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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 “你要去干什么?” “吃好吃的啊,你不說我只知道吃嗎?”林泰笑嘻嘻地回頭看了趙勉光一眼,才不管他有些羞愧地低下頭,愉快地沖進了綠竹。 “不錯啊,你這間位置很好?!贝皯舸蛟诳拷笾窳值哪敲鎵ι?,直接就有竹葉伸到窗邊,頗有幾分野趣。 “不知道怎么稱呼?”這是季唯第二次看到林泰了,剛才他熱情的跑過來說要幫他搬東西,等東西搬到了,他人也不見了。 第二次再看到他,又是一副很熱情的模樣。 這倒是讓季唯有點不明白,兩人素昧平生,他到底為何如此殷勤? “林泰?!彼麆恿藙颖且?,像是聞到了某種香味,面露陶醉之色,“你帶了吃的!” 季唯失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的,帶了不少我研制的糕餅,你來嘗嘗。”他一把袋子拿出來,林泰就歡呼了一聲沖到季唯身邊,幾乎是兩眼放光地看著形狀不一的糕餅。 “你果然如你父親所說的那樣好吃?!?/br> “我爹還跟你說這個啊。”林泰眼睛黏在甜甜圈和可頌上,喃喃道。 “想吃的話,隨便拿。” 林泰歡呼一聲,左手一個甜甜圈,右手一個可頌,咬一口松軟的甜甜圈,滿足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好好吃!” 第77章 第78章 “老杵在這也不是個事兒,我打算去借兩本書,你們有要去的么?” “好,我也去。” “那我也去?!?/br> 林泰走進綠竹,他們都是看見的。趙勉光跟在后頭,路過他們的時候,還沖他們投過來一瞥,幾個人也覺得背后嚼舌根不大好,心中發(fā)虛。 只除了四個人,要一起去藏書閣借書外,其他人都各自回了屋,或是繼續(xù)對弈背書,恢復了季唯等人來之前的平靜。 **** “沛之,能否將你的借我瞧瞧?”這四國論乃是先生兩日前布置的政論文,后日就要上交,柳成蔭對此類政策論文毫無把握,就想借來陳沛之的政論一觀。 別的不說,陳沛之確實有才。 “成蔭還未動筆?”陳沛之有些吃驚。 書院內有各色學子,不乏家境貧寒者,但這柳成蔭卻算是此中翹楚,人窮志不窮,頗為上進刻苦。也才剛進縣學沒多久,在幾個先生心里頭就掛上了名。 “寫了十二頁,不過沒什么把握?!绷墒a嘆氣,“沛之政策論文甚好,我還需像你學習才是?!?/br> 陳沛之洋洋得意,“那是,就算是黃先生也時常夸獎我切題甚深,眼光毒辣,跟我多學學總沒什么錯?!?/br> “沛之說的是?!?/br> 陳沛之腦中飄飄然,自然是允了柳成蔭與他一同前去校舍,觀摩他的。 途中正好與從校舍出來的四人擦肩而過,柳成蔭聽到了只言片語,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陳沛之走了幾步,看他沒跟上,回頭催他。 “沛之等等,我有幾句話,想回頭問問他們?!绷墒a叫住遠去的四人。 他初來乍到,半月時間,除了幾個家境殷實,學名遠播的學子,他還認不得幾人。 不過柳成蔭常常和陳沛之等人走在一處,卻是被他人所眼熟。 因此那四人看到柳成蔭,就以為是他身后的陳沛之叫住他們,很自然就停了下來。 “有事?” “我想問一下,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名哥兒,以及送他來那人叫什么?”柳成蔭沒聽清全名,只模糊聽到了一個季字,不知是否聽錯,特此一問。 “那個來念書的哥兒叫什么,我沒問,但陪他來的人,想必大家都聽說過?!?/br> “就是季唯啊!” “賣月餅那個季唯,知道不?” 陳沛之看這邊聊的熱鬧,等得不耐煩也湊過來,剛好聽到了后半句。 “知道啊,我還吃過他家月餅,蛋黃味的不錯?!标惻嬷行┮猹q未盡道。 “你們要先看看那人,就去綠竹吧,他住那屋?!?/br> “我們要去藏書閣,先走了?!?/br> 陳沛之目送四人遠去,目光掃過神色異常的柳成蔭,有些好奇:“你怎么了?也想吃月餅了?” 柳成蔭目光一凝,早已想明白了來者何人。既然有季唯,又是個哥兒,那當是他那可愛的弟弟了。 “沛之,你不是想吃月餅嗎?走,我?guī)闳コ浴!绷墒a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招手讓陳沛之跟上來。 “書院里哪來的月餅???” **** 綠竹室外,一開始看熱鬧的人,早就散了個干凈。陳沛之的校舍在二層,但柳成蔭卻不像是要跟他一起,反倒朝綠竹走去。 陳沛之皺眉看他,不懂柳成蔭的意思。 “沛之,新來的那位同窗與我淵源頗深,我還得去打個招呼才行?!标惻嬷宦牷腥?,就跟在柳成蔭后頭,一起站在了綠竹屋外。 季唯拉著柳意綿坐在床邊,細心叮囑:“……林泰與紀寶山心眼都不錯,如有不懂之處,就多問問他們。其他人只需維持表面關系即可,無需費心……” 柳意綿聽得認真,不住點頭。眼角余光瞥到門口有個人影,他側過臉看了一眼,整個人呆住。 門外站著個他以為不會再有交際的人。 大兄他怎會在這? 季唯察覺到了柳意綿的走神,順著他視線一下子就看到門口的柳成蔭與陳沛之。 二人他雖都未曾見過,但哪怕只是看面相,也能從柳成蔭五官里,看出二三分熟悉來。不消柳意綿開口,他就已將柳成蔭的身份,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兩位有事?”季唯握住柳意綿有些濡濕的手掌,不動聲色地看著柳成蔭,連起身的意思也無,分明是不歡迎門口兩人。 柳成蔭自然看得出來。 “二弟,沒想到你竟也來了縣學念書,以后我兄弟二人,就能互相照應了?!绷墒a如是說道。 他身后的陳沛之驚的說不出話,難得的露出了幾分呆傻的表情,好一會才壓低了聲音,沖柳成蔭道:“你從哪里冒出來一個二弟?” “一直就有,不過他早就進了別家的門,也沒什么好提的?!绷墒a小聲地飛快解釋。 陳沛之哼了聲,不怎么痛快。 柳意綿看著柳成蔭,與大兄重逢的喜悅還未來得及升騰,腦中就閃過了當初那個眼神。 淡漠且不屑。 柳意綿眨了眨眼睛,心里頭那點激動一下子散去,很快就冷靜下來。 “二弟,為兄可以進來嗎?”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