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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 藤樹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艱難的動了動手指讓小條放開他,然后拖著疲憊酸痛的身體去泡了個溫泉,并且直接在溫泉里睡了過去,最后還是被做完畑當番回來的鳴狐撈出來的。 晚上,短刀們幫忙把食材搬到山坡上,燭臺切光忠在草地上搭起了燒烤架,藤樹爬起來和成年刀劍們一起搬酒,又在櫻樹周圍灑下了許多小蘑菇。 這些不起眼的小蘑菇在夜晚會發(fā)出淡淡的亮光,發(fā)現它的人將它命名為“永久之光”,新月之夜一眼望去,就好像看到了滿眼星辰。 夕陽已經隱去,夜幕慢慢降臨。 燭臺切光忠升起了碳火,為流放刀和新伙伴舉辦了這場酒會,慶祝流浪付喪神們找到了歸所,慶祝別離他們的同伴終于再次回到了他們身邊。 藤樹坐在在草地上看著藥研藤四郎和歌仙兼定幫著燭臺切光忠烤串,玩了一天的短刀們吃飽之后開始犯困,粟田口短刀們把愛染國俊,小夜左文字和小老虎擁在中間,一個擠一個的睡在了一起,今劍困得睜不開眼睛卻依然要找到高大的僧侶,最后一頭栽進巖融的懷里。 一期一振和宗三左文字給短刀們蓋上厚實毛毯,大俱利伽羅遠遠的坐在一邊,目光卻一直落在睡在短刀們中間軟呼呼的小老虎身上。 笑面青江和石切丸輕輕碰杯,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又絆起嘴來,土方組本想要勸架,卻不知為什么跟著一起吵了起來。 山伏國廣放松身體躺在草地上,枕著手臂看著明亮的星空,不時彎起赤瞳。喝醉了的山姥切國廣就鼓著一張通紅的臉在山伏國廣身邊的草地上打滾,鳴狐一言不發(fā)扯住三日月宗近的手,讓平安京太刀只能一邊“哈哈哈”的爽朗大笑,一邊用左手別扭的夾東西吃。 鶴丸國永成功灌暈了壓切長谷部和蜂須賀虎徹,還有第一次喝酒的骨喰藤四郎,最后連蹦帶跳的轉到藤樹面前勸酒,想要看看審神者喝醉后的反應。 然而藤樹對勸酒的付喪神來者不拒,與鶴丸國永直接舉壇對飲,面不改色便把白發(fā)付喪神喝的四腳朝天。 櫻花般隨著夜風飄落到杯盞里,嗅著食物的香氣,看著上升的煙火和圍著火堆鬧騰的付喪神,藤樹覺得自己的世界也跟著熱鬧了起來,月光也似乎不再冷冽。 感覺自己活著,而且活著人間。 小條鉆出來,用柔嫩的葉片輕輕摸了摸藤樹的臉頰,藤樹就彎起好看的眉眼,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還在努力碼字,今天或許會掉落短小的加更喲~ 第76章第七十五章 篝火一直燃到深夜才熄滅。 還能維持清醒的只剩下一直忙著烤制食物的燭臺切光忠和不能見明火的一期一振,還有酒量大的超乎想象,喝了好多壇依然只是微醺的藤樹。 藤樹幫著兩振太刀把醉成一灘的酒鬼們送回各自的房間,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趟才幕末刀們。 但當他們把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扔進被褥再折回來想要抬土方組的打刀和脅差時,才發(fā)現和泉守兼定還有堀川國廣都不見了身影。 “……主公?”燭臺切光忠和一期一振向藤樹投來詢問的眼神。 “沒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碧贅涑搅掷锟戳艘谎?,又收回了目光,對兩振太刀說道:“走吧,先把大家送回去?!?/br> 山林里,樹枝掩映下,脅差少年的背影一閃而過。和和泉守兼定搖搖晃晃的走在前面,堀川國廣小心跟著和泉守兼定削瘦的背影走在后面,腳步踩在草地上,沒有發(fā)出絲毫聲音。 眼看著和泉守兼定走向刀解池,堀川國廣瞳孔驟然緊縮,恐懼瞬間扼住了他的心臟,脅差少年想要抓住紅衣打刀,然而腳步卻像灌了鉛一般沉重。 紅衣打刀站在刀解池前,垂著頭看不清表情,但打刀周身的氣息卻透著說不清的沉重和哀傷。 堀川國廣感覺自己要窒息了,然而意識卻是從未有過的清明。 他知道自己是怎樣偷偷移動腳步,悄無聲息的轉到兼先生的側面站定,也知道就在兼先生的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好像要邁出那一步時,自己突然出聲叫道:“兼先生,您在這里做什么呢?” “……國廣?” 和泉守兼定猛然一頓,驚愕的看過來,還含著淚水的眼里透出心虛。 下一秒,脅差少年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快的撲過來,憑借慣性得來的巨大力道把和泉守兼定從刀解池邊撞開。 堀川國廣跨坐在和泉守兼定身上,雙手緊緊攥著打刀火紅的和服,將付喪神按在地上。感受到淡淡的溫度透過兼先生的衣服傳來,大顆大顆的眼淚才從脅差少年眼中滾落下來。 淚水在臉頰上濺開花,和泉守兼定一愣,眼淚流過的地方似乎有被灼傷的感覺。 “我不會跳下去的……”和泉守兼定瞬間就明白了少年哭泣的原因,輕聲解釋道。 “抱歉,嚇到你了嗎?。”和泉守兼定抬手按住脅差少年不住顫抖的肩膀,聲音中帶著歉意和安撫的意味。 “那,兼,先生!為什么,要來這里呢?”好像是摒住呼吸的時間太長了,猛然間回過神來,堀川國廣才感受到肺中一片火辣辣的,好不容易把話說出口,就劇烈的咳了起來。 “我來看看陸奧守,還有……” “還有另一振我,是嗎?”堀川國廣打斷了和泉守兼定的話。 “……是的?!?/br> 和泉守兼定幫脅差少年拍著背,聞言頓了一下,才給出了回答,黑發(fā)脅差卻哭的更猛烈了。 “我聽說了!在我之前兼先生還有一振堀川國廣。”脅差少年咬緊牙關,努力想要平復呼吸,卻渾身都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對不起!”黑發(fā)脅差大聲道著歉,抓著打刀衣服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指尖冰涼一片。“我只是很難過,陪伴兼先生的那振堀川國廣為什么不是我呢……兼先生,您一定很想念他吧?對不起,我……” “國廣。” 和泉守兼定一手托著堀川國廣的后背不讓脅差掉下去,另一只手撐著身體坐起來,扯下羽織裹住似乎冷極了實際上卻有些發(fā)熱的少年。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把頭發(fā)削短嗎?”和泉守兼定輕輕叫了脅差的名字,問出來的卻好像是句不相關的話。 “……?” 堀川國廣一時間忘了哭泣,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身體依然是不是的抽搐一下。 “因為國廣走后,就沒有人給我打理頭發(fā)了?!焙腿丶娑ù瓜卵垌p輕說道。 看到脅差張大了清澈的眼睛想要說什么,和泉守兼定了然的笑了笑,用袖子給黑發(fā)脅差擦了擦眼淚,神情無比溫和?!拔抑?,你想說你可以幫我打理?!?/br> “……所以,我這次來,除了看看陸奧守,就是想要告訴堀川國廣,我打算把頭發(fā)留長了?!?/br> 和泉守兼定把堀川國廣按進自己懷里,抱緊這具瘦弱但溫熱的身體,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能夠在失去一切之后再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