意的笑了笑,靜靜坐在一邊,等待小短刀自己平靜下來。 五虎退這一次哭了很長時間。自從他失去老虎之后,他就很少哭了,上一次哭這么兇還是一期哥離開他的時候。 他不確定,這位主人會不會也有朝一日變得像上一任審神者那樣,也不知道,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能不能有勇氣把刀尖送進(jìn)審神者的身體,但至少現(xiàn)在,五虎退覺得他是被包容的。 至少有現(xiàn)在……就足夠了。 五虎退抬起頭來時,雙眼都要腫成了核桃,大概是覺得哭鼻子的行為非常沒出息,小短刀擰了擰手指,不自在地盯著被單一角。 遲疑少許,五虎退張了張嘴,想要為自己的失態(tài)向?qū)徤裾叩狼福恰?/br> “……嗝?!?/br> 五虎退再次打了一個哭嗝。 “……!” “哈哈哈哈哈!” 短暫的靜默后,藤樹非常不給面子的直接笑出了聲音。 五虎退:不、許、笑! 小短刀一張小臉?biāo)查g爆紅,張大了眼睛憤怒的瞪視審神者。 在短刀譴責(zé)的目光中,藤樹終于收斂了笑意,抬起手按在五虎退的頭上,揉了兩把,然后正了正神色,學(xué)著神官大太刀的樣子挺直身體,生硬的念道:“消除災(zāi)禍,清凈身心?!?/br> “?” 五虎退愣了愣,用目光表示出疑惑。 藤樹笑笑,并沒有向五虎退解釋。 事實上,在小短刀忘情痛哭時,微弱的“恙”又一次纏上了小短刀的身體,雖然還不足以侵襲短刀,但在藤樹看來還是分外礙眼。 “恙”產(chǎn)生于付喪神心底的黑暗,心靈有裂痕,就很容易被“恙”侵襲,要想徹底擺脫“恙”,大概只能等付喪神自己走出來吧。 好在藤樹并不急切,清除這種微弱的“恙”對藤樹來說并不能算是負(fù)擔(dān),而且,藤樹堅信,他的五虎退,并不是一振軟弱的刀。 藤樹只輸出了微弱的異能,但五虎退還是敏銳的察覺到,有非常溫暖又充滿生機(jī)的力量包裹住了自己的身體,身心好像置于溫水之中,舒適又熨貼。 “好了,走吧。” 小短刀都快要瞇起眼睛了,藤樹收回手,掀開被子打算下床,卻被小短刀手疾眼快的拉住了袖子。 “您要去哪?” “去看看長谷部他們,我能恢復(fù)這么快多虧了退和大家照顧,我得向你們道謝才行。而且大家因為我打斷了修復(fù),不知道現(xiàn)在恢復(fù)到什么程度,有一點擔(dān)心?!碧贅浠卮鸬?。 “但您不是答應(yīng)我要告訴我您以前的事嗎?”五虎退固執(zhí)的扯著審神者,毫不退縮的與審神者對視,“我已經(jīng)說了本丸的事……您不打算說了嗎?您打算反悔嗎?” “當(dāng)然不是?!?/br> 藤樹伸手托住五虎退的腋下,把小短刀抱下床,自己也穿好了木屐,才回答小短刀的疑問?!按饝?yīng)退君的當(dāng)然不能反悔,不過,我的過去也是個不算短的故事喲。所以要不要先去吃些東西,然后我再把我的事講給你們聽?” “大家也可以聽嗎?”聽到審神者并不想反悔,小短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當(dāng)然可以。”藤樹牽起小短刀的手往外走去,“你們可是我的刀劍啊?!?/br> 第22章第二十一章 藤樹牽著五虎退的手去找打刀青年,不提棕發(fā)付喪神怎樣嘮叨,掌燈時分,藤樹還是心滿意足的吃上了長谷部特制豬排蓋飯。 享用過夜宵后,平野藤四郎奉上茶水,本丸的八振刀劍全都圍坐在審神者身邊,全方位地緊緊注視著藤樹。 在灼熱的目光中,藤樹給自己倒了一杯,捧著熱乎乎的杯子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舒適的瞇了瞇眼睛。 棕發(fā)付喪神端坐在藤樹身側(cè),見審神者吃飽喝足之后仍然沒有開口的意思,棕發(fā)付喪神皺著眉擔(dān)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