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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擋在臉前,夸張的大笑道:“哈哈哈哈!比起這個,客人快些逛一逛吧,本店價格實惠童叟無欺,新開張期間可以打九折優(yōu)惠喲!” 好吧。 直到男人的笑容都快要僵在臉上了,藤樹才移開目光,點了點頭在店鋪里轉(zhuǎn)了起來。 衣物,被褥,御守,防具,日用品,還有給新刀劍準(zhǔn)備的見面禮。 店鋪里的東西還算挺齊全,藤樹最后把相機(jī)放進(jìn)購物籃子,走到柜臺前。 在與柜臺里的男人對視了兩秒鐘后,藤樹忽然閃電般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腦袋,將他的臉狠狠砸在了柜臺上。 “浦原喜助。”藤樹陰惻惻的交出了男人的名字,冰冷的臉上殺氣四溢:“你怎么會在這里?不是在準(zhǔn)備‘破壁’的事嗎?我什么時候才能把小條找回來?!” “是,是的……”浦原喜助被壓在桌面上,艱難的發(fā)出呻吟聲。 …… 店鋪二樓的休息室中,陽光從窗戶透進(jìn)來灑在地板上。 浦原喜助摘掉了漁夫帽,露出一頭卷翹的黃色頭發(fā)。 他把一塊西瓜遞給藤樹,自己拿起了另一塊,一邊咬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小條的坐標(biāo)已經(jīng)確定了,不過那邊應(yīng)該正處于關(guān)鍵期,世界的洪流很亂,你能停留的時間太短,必須在世界走向確定的瞬間切入才行,我算了一下,最快也需要半個月后,所以你急也沒用?!?/br> “但這跟你跑來開雜貨店有什么關(guān)系,時之政府不是要為了你辦靈術(shù)學(xué)院嗎?”藤樹也隨意的盤膝坐在地板上,兩個同樣來自異界的人相處起來還算自在。 “隨便他怎么建,反正我才不會去,我只想當(dāng)個商人?!逼衷仓盐鞴献淹碌胶凶永?,面上一臉不屑,軍綠色的眼眸卻沉淀著復(fù)雜且幽深的情緒。 “夜一倒是喜歡教小孩兒,只可惜我沒有坐標(biāo),只有崩玉能聯(lián)系上那邊,可惜總也做不好……”浦原喜助神情有些忡愣,西瓜汁水淌了滿手,在藤樹的提醒下才想起來擦了擦。 “說到這個,我倒是有點佩服你。”浦原喜助把視線轉(zhuǎn)到藤樹身上,指了指藤樹手腕上頭發(fā)般纖細(xì)的小條,說道:“雖然只是個氣須,好好養(yǎng)的話還是可以長出來的,但是把他作為兩界的路標(biāo),一個不小心可能就真沒了,你就這么自信?” “那你呢?”藤樹平靜的回視著浦原喜助,沒有作出回答,而是將問題拋回給了他:“你又為什么不管失敗多少次都要制作崩玉呢?我的理由跟你是一樣的。” 因為約定了,因為有人在等待,因為無論如何都不能留下他(她)一個人。 就是這樣淺顯易懂的道理。 …… 要同時兼顧自由本丸,時之政府的實驗,雄英的課程以及歐爾麥特的術(shù)后恢復(fù),沒有給藤樹體會緊張的機(jī)會,半個月就飛快過去了。 當(dāng)天一早接到了浦原喜助的通知,藤樹幾乎立刻就沖到了時之政府科學(xué)班。 將小條氣須小心翼翼的放到透明的玻璃中,藤樹走進(jìn)巨大的圓柱型容器。 浦原喜助像初見那天穿著一身研究服,金部長也一臉緊張的站在一旁,嚴(yán)肅的警告道:“您提出捕捉的目標(biāo)具有極高的危險性,如果不能控制,就請不要帶回來。時空通道存在的時間不會超過3分鐘,這一次行動是為了帶回您的異植伙伴,請您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安全?!?/br> “知道了?!?/br> 藤樹帶上一雙黑色的露指手套,對浦原喜助點了點頭。 下一秒,浦原喜助果斷推下了cao作桿,巨大的傳送陣在容器中亮起。 藤樹的身影在耀眼的光芒里淡去,傳送陣卻并未立刻消失,而是從邊緣開始緩慢消失。 上面晦澀奇妙的符文正是擊界儀的改進(jìn)版,浦源喜助曾經(jīng)用它打開過虛腔,而今則是用它抗擊著世界的洪流,金色的符文在世界壁障相撞中明明滅滅。 另一個世界,星星正在隕落,大地正在皸裂,每一塊土壤都浸透了鮮血,每一絲空氣都沁滿了硝煙的味道。 崩碎的龍脈之門前,幾乎所有能夠戰(zhàn)斗的人都聚集在這里,面對著共同的敵人。 只不過是區(qū)區(qū)人類。 會流血會受傷會死,心里盛滿了恐懼與絕望的渺小人類,卻總能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揮動利刃。 這一天,虛終于再次看到了人類的執(zhí)著,而心中一直壓制的,了解人類且愛著人類的靈魂,也在絕對不肯彎折脊梁的弟子面前蘇醒了過來。 不過是永恒的生命中,因為片刻迷茫才產(chǎn)生出來的人格而已,但僅僅是一秒的遲疑,卻令人類的劍,終于可以觸及他了。 虛捂住血流如注的傷口,看著坂田銀時甚至露出了輕松的笑意,然而吐出的話語卻是殘酷的:“感謝你讓我得到了想要的死亡,但你要知道,武士,你還是沒能拯救松陽?!?/br> “因為,他和我一起,從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不存在了?!?/br> 虛終于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氣,在眾目睽睽以及拼命伸出手想要挽留什么的坂田銀時面前,后仰跌入了龍脈之中。 再見了,這個世界。 再見了,吉田松陽和坂田銀時。 坂田銀時野獸般的嘶吼被耳邊的風(fēng)聲掩蓋,虛的神情卻徹底柔和了下來。 但就當(dāng)他在心中跟仇恨又深愛的一切說完再見之時,龍脈之中忽然裂開了一道漆黑的口子。 像是什么睜開餓眼睛或是張開了嘴,腳下踩著金色傳送陣,周身被玄奧符文纏繞的藤樹從黑色裂口中走了出來。 五指勾起貼近掌心,藤樹伸出帶著黑色手套的手,在墜落到他身邊的虛的身上狠狠拍了一掌。 已經(jīng)釋懷一切欣然赴死的虛忽然感覺被一陣巨力擊中,接著就是身體一輕,低下頭卻眼睜睜的看到他的身體已經(jīng)跌進(jìn)了龍脈深處,被無盡的光芒溶解。 虛:等等,什么情況? 本來已經(jīng)放下一切,突然間卻巨變驟生,即使是虛也有一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聽到藤樹在他耳邊瘋狂的大喊道:“——銀時?。∽プ×耍?!” 抓住什么? 虛和坂田銀時同時產(chǎn)生了這個疑問。 下一秒,虛轉(zhuǎn)頭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他身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穿著各不相同但臉卻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影,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甚至有好幾個人和他身體的一部分都是重疊的。 虛隱約意識到每一個人影都是他漫長歲月分裂出的人格,但明白過來的一瞬間,即使是虛也忍不住想要做出靈魂吶喊狀。 相比之下,坂田銀時雖然也是滿心懵逼,但長久以來經(jīng)歷的各種打擊令他在極端時刻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 他跳了下來。 志村新八緊接在他身后死死扣住了他的腰,然后是神樂,沖田總悟,神威,土方十四郎以及在場的所有人。 星海坊主和近藤勛壓在最后全身青筋暴起,坂田銀時已經(jīng)降到了藤樹頭頂和許多重疊在一起的虛影面面相覷。 “這么多我抓哪個啊——??!”坂田銀時瞪圓了猩紅的死魚眼,崩潰的大吼道。 “我怎么知道??!”藤樹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