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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馬大儒的牌位前跪訴。 “父親,綠珠和粉蝶都歸案了,只剩下那個紅俏,估計也該差不多了。父親,兒子對不起你?!?/br> 因為被他帶回來的這對姐妹花,最近府上的幾個弟妹對他的態(tài)度都很不好,就連一向?qū)λ蹛塾屑训哪赣H,現(xiàn)在看著他也沒了多少笑臉。 他悔?。?/br> 悔不當(dāng)初!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面對當(dāng)時瘦得皮包骨頭的粉蝶和綠珠姐妹倆,他一定會漠然地走過,再也不去關(guān)心一絲一毫。 這樣想著,他懊悔地深深扣下一個頭。 半晌,在他準(zhǔn)備抬頭時,突然動作一頓。 他遲疑地看著擺放牌位的桌子底下,最靠近他方向的桌角下面,竟然有一個不是很明顯的陰影凸起。 馬芮樊連忙起身,端過一旁的燭臺,膝行爬過去查看,就發(fā)現(xiàn)這塊偽裝的木板下竟然放著一本薄薄的冊子。 第68章 而那子上記錄的根本就是馬大儒生前所撰寫的那本堪輿注解。 馬芮樊眼神一亮, 他將這本手抄本從頭到尾翻看了一遍,雖說不能確定與他父親臨終前所寫的堪輿注解是否一致,但只憑粗劣翻看, 卻已經(jīng)**不離十。 確定完內(nèi)容,他才注意到抄寫這本書的筆跡。 熟悉的字體結(jié)構(gòu), 熟悉的抄寫習(xí)慣,馬芮樊眼底先是閃過恍然,后又轉(zhuǎn)為厭惡。 他迅速起身, 就要推門離開, 卻又在即將離開前,回身在蒲團上深深地叩下幾個頭:“父親,您放心,這樣的錯誤,兒一定不會再犯第二次。” 是夜, 京兆府地牢中, 綠珠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不遠處從小窗口外泄進來的月光, 以氣聲道:“jiejie你說, 公子他還會來救我們嗎?” 粉蝶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她:“不可能了?!?/br> “為什么啊?!?/br> “殺父之仇, 不共戴天?!?/br> “可是,不是我……” “而且,公子他現(xiàn)在并未入仕,也并無這種能力?!?/br> “……jiejie說得對?!?/br> 綠珠寧愿相信公子沒有能力來救她們, 也不愿相信公子是厭了她們。 被自小培養(yǎng)為細作的女孩, 在面對任務(wù)對象是真的狠, 到有時候, 也是真的傻。 粉蝶看著綠珠眼底的那絲純真, 眸光微閃,最后到底沒有多說什么。 總歸她們以后與公子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隨便他在meimei心中是什么印象吧。 一連數(shù)日,沈崴都提審剛剛抓住的綠珠,想要讓她招認紅俏在哪里,偷走的那本堪輿注解原書現(xiàn)在所在何處。 然而最終卻無奈發(fā)現(xiàn),這綠珠根本就是探子里的邊緣人物,基本就是一問三不知。 于是,沈崴這剛光明了幾天的心情,就又開始愁了起來。 沈精羽眼見著自家大哥再次早出晚歸、成天愁眉苦臉的模樣,也跟著嘆出一口氣,心說這事兒,看來還是得看她啊。 于是當(dāng)天晚上,她就借著自己要看話本的理由,將婢女丫鬟們都趕了出去,獨自站在銅蓮燭臺前,閉上眼睛,虔誠許愿:“我希望,剩下的那位嫌疑犯紅俏,能夠盡快落網(wǎng)!盡快落網(wǎng)!” 聞胤瑾:…… 他坐在燭火下,看著今日小未婚妻的愿望清單,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小未婚妻最近這些愿望,真是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這紅俏不僅京兆府在找,他和其他幾方勢力也在找,就這樣她都能躲到現(xiàn)在還沒有被揪出來,可見她躲藏地方之隱秘,躲藏經(jīng)驗之老道。 “這個愿望有些難?!?/br> 他先盡力,實在不行,就再次佯裝法力耗盡,等黛嬌多出幾個月善事后,再徐徐露頭。 又幾日,京城天氣越發(fā)炎熱,各個大戶人家的賞花宴也都安排了起來。 蘇海盛想著最近又開始莫名忙碌起來、不怎么著家的小妹,詢問身邊小廝:“她這是又去哪里鬼混了?” “回公子,聽說小姐是和崔家二小姐約好了蹴鞠比賽,小姐身邊的丫鬟還說,小姐決定這次在蹴鞠時,踢、踢爆崔家二小姐的狗頭。” 蘇海盛:…… 他有些無奈地將書本放下:“她怎么總是和崔家二小姐杠?” 作為蘇海盛身邊的貼身小廝,金谷是隱約有些了解蘇海盛的心思,他遲疑了一下,小聲補充:“聽聞是之前在廟會時遇到的,然后小姐就主動上前挑釁去了?!?/br> 蘇海盛抿了抿唇,一歪頭看著不遠處放滿畫卷的畫缸,喪氣地半闔起眼睛。 之間蘇家和崔家的婚事,就是因為小妹不愿意與崔家和平相處,更不愿和崔家二小姐做親戚,才故意上門挑釁,攪黃的。 現(xiàn)在這是又要再來一遍?! 金谷看著蘇海盛眼底的疲憊和為難,動了動唇角,最后到底什么也沒說,只是眼皮一耷拉,生出了個主意。 等半下午,蘇若琳身邊的丫鬟去廚房給小姐取酸梅湯時,就見到大少爺身邊的小廝一邊走,一邊耷拉著腦袋,整一個無精打采模樣。 她心下好奇,忙將人喚?。骸敖鸸?,金谷,你怎么了這是?” 金谷似怔了一下。 他在炙熱的陽光下,微瞇著眼睛抬頭,待看清楚人后,才掃興地嘆出一口氣:“是你啊?!?/br> “是我怎么了?表現(xiàn)得這么失望,金谷你不想看到我嗎?!” 金谷咂么了下嘴,搖頭:“行了,我最近不想看到你們翠林苑的人,就這樣,我先走了。” 說罷,就轉(zhuǎn)身離開。 芯竹皺了皺眉,越想金谷剛剛的表現(xiàn)越是不對勁,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抬腳跟了上去,笑呵呵道:“金谷、金谷,你先別走啊,咱們再說說話……” 距離馬大儒去世已經(jīng)過去了一段時間后,他生前所寫的最后一本大作的熱度也終于降了下來。 很快,京城又興起一位新的文人,名叫毛子黔。 年紀(jì)不大,自文風(fēng)頗盛的江南而來,甫一發(fā)書,就引得京都紙貴,作品爭相傳抄。 其熱度雖說還遠遠比不上馬大儒臨終絕唱的熱度,卻仍讓毛子黔一夜揚名。 沈家,沈母翻看著這本最近由京都媒婆送來的好兒郎冊子,看著上面新加上的毛子黔姓名,擰眉道:“你可聽說過這個叫做毛子黔的?” 沈精羽嘴里含了塊冰鎮(zhèn)過的瓜,聞言口齒含糊道:“據(jù)說才學(xué)不錯,家境富裕,現(xiàn)在又有了名聲,想必未來大有可期?!?/br> “嘖,說的都是套話?!鄙蚰赣謱χ@名字的所在位置敲了敲,“家在江南,也是官宦人家,現(xiàn)有舉人功名,大體條件還成,只是不知人品如何。” 老大和老三家的,都有她們各自的嫡母張羅,用不著她這個老婆子出馬,只老二家的那三個丫頭,當(dāng)初在離開邊關(guān)時,老二可是將這三個丫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