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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家了!” 尤桂枝嫌棄的堵在柳意綿跟前,不肯讓他進(jìn)去。 叫她二娘,是因為柳意綿的娘親,在他很小時,就已經(jīng)病逝。后來沒多久,柳山又續(xù)弦,就給他們找了個叫做尤桂枝的二娘。 當(dāng)初家境是不差的,父親獵戶,時不時能分到不少野味。 可后來獵戶雨后上山捉捕獵物,一不小心從山坡上滑下來,摔斷了尾椎骨。前后臥病了幾年,就跟著去了,沒了岳父家的補(bǔ)貼,連帶著柳家的日子也難過起來。 不僅季唯的大兄要去大府考試,尤桂枝還生了個嗷嗷待哺的閨女,家中日子捉襟見肘,尤桂枝起了賣掉柳意綿的念頭,就找了牙子來。 當(dāng)初是讓牙子賣的越遠(yuǎn)越好,特意賣去了長柳鎮(zhèn)另外一頭,可偏偏柳意綿心不死,還屢屢找回來,尤桂枝煩的不行,退了他一把要柳意綿趕緊滾。 “既然二娘這樣說,那我就先回去了?!?/br> 柳意綿把手里的兩盒月餅遞給尤桂枝,失落道:“這是月餅,中秋節(jié)吃的,二娘替我向父兄問好,我先走了?!?/br> 明明都已經(jīng)在家門口了,可卻不能進(jìn)去,柳意綿通紅著眼眶,不想再尤桂枝面前丟人,強(qiáng)忍住淚意說完這番話轉(zhuǎn)身離去。 尤桂枝哼了一聲,才有功夫去打量柳意綿送的禮。 這盒子就已經(jīng)如此精美,也不知道要多少錢。 他從哪來的? 尤桂枝想了想,提著月餅盒子沖回了屋子里,大聲叫喊來柳山和柳成蔭。 “什么事?”柳山打了個哈欠,渾身散發(fā)出濃郁的酒味,是剛剛才躺下去就被叫起來,眼角眉梢都寫著不樂意。 而柳成蔭,出來時手里還捧著一卷書,面對尤桂枝,臉上看起來淡淡的,沒什么表情。 “你們猜猜看這是誰送的?”尤桂枝神神叨叨地說完,把手里的月餅盒子放在桌上。 柳山眼前一亮,跑過來左摸一下,又摸一下,“誰送的?” “你們誰也猜不到,這可是你寶貝兒子送的!”尤桂枝譏笑了起來,“他日子過得可比你滋潤多了。” “賣都賣去別家了,還提這個做什么。他有說回來干什么嗎?”柳山找到了口子,把外殼給拆了,隨手從里頭拿了個小盒,湊在鼻子底下聞。 “這是什么?”柳成蔭被月餅盒子吸住了目光。 “他說是叫什么月餅,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誰知道是個什么。死鬼,這能吃嗎?” “……月餅?”柳成蔭呼吸一窒,就想起前日他因答不出“什么是月餅”,而被數(shù)個學(xué)子嘲笑。 這事他壓@在心底,此時被勾起,臉色變幻莫測,十分難看。 “怎么了?”柳山手里的那小盒子月餅,被柳成蔭搶了去,他粗暴地撕開紙盒,露出里頭印花的月餅,淡淡的油香味,混雜著果仁的甜味兒竄入鼻尖。 柳成蔭掰開月餅,露出里頭黑色的芝麻花生餡兒。 他沉默良久,突然沖尤桂枝喊道:“快把他追回來!” 尤桂枝不解。 柳成蔭把月餅塞在她手上,“你好好看看,這月餅現(xiàn)在根本沒地兒買,他能弄到要么是認(rèn)識賣月餅的人,要么買他的那人就是賣月餅的!” “?。俊?/br> “二娘,二弟可能是進(jìn)了大戶人家了!” 柳成蔭念叨了許多,尤桂枝根本聽不明白??芍挥羞@一句,她真真切切地懂了,一下懊惱地喊出聲,丟下一句等等,就提著衣角沖出去了加盟。 “你認(rèn)真的?”柳山嘴里啃著月餅,話說的含糊不清,斜著眼睛瞥向柳成蔭。 “嗯,二弟日子過得不錯,你看這盒子精美異常,恐怕不是我們能買得起的。”柳成蔭找了張凳子坐下,左手捧著書,右手拿著月餅,吃的慢條斯理,抽空還看兩眼書上的句子。 兩父子吃完月餅,柳山還要伸手去拿,尤桂枝就拉著柳意綿氣喘吁吁地回來了。 半路上被攔住的柳意綿,此時眼眶還有些紅。 在看到許久未見的父兄時,他控制不住地跑上來,想來伸手去拉柳成蔭。但一看到柳成蔭略下冷漠的側(cè)臉,那剛剛伸出去的手,就收了回來。 “回來了?”柳成蔭語氣淡淡的,帶著點(diǎn)疏離,一點(diǎn)也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 跟激動地眼冒淚花的柳意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兄,父親,我回來看你們了。”柳意綿抹了把滑下來的眼淚,高興地尾音都在打顫。 “回來就好,中飯就在這吃完了再走吧?”尤桂枝一改之前的不耐,熱情的讓柳意綿難以適應(yīng)。 “不用了二娘,我、我打算回去的,季哥還在等我做飯。” 柳成蔭目光一下子從書本上收回來,低聲重復(fù)了一遍,“季哥?” 柳意綿啊了一聲,緊張地不知道怎么解釋。 “就是買你的那個人吧?” 柳意綿點(diǎn)點(diǎn)頭。 “他對你怎么樣?” “季哥很好,對我特別好?!?/br> 柳成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起身道:“我回屋念書去了?!?/br> “去吧去吧,一會做了飯,快點(diǎn)出來吃?!庇裙鹬诟懒司?,柳成蔭就回去了。 尤桂枝迫不及待地攥著柳意綿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個兒身邊坐著。 “這個姓季的叫什么,家住在哪?干什么營生的?”尤桂枝問的又快又急。 柳意綿開始打算回答,可聽她問完了,心里又有些猶疑,沉默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尤桂枝急的掐了一把,催促道:“快說話??!” “季哥是長柳鎮(zhèn)人,賣糕餅?!?/br> 其實剛看到久別不見的家人時,柳意綿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可尤桂枝剛才那一通問話,他突然就冷靜下來,不想說了。 只簡簡單單地答了,不肯細(xì)說。 尤桂枝見挖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勁頭一下子散掉大半,又問他月餅是什么。 別的他總覺得不能說,但月餅可是季唯最近在努力推銷宣傳的東西,柳意綿覺得不管如何,多一個人知道總是好的,就賣力的解釋起來。 殊不知他這解釋,卻又勾起了柳山的念頭。 “這月餅不便宜吧?” “嗯,季哥還沒定價,應(yīng)該是不便宜?!?/br> “能掙不少吧?” “還沒開始賣呢,不清楚?!?/br> 因為問話的人是父親,柳意綿不向?qū)τ裙鹬δ菢佑薪湫?,疾苦一五一十地回答了?/br> 柳山和尤桂枝對視一眼,互相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喜色。 尤桂枝想要開口,被柳山扯了一下。 “桂枝啊,我剛才聽到秀姐兒好像哭了,你快去看看?!毙憬銉菏怯裙鹬τH生的閨女,她一聽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