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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來。 因為楚國的動作, 各國派出來晉國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受傷。 不過早早接到聞胤瑾傳達過來任務(wù)的各地商號, 早在發(fā)現(xiàn)各國使臣的第一瞬間, 就給他們做好了保護,并未讓人全滅。 而同樣的,晉國對于楚國那邊也給予了還擊,楚國定下的準備迎接使臣的二三兩位皇子,直接一個在亂斗中傷了臉,毀了容,一個在春獵時落了馬,跛了腿。 雙方直接撕破了臉,邊關(guān)戰(zhàn)勢越發(fā)膠著。 乾泰帝看著手中剛從邊關(guān)傳過來的捷報,輕哼一聲。 蘇萬全恭敬垂首站在一側(cè),全程沒有發(fā)聲,好像沒有聽到。 半晌,乾泰帝才將手中的捷報放下,眉宇舒展:“看來今年楚國是不想過來了。既如此,等下一個十年,我就要他們跪著給我爬進來?!?/br> 隨著各國使臣的到來,京城內(nèi)rou眼可見的熱鬧起來。 聞胤瑾沒想到,自己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再次見到樓禹諾。 畢竟上次兩人分別時,樓禹諾便說過,再次見面不知何期,不用掛念。卻不想,這前后竟剛剛五年,兩人就有了再次見面的時機。 “參見樓安國君?!?/br> 曾經(jīng),聞胤瑾救下樓禹諾時,他還只是一個在外逃亡、連國都回不去的樓安太子,現(xiàn)在短短五年過去,樓禹諾不僅已成功繼位,還已將樓安國內(nèi)的混亂局勢穩(wěn)定住大半。 他此刻座下的皇位坐得穩(wěn)穩(wěn)當當,再也沒有曾經(jīng)的落魄。 “瑾郡王,免禮?!睒怯碇Z眉梢微動,沉穩(wěn)抬手。 聞胤瑾優(yōu)雅起身,抬頭,而后兩人忍不住相視一笑。 “五年未見,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抱得美人歸,卻不想,你竟還是處于定親階段?!睒怯碇Z一邊示意聞胤瑾在旁邊落座,一邊笑吟吟笑道。 聞胤瑾卻不贊同:“并非。原先是處于簡單的指腹為婚階段,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走完六禮中的前三禮了?!?/br> “走完前三禮,那也是定親。我可是聽說,你現(xiàn)在聘禮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人卻遲遲沒有娶回來?!?/br> 聞胤瑾眼皮子淡淡撩起:“你知道得倒是挺多?!?/br> 樓禹諾不為他的神情所動:“一般一般,恰好知道一點?!?/br> 聞胤瑾也不與他爭辯,只是想著他與乾泰帝之間的約定,眉宇舒展:“也不會太久了,應(yīng)也就是在最近,我就能知曉最終日期。” 說罷,他看向樓禹諾,“我看其他國家都是派使臣過來的,怎么你們樓安國卻是讓你一個國君親自過來,也不怕半路出意外。” 楚國派出不少暗探,在各個國家的使臣來晉國的路上安排了截殺。 如果不是他讓他名下商號的人多注意一些,凡是遇到都盡可能派出好手護送,那他們還說不定真會倒在半路。 樓禹諾無所謂擺手:“我?guī)У娜硕?,無礙?!?/br> 不過也確實,所有國家的使臣里,就樓安國的傷亡最小。 “而且,我此番過來,也是有我自己的目的。” “哦?”聞胤瑾好奇。 “我現(xiàn)在皇位也已穩(wěn)固,便想著過來看看。聽聞晉國現(xiàn)在還有一個未婚待嫁的公主,來問問你那位公主為人如何,若是沒有什么大的問題,我便與貴國君主申請一下聯(lián)姻。” 聞胤點頭:“我大概想著,也是這一點?!?/br> 樓禹諾將頭探過去:“所以那位四公主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你與我好好說說。若是不合適,那我便是過來走一圈也就算了?!?/br> 他只是來回報曾經(jīng)的救命之恩,卻也沒打算過來要挾人的。 所以,終歸的條件也只是合適,若不合適,他也沒有強求的想法。 聞胤瑾在懷中掏了掏,取出四公主的相關(guān)資料:“看,看完我燒掉?!?/br> 說罷,他便微微側(cè)頭,看著對面書鋪內(nèi)若隱若現(xiàn)的年輕男女,勾起唇角。 此時,書鋪三樓一角,懷倩柔神情凄楚地坐在書房一角。 在她對面,蘇廷煜耐心地為她寬慰:“……年紀輕輕何來百般愁腸,總會好起來的?!?/br> “多謝蘇公子寬慰?!?/br> “無事,也算是我們有緣,這才幾日時間,就能遇到這第三次。在下不過說出了心中所想而已?!?/br> 兩人不遠處,張元良看著窗邊一身纖弱的懷倩柔,目光先是落到她的腿上,而后又落到她對面的蘇廷煜身上。 半晌,他嗤笑一聲,帶著小廝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當張元良帶著小廝在一樓結(jié)賬離開后,懷倩柔恰好從窗口向外望,就看到了張元良與其小廝一起離去的背影。 她端著茶盞的手輕輕顫了一下。 蘇廷煜抬頭:“姑娘,你怎么了?” 懷倩柔的目光顫了顫,故作無事地將目光收回:“無事。” 蘇廷煜頷首,視線卻緊跟著往窗外看一眼。 他看著遠去的張元良背影,又回身看著面前正若無其事與自己喝茶論詩的姑娘,眼底快速滑過一抹輕視。 心中無鬼,便無需遮掩。 這樣想著,他嘴角的笑容便添上了幾抹興致盎然。 張元良在某種程度上說,是一個很高傲的人。 他可以忍受懷倩柔的落魄,想方設(shè)法為兩人爭取一個兩全,也可以在周圍人都不支持自己的選擇時,挺直脊梁堅持自己的選擇,言之鑿鑿說不改初心。 但是,當懷倩柔的位置比他高,并且明顯地表露出嫌棄的意味、主動另尋高枝攀附后,他也會很迅速地冷靜下來。 重拾起久違的理智,并且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做好更加果決的安排。 在張明山從獄中出來后,張元良就一直在閉關(guān)準備今年的舉人考試,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平穩(wěn)。 在上巳節(jié)的前一日,他在書房中看完一本書后,看著桌面上的白玉鎮(zhèn)紙久久,對身邊小廝道:“你再去一趟懷府,詢問一下懷家姑娘上巳節(jié)有何安排?!?/br> 小廝面色一苦,但見自家公子面色平靜,還是垂首應(yīng)聲:“是,小的現(xiàn)在就去?!?/br> 張元良眼睫半垂,在小廝準備離開書房前,又開口補充:“若是她們還是說要在府內(nèi)養(yǎng)腿,那你就說,我要最后與她談一談兩家境況,若是她實在不愿,我可松口退婚?!?/br> 小廝一怔,突然抬頭。 卻又在對上張元良的目光后,馬上將目光收回:“是,小的現(xiàn)在馬上就去。” 是夜,待小廝回來后,果真帶回了消息。 一開始那下人轉(zhuǎn)達的意見,懷倩柔是拒絕的,但是等到聽到他之后轉(zhuǎn)達的話,又同意了。 小廝見張元良怔愣了一會兒,又再次拿起書本。 他心中想著自家公子的表現(xiàn),莫名生出一種感覺,這次,自家公子與那位懷家姑娘,好像真的要斷了。 上巳節(jié),是大晉的適合單身男女們互相行走在一處的節(jié)日。 這一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