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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這兒干嘛?不會又是看中了哪個劇組準備臨時投資吧?” “沒有,我來找張海鵬導演說點事情?!毖詺J說著,上下掃了一眼夏溪知,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問,“你真的要去見陸少?” “好歹是夫妻,我關(guān)心他的身體,去見見他,不過分吧?” 大概看出夏溪知說這話是真心實意的,言欽哦了一聲,又道,“那你要不等一等?反正我和張海鵬談完事情也要回陸少那兒?!?/br> 夏溪知沒拒絕。 她上了車的后座,靠在座椅上休息。 黑色的邁巴赫駛進影視城的時候吸引了很多視線,然而言欽雞賊地將車往后一停。巨大的建筑物立刻擋住了車的全部影子,也同時將所有人的視線隔絕在外。 凌陽的經(jīng)紀人怪異地盯著被藏住的車屁股看了兩眼,覺得這車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到過似的。 他想了會兒沒想起來,便扭頭繼續(xù)走了。 左右跟自己沒關(guān)系,指不定又是哪個富二代開車裝逼來找小明星出去吃飯呢。 … 一說放假,劇組的工作人員和演員們跟被燒著了屁股的兔子一樣,撒開腿就跑,跑得比誰都快。 言欽和夏溪知過去的時候,休息室里只有一個張海鵬在整理東西。言欽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張導?!?/br> 張海鵬回頭時先看到了夏溪知,一句‘小夏你怎么又回來你老公怎么樣了’還沒出口,就先聽到夏溪知身旁青年的一聲招呼。 他猛地扭頭一看—— 哦嚯,這不就是當初站在夏溪知老公身邊幫忙推輪椅的家伙嘛! 夏溪知怎么和他一起過來? 聯(lián)想到夏溪知之前說的老公身體不好,指不定哪天她就要辭職去繼承遺產(chǎn)了,張海鵬的目光頓時變得驚恐起來。 夏溪知這不會是要跑路吧? 他一把拽住夏溪知的胳膊,“這是怎么回事?” 夏溪知:“?” 言欽:“?” 叫你的人明明是我,你拉著我陸家的少夫人干什么? 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 言欽還沒唧唧歪歪,張海鵬便緊張兮兮的問:“是噩耗嘛?” 現(xiàn)場唯二聽懂了這兩個字的夏溪知:“……” 她沉默地看了一眼面露疑惑的言欽,低聲咳嗽一聲,生怕言欽體會到其中的意思而炸毛。 她伸手拽過言欽的手臂,往自己的面前一放,給張海鵬做介紹,“張導,這位就是你天天嚷著要燒香拜佛感恩戴德在你困難之時出手幫助咱們給咱們劇組砸錢的星光傳媒的……老總?” 夏溪知看了眼言欽,她對陸氏旗下的公司不是很了解。這篇文里沒有對這些內(nèi)容進行詳細的解讀,她來這里之后也沒必要的理由去了解,所以不知道言欽在這之間到底扮演著一個這么樣的角色。 言欽倒是沒有否認,點頭應下,又對張海鵬解釋道:“陸少身體不好,所以星光傳媒的事情一般交給我來處理。” “等等?!睆埡yi舉起手擋住言欽,想了想又覺得這個動作實在是大逆不道,又默默把手放了下來,扭頭問夏溪知,“陸少是你老公?” 言欽瞅一眼夏溪知,像是生怕這女人一張嘴又是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話,立馬替夏溪知點頭,“可不是,我們陸少明媒正娶的老婆,咱們陸家的少夫人?!?/br> 夏溪知眼睛彎彎,迎著言欽的宣告主權(quán)就上了,“就是這樣?!?/br> 張海鵬:“……” 事實上張海鵬第一次見到陸朝辭的時候,心中便隱隱有種預感——這個長相不差,氣質(zhì)不差的男人應該不是什么普通人。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就是陸氏集團的少爺。 他們劇組正兒八經(jīng)的爹。 張海鵬原以為星光傳媒投資是因為看中了的潛力,但現(xiàn)在一看,似乎是因為夏溪知。 一時間張海鵬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難過。 若真是因為夏溪知,那么接下來的資金問題他是完全不用愁了。說句毫不夸張的話,就算這部劇最后撲到媽都不認識,也不見得星光傳媒會有任何指責他的行為。 難過么……每個導演畢竟都希望有人能夠承認自己。 張海鵬是個心大的,自己在心底唉聲嘆氣了一會兒就把自己給說通了。然而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展現(xiàn)出來,他便聽到了言欽的一句: “當然了,張導不要覺得星光投資是因為咱們陸家的少夫人在你的劇組。你放心,咱少夫人還沒這么大個面子。純粹都是因為我和陸少覺得你的劇有潛力?!?/br> 張海鵬心想:是嗎? 你家少夫人沒這么大個面子,你家陸少閑得蛋疼在大熱天跑來探班吶? 忽悠誰呢。 他嗓音幽幽道:“我懂的,我都懂的,您不必安慰我?!?/br> 言欽:“?” 不,你不懂。 … 言欽沒和張海鵬談太久,也就是簽了幾個合約而已。 言欽想給陸氏賺錢的心就沒變過,掏出那一份對賭協(xié)議的時候,他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問張海鵬有興趣嗎?隔壁都簽了,你要不要也試試看? 張海鵬看了兩眼,還真毫不猶豫地簽下了。 直到臨走前,他拉住夏溪知的胳膊,背著言欽和夏溪知說悄悄話:“你加油,爭取用美色忽悠到陸少。即便咱真賭輸了,也不用花錢,我張海鵬接下來這輩子就靠你的了。” 夏溪知:“……” 倒也不必。 靠她還不如抱言欽大腿來得實際。 離開影視城后,夏溪知便隨著言欽回到了陸朝辭的公寓。 傍晚的煙霞盡情灑落于天空,將一整片花園印出橙紅。陸朝辭就坐在那片橙紅的盡頭,垂著眼眸在休息。 言欽和夏溪知靜悄悄走到男人的身后,言欽每次見到陸朝辭單獨一人的模樣總覺得有無邊無際的孤獨會將他吞噬。他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陸朝辭笑著說等以后死了的模樣,心臟微微抽疼,他抿唇正欲開口。 突然,身旁的女生上前一步,一手搭在陸朝辭的肩膀上,笑瞇瞇的問:“陸少身體可好,那一份協(xié)議能在我下葬前還給我嗎?” 言欽傷感的表情一收,頓時變得面無表情起來。 孤獨什么孤獨,這女人一張嘴,去你媽的孤獨。 簡直煩死了。 陸朝辭一睜眼就聽到‘下葬’兩個字,眉心微微抽了抽。他偏頭去看一旁的女生。夏溪知穿得很簡單,和以往的模樣全然不同。 他似笑非笑的問:“夏小姐,咱們商量個事,以后能別張嘴閉嘴就是下葬嗎?我怕我哪天真忍不住先把你給埋了。” “那我這不是有怨氣嗎?” 言欽一聽這話像是聽到了個笑話