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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張元良則終于在今日見到了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過他的懷倩柔。 不過數(shù)月不見,懷倩柔依舊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她坐在茶肆中,正眉宇不展地看著茶盞中一片粉色桃花花瓣,目光怔怔的,卻難掩美貌。 若是往常,見到這般的懷倩柔,張元良早就嘆息一聲,上前安慰,但是今日,他卻擰眉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才抬腳上前。 “柔柔?!彼p聲開口,語調(diào)還是一如既往。 懷倩柔緩緩轉(zhuǎn)頭,淚水便忍不住漣漣而下:“張公子?!?/br> 并非張郎,而是張公子。 張元良目光閃了閃,一下子笑了起來:“聽聞懷家想要退親,所以我來尋你商討一下退親流程,是由你們退,還是我退。” 懷倩柔眼噙熱淚,連連搖頭:“不!我沒!” 張元良行至懷倩柔對面坐下,聲音依舊輕柔,眼神卻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那就不退!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是堅持到底,也不退?!?/br> 懷倩柔搖到一半的頭突然停下,她面上的表情僵成一個詭異的弧度,下一刻便用帕子遮面,嚶嚶地哭泣起來。 他沒有看到的是,在她面前,張元良的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柔柔,這一次我都聽你的,你想退嗎?” 以帕掩面的懷倩柔動作微頓了一下,她緩緩將帕子放下,面上滿是淚漬,整一個梨花帶雨。 但說出口的話,卻讓張元良徹底地寒了心:“對不起,可是我的家人他們,我實在沒有辦法……” 張元良眼睫內(nèi)斂,而后頷首:“好,明日張家自會將庚帖奉還?!?/br> 說罷,他便起身離開。 走出的茶肆的張元良脊背一直挺得筆直,面色卻是平靜的悲涼。 遙想去年上巳節(jié)時,她還輕聲細語問他何時能與她定親,今年的上巳節(jié),卻已主動算計起退親。 物是人非。 果然如母親所說,是他看錯了人。 * 在十國盛宴開始之前,邊關(guān)再次傳來勝仗的消息。 夏日炎炎,花紅柳綠,正是京都風(fēng)景正好時,國宴會正式開啟,整個京城松中有嚴(yán)。 沈精羽等人雖然無緣進去皇宮一看究竟,但每日里還是有消息從內(nèi)傳出。 比如說第一日,各國使臣圍在一起探討農(nóng)生,當(dāng)日,便有農(nóng)業(yè)司的官員與諸國官員進行探討,互通有無。 最后探討地太過激烈,一眾人甚至轉(zhuǎn)戰(zhàn)到了皇家農(nóng)莊,而皇宮中剩下的人則想了想,直接將第二天的交流項目提前提上日程。 一切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讓人不由心情愉悅,直覺未來都要好了起來。 楚國。 楚幽王見到對比往年少來的四個國家,怒極反笑。 雖然表面上看來,兩個國家來得都是六個國家,但實際上,楚國卻輸了。 因為,豐國和成國派來的這兩位來使,根本就是楚國之前派暗探收買過的官員。他并不知曉豐國和成國這次是否是故意為之,但人越在高位就越是容易多想。 楚幽王鎮(zhèn)靜地飲盡手中的杯盞,開口:“斬了?!?/br> “陛下,兩國相交,不斬來使啊陛下?!必S國的使臣瞪大眼睛,顫抖著聲音起身行禮。 “陛下這是當(dāng)真想與我們兩國為敵不成?”成國的使臣這個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 楚幽王嗤笑一聲:“小小彈丸之地,莫非你們還覺得自己有被我珍視的價值不成?” 說罷,他一揮手,馬上有士兵上前,將這兩人拖斬下去。 室內(nèi)方才的歌舞升平一下子轉(zhuǎn)為安靜。 楚幽王身后的小太監(jiān)上前一步,為他斟上一杯酒水。 楚幽王想著最近國內(nèi)的內(nèi)憂外患,眼底的怒氣快要噴薄而出。 “晉容琨!你好樣的!” 晉國皇宮中,乾泰帝似有所感地揉了揉有些發(fā)紅的耳朵,放下酒盞,看向面前的豐國與成國:“你們這樣做,就有沒有考慮過會惹怒朕?” 兩位使臣互視一眼,莞爾笑道:“我以為,我們國君將我們派來,就已是表達了我們的誠意?!?/br> “誠意確實是收到,只是朕卻是對你們還要派人參加楚國的宴會,表示不解?!?/br> “那大概,不過是人要回‘故土’罷了?!?/br> 說到這里,乾泰帝就大概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不由哈哈大笑。 樓安國主樓禹諾適時放下茶盞,向上首的乾泰帝請求:“啟稟陛下,小王此番前來,除了想過來重游故地,也是想與陛下請求聯(lián)姻,不知小王可曾擁有此項殊榮?” 乾泰帝觀察了下他的神色,笑問:“國君此言當(dāng)真?” “自然為真?!?/br> “那好。不過因為大晉公主數(shù)量有限,且還是太后的心頭寶,朕恐怕還需過問太后的意見,才能做出最終定奪?!?/br> 樓禹諾自然應(yīng)允,并無意見。 而之后在太后詢問時,四公主略一思忖過后,還是應(yīng)下了。 她心中本就一個蘇海盛,如今蘇家和崔家還定了親,早就沒了什么指望。 她自認為一身學(xué)識不比男兒差,既如此,又如何不能成為一國之母,將自己的才學(xué)發(fā)揚光大?! 一月后,在四公主與樓禹諾相處過一段時間后,趕在十國盛宴散席之前,兩國定下婚書,四公主留在皇宮安心待嫁。 自此之后,隨著大晉與楚國十國盛宴的相繼結(jié)束,兩國戰(zhàn)事升級。 又兩月,京城捷報連連。 乾泰帝每日喜不自勝,沈鐘海卻在每日巡邏之余,憂心忡忡。 一日,他在宮中與乾泰帝下完棋子,準(zhǔn)備離開時,乾泰帝突然開口:“沈愛卿,你那女婿這次為了獵場刺客、邊關(guān)戰(zhàn)事、以及十國盛宴的順利召開,出了不少力?!?/br> 沈鐘海莫名回頭,謙虛道:“這是他應(yīng)該做的,當(dāng)不得圣上夸獎?!?/br> 乾泰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倒不是朕非要夸獎,而是那小子在給朕做事前就說好了,如果他此番能不負所命,希望朕給他一個臉面,也給你一個驚喜?!?/br> 說到這里,沈鐘海有些好奇。 到他現(xiàn)在這個年歲,能讓他感覺驚喜的事情還真不多。 “不知圣上所說的,都是何驚喜?!” 乾泰帝饒有興致地勾起唇角,笑:“當(dāng)然是賜婚??!你未來女婿說,想要給他未婚妻求個體面,讓我給他們賜個婚?!?/br> 沈鐘海點點頭,圣上賜婚確實是個體面,算那小子有心! 只是他這頭剛點了不到一半,就聽乾泰帝繼續(xù)道: “所以,這邊朕這里便讓欽天監(jiān)算了幾個日子,你選一個,轉(zhuǎn)頭我就將賜婚圣旨給你送過去?!?/br> 沈鐘海:…… 他忍不住想要挖挖耳朵。 “什么?” 賜婚是恩典不錯,但是選日子至于這么急嗎? “圣上,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