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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毫不客氣地將幾人也趕出府外,毫不在意他們的不滿打趣,腳步由慢到快地快走回喜房。 一路上,他路過自己曾經精心設計的植株、廊角、與梁柱花紋,曾經早已看慣了的景色,此時再次走過,卻再也沒了曾經心中的空落。 仿佛是丟失多年的心,終于找到了它的歸所,人生終得圓滿。 那種滿足與興奮之感,讓他一路上心情雀躍,因為,他終于等到了想相互扶持走下去的人。 踏入喜房的屏風內,聞胤瑾就看到早已自在地卸掉沉重釵環(huán),坐在桌前用膳的嫵媚少女。 見到他進來,她還相當熟絡地招呼:“胤瑾弟弟,你來了,快來墊巴點兒,可是把我餓壞了?!?/br> 聞胤瑾展顏,他三兩步走到沈精羽身邊,想了想,輕咳一聲開口:“黛嬌,自今日開始,你該叫夫君?!?/br> 沈精羽:…… 她咬著一塊奶饅頭,詫異地向聞胤瑾眨了眨眼,而后突然彎起眉梢,紅艷的唇內吐出嬌語:“夫君?!?/br> 聞胤瑾的呼吸一窒,眸色漸深,他伸手握住沈精羽的手,一動不動地坐在不一旁,耳染薄紅,沒有再開口。 沈精羽以為他在害羞了,也沒有在意,只是吃吃地笑了起來。 待圓月當空,夜深人靜,新房中的兩位新人都已洗漱完畢。 沈精羽待將頭發(fā)晾得七分干了,才看著正端端正正坐在床邊的小少年,她狡黠地笑了一下,突然靠近,在他耳畔低語:“夫君,你站起來啊,我?guī)湍愀隆!?/br> 正將雙手按在膝上,身姿筆挺發(fā)呆的聞胤瑾聞言突然一僵,瞬間抬起頭來。 也是這時,沈精羽才注意到聞胤瑾的眸色有些深沉,面上也帶著些隱忍,就連手背上都莫名地顯出些青筋。 “胤瑾……弟弟?” 聞胤瑾倏然起身,呼吸微微加重,伸手將人緩緩引入賬內,沉聲低語:“不用黛嬌幫忙,我自己來?!?/br> “自今日起,黛嬌要稱呼我為夫君?!?/br> …… “還有,我的腰是當真練過。” **苦短,夜色難涼。 云.雨過后,新婚的夫君攬住自己的妻子,低語:“黛嬌?!?/br> “嗯?” “謝謝你。” “謝我當初救你?” “你記起來了?!?/br> 沈精羽點頭,她輕笑著將頭埋入他懷,唔噥低語:“半途給自己救下一個夫君,所以不用謝,是我賺了?!?/br> 第139章 番外一 晉國與楚國的這場戰(zhàn)場, 從那封十國盛宴的邀請函開始,前后打了三年。 三年后,晉國直接長驅直入,占下了楚國的三分之一領土。 不僅將之前幾代皇帝統(tǒng)治時, 被楚國占領走的領土全部拿了回來, 還趁勢占下了楚國的一大部分土地,讓楚國好好地割了一回rou。 在這場戰(zhàn)爭后, 晉國將成為名副其實的第一強國, 十國盛宴的發(fā)起者, 楚國也將從此退出歷史的舞臺。 邊關軍士得勝歸來,乾泰帝在宮外開宴犒賞。 可以說, 這一年是乾泰帝一生中最高興的一天。 他覺得,自己的父皇、自己曾經失去的那幾個孩子的性命, 都在這一天暫且得到了雪恨。 至于為何是暫且,那是因為乾泰帝原本是想要直接打下楚國王都的, 最后卻因為糧草不足、士兵損耗過大等原因,沒能成行。 不過這樣的成績, 也足夠讓乾泰帝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沈弢坐在席間,聽著周圍將士們的興奮討論, 心情不知為何有些浮躁。 三年過去了, 曾經十四歲的少年, 現下已經十七歲, 在邊關的這些年歷練, 不僅讓他身高又往上竄高了稍許,就連身姿也由最開始的清瘦, 變成現在的挺拔。 此時, 他就這樣施施然地坐在位置上品著酒盞, 雖舉止一如之前那般優(yōu)雅,但在偶爾抬眸斜睨間,那不經意閃過的鋒利目光,卻讓人下意識的為之膽寒。 這是在戰(zhàn)場上見過血腥的鋒銳,也是他身上這些年磨煉下來的勛章。 從一個邊陲小兵,一直升任至現在的正五品都尉,沈弢這些年付出了很多,甚至為了升職,他身上添了不少傷疤,經歷過數次的九死一生。 只可惜戰(zhàn)爭結束得太快,否則他原本還是有機會再往上升一升的,沈弢心里如此想著。 可惜了! “嘿,沈弢,你想什么呢?神情這樣嚴肅?!币晃唤j腮胡的小將走上前,拍著沈弢的肩膀大咧咧詢問。 沈弢抬頭看他,笑道:“馬上就要回家看到家中親人了,緊張。” 這些年來,他經常與親人通信,也了解不少家中境況。 只是對于那個他一直記掛的姑娘,不知對方現在是否嫁人。 “嘿,原來是這事兒,我也緊張。我娘都寫信催了我好多次,讓我趕緊回去,她要給我想看婆娘,我估計這次在京中待的時間長的話,我就要成家了?!?/br> 沈弢目光閃了閃,也跟著笑道:“我也想成,不過得回去看看家里的意思。” 沈府,沈家人早在接到大軍回京的消息后,便去城外看過熱鬧。 只是城外黑壓壓的一群士兵,他們根本看不到沈弢到底站在哪里,只是在最前面,看到了打頭的沈崇。 “二弟肯定在里面,他這官升得好快?!鄙虺陂_口。 三年的時間,他現在已經拿到舉人的功名,正在準備所有學子的最后一輪會試,還沒能得入官場呢,沈弢就已經升至了正五品。 這若但凡度量小點的,這會兒都該嫉妒得眼紅了,但他的心情倒平靜非常。 對于沈弛來說,看點書本考考試,那是相當輕松的。 像是沈弢那般在戰(zhàn)場上真刀真槍的拼殺出一條血路的,才是真正的辛苦。 都是一步一個血腳印拿到的官職,又有什么好嫉妒。 “確實?!鄙驈娕c沈弘附和,“也不知他們什么時候能散,真是好久沒見了?!?/br> 他們幾個,除了沈強,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一直以來除了一些小磕小碰,基本也沒什么矛盾。 現在這么長時間的分別,還是很想的。 “大哥?!鄙蚝脒@時回頭,看向沈弛。 “那件事已基本差不離,我爹娘都給安排好了。”沈弛回答。 沈弘松出一口氣,他眉眼彎彎,神情整個人的松散下來:“那就好,那就好?!?/br> 次日,進京犒賞的大軍原地散開,沈弢也拿上自己的包袱,回到了久違的沈府家門。 沈府這些年,大門稍微翻修過,但是整體的布局并沒有改變,沈弢站在府門口駐足了半晌,還在體悟著感覺呢,就看到有老者從門內探出頭。 見到他時還稍微怔愣了一下,而后馬上掛起了笑容大聲招呼:“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