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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瑾皺了皺眉,還在旖旎的夢境與現(xiàn)實中掙扎,就察覺有一股滑膩的惡心觸感,觸摸上他的身體,他反射性睜開眼睛。 然后就看到,月光下一位女子正半趴在他的床上,她衣著暴露,坦胸露乳,之前想要對他做些什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聞胤瑾除了在沈精羽面前時,是害羞且靦腆的,平日里在外,一向都是清冷的毒舌性子,而且,脾氣也一點兒都不好! 凡是在他身邊伺候的都知道,最好不要去觸及他的底線,一旦觸及,他當(dāng)場甩臉子都是輕的,趕出府、或者發(fā)賣給人牙子,才是郡王府下人們最不愿接受的結(jié)果。 因此,像是松海、松山這些在聞胤瑾身邊經(jīng)常伺候的,都會格外小心謹(jǐn)慎,也格外會看臉色和判斷時機。 而現(xiàn)在,聞胤瑾的面色便是瀕臨暴怒的臨界點。 知曉他怪癖的左丘俊綽和三皇子,都知他嗅覺靈敏,平日相處見面時,也盡量不在臉上涂脂抹粉,哪怕現(xiàn)在大晉以白為美,但是為了遷就他,他們大都也在赴約之前這樣做。 這個丑女人,是哪里來的自我感覺,以為她能比三皇子還要高貴,能用這樣一股惡心的味道,來惡心他?! 聞胤瑾抽出枕下的鞭子,向著床上的女人就是啪啪啪幾鞭子,直將那女人抽得一陣尖利慘叫,連滾帶爬得掉下了床榻。 寢室內(nèi)突然發(fā)生的動靜,直接驚動了外面守夜的書桐與書槐。 兩人互視一眼,直接推門進(jìn)去:“郡王!” 一踏入屏風(fēng)后,看清里面人的慘狀,兩人的皮便不由地繃了繃。 在他們二人守夜期間,竟然有人闖入了主子的房間,而且,還是帶著一身主子最討厭的脂粉味來夜襲,感覺已經(jīng)小命休矣。 第46章 打賭 書桐也顧不上自己今晚新?lián)Q的妃色撒花百褶裙, 待聞胤瑾抽夠了,直接抽下了那女人的腰帶,將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捆起。 之后便與書槐一起跪地請罪:“主子恕罪, 屬下等一直守在門外,期間一直瞪大眼睛沒有睡著,不知她是怎樣進(jìn)來的,現(xiàn)在就將人拖下去嚴(yán)刑拷問?!?/br> 聞胤瑾哪怕已經(jīng)抽了一頓的鞭子, 心中的怒氣仍舊難以發(fā)泄。 剛才如果不是這個女人進(jìn)來, 他的那個旖旎夢境, 完全可以從頭做到尾, 一夢天明。 現(xiàn)在,因為這個丑女人, 都?xì)Я耍?/br> 他也懶得去等待書桐書槐的審訊結(jié)果,而是直接一鞭子甩在了那女人臉邊的地面上, 沉聲詢問:“你自己說,你是從哪里來的?” 地上的女人早已被他這幾鞭子嚇傻了, 她身無長物,家境貧困, 若是再沒了她這張尚且能看的臉, 她就什么都沒了。 因此, 她在聽得聞胤瑾詢問后,只猶豫了一息, 就在他第二鞭子揮下來之前, 急忙開口:“是從暗道!奴婢是從后宅秋香園的一個暗道走過來的?!?/br> “暗道?你是怎樣發(fā)現(xiàn)的?!?/br> “是奴婢偶然發(fā)現(xiàn)的, 奴婢偶然發(fā)現(xiàn)秋香園中的暗道直通郡王的畫室, 又聽聞郡王今夜難得安歇在此, 便忍不住動了些妄念, 還望郡王恕罪。” 聞胤瑾看向書桐書槐。 書槐機靈,此時早已點上了油燈,在那女子的指點下,尋到了這間房間的暗道開關(guān)。 聞胤瑾擰了擰眉,半晌,發(fā)出一聲嗤笑。 這處房間原本是聞胤瑾父親的書房,待聞父去世后,被他改造成了畫室。 平日里,他要么在自己院落中的臥室,要么就在自己的書房,而這里,他雖說也常過來,卻很少在這邊過夜。 卻不想,他的這處原本以為的隱秘空間,竟還有一處他所不知道的暗道?! 聞胤瑾簡直要被氣笑了。 “真是可笑,這處暗道,你說老夫人她知不知道?!她是肯定知道的吧。” 他曾記得有段時間,聞父就是一日日地在這里流連歇息。 彼時,他母親郁郁寡歡,那位姨娘卻日日嬌艷,母親心下懷疑。 老夫人卻每日每日的說母親心眼小,容不下人,害得聞父不沾女色,說著趕著讓聞父去那位陳姨娘房里歇息。 現(xiàn)在看來,竟還有這番緣故。 書桐書槐躬身垂頭,不敢吱聲。 畫室這處暗道,設(shè)計得太過隱秘,他們之前檢查過許多遍,都沒有檢查出來。如果郡王細(xì)究下來,確是他們的失誤,他們難逃責(zé)罰。 然而,聞胤瑾卻沒有馬上公布責(zé)罰結(jié)果,而是徑自抓起一旁的外衫穿上,抬腳離開畫室。 在經(jīng)過兩人身邊時,低聲道:“派人去秋香院查清楚,整個兒封禁。明天再將府中所有的住處都翻找一遍,這次的事,沒有第二次。” “是,郡王。” 聞胤瑾走到院中時,他的腳步駐足了一下。 他抬頭看著頭頂郁郁蔥蔥的石榴樹,恍惚記起他母親還在這府內(nèi)時,他們相依為命,相互扶持. 那是他幼年時,唯一帶有溫度的回憶。 如此家庭,如此婆母,也難怪父親死后,母親不再愿住在府中,帶著舅家一票人過來商議改嫁,再不要他。 想至此,聞胤瑾眼底滑過一絲失落,又迅速堅硬起來。 無論曾經(jīng)他和母親相依為命了多久,但她已改嫁為柳夫人,有了其他血脈,那她就已不再是他完整的母親。 但是,他的黛嬌將會是永遠(yuǎn)屬于自己。 他的算學(xué)很好,孰輕孰重,他一向分得清楚。 聞胤瑾又重新抬眼看了眼頭頂上的圓月,便抿起唇瓣,大踏步離開。 * 次日,皇宮,慈和殿。 一位神態(tài)雍容的老婦人倚在貴妃塌上,她輕捋著懷中同樣慵懶的雪白貓咪,一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一邊聽著身前的小太監(jiān)講說著最近京城的新鮮事。 太后整日悠閑地呆在慈和殿中,并無太多事情可以打發(fā)。 宮務(wù)有繼后把著,不用她cao心,皇位被養(yǎng)子坐著,母子之間關(guān)系融洽,小日子過得別提多逍遙。 乾泰帝為防太后無事可做,還讓蘇萬全麾下的一位機靈小子,每日往宮外的茶肆飯莊多跑幾趟,聽得如今京城各家的風(fēng).流韻事,奇聞八卦,給自家母后解悶。 不得不說,在有了這項新消遣后,太后果真讓他去陪下棋的時間就少了。 而此刻,慈和殿中,太后則正聽著京城最年輕郡王——瑾郡王的八卦。 要說這個瑾郡王,太后自然是了解的,更甚至,就連他的爵位到底是怎樣來的,她都是一清二楚。 大晉人皆知,乾泰帝并非太后親子,而是她抱養(yǎng)而來的。 他的生母本是柳家一位庶女,因為生的貌美,被家人送入宮中。 原本這位柳貴人進(jìn)入宮中后的日子過得還算可以,不僅略得盛寵,而且,還在少有的幾次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